比如,戈雅的裸/体少女画。普拉多画宫的画,大部分都来自西班牙王室,所以在这里面能看到很多表现宫廷礼教和一些宗教性题材的画。安以然站在戈雅的裸/体少女画面前看了半天,左右画幅是对列着的,左边没穿衣服,右边穿了衣服。安以然一点一点对比着,就这么左右来回交换眼神儿给把头换晕了。
安以然晃了下头,包里手机都想好几次了,安以然不得不又拿出来看。挺烦沈祭梵的,索性把手机关机了。他是不是觉得她笨得连水都不知道喝?
安以然关机的时候是十一点,走了两小时,也累了,脖子也挺疼。安以然走马观花的走了一圈,就近的一边出去了。门口的人还记得她呢,当即拉着她就跑。
安以然边跑边问出什么事了,其实心里在打鼓,是不是被人发现什么了?
管理原拉着跑去了巴士停靠的地方,说道:“这是你们学校的免费巴士,你快上去吧,再晚可就得等下午了。下午才走,晚上多晚都到不了学校那边。”
“啊?”安以然傻了,抬眼一看,还真的是巴塞罗那开往马德里的专线。
安以然那个寸啊,不对,应该感慨她运气实在好,每周就今天有两趟班。
上,还是不上?安以然咬着牙纠结,不过,想了下时间应该还挺早,包里她看了,沈祭梵给放了钱,那她就去“她的”学校逛逛吧。
安以然最终还是上了车,西班牙的巴士,赞一个,很舒服,上卫生间特方便。
安以然意外的还没有晕车,打开背包把吃了块巧克力,又把面包吃了,然后喝着水看外面的风景。对面坐了个男孩子,起初男孩子在看书,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就跟安以然聊了起来,问她是什么专业的,安以然就老老实实的回答,学动画的。
聊得还挺愉快,像这边的高等院校,特别是皇家院校,东方面孔特别稀有。一个是学费昂贵得令人恐怖,再一个,名额并不是那么容易好申请。
男孩子跟安以然聊得挺欢,就实话说了,说安以然的声音很好听,像鸟儿,但又比鸟儿的声音软,特别讨人喜欢。说她的眼睛好特别,男孩子说这是第一次见到人的眼珠子这么黑。安以然被男孩子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我们z国啊,不对,应该是东方人吧,基本上都深色眼珠和黑色的头发。”
“真神奇。”男孩子笑起来,又问她在哪里住,有时间他们可以约出来一起玩。男孩子说话时候就约她了,明天晚上请她看去马德里竞技和皇家赛马的比赛。
安以然兴致挺高,可忽然就气氛就落下去,那票很贵啊,这孩子,请她看,那得花多少钱啊?该是算了算了,人家还是学生呢,不能这样消费他。
“不行呢,明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安以然抱歉的说。
男孩子表示很理解,坐过来搭讪的人越来越多,站着把道儿都堵了。
大概是大家都没想到,学校里还有这么漂亮的中国娃娃存在吧,挺好奇末日之黎明。
一对一的聊天是享受,人多了那滋味可就不是那么妙了,挺吵,而且,被人盯着看的感觉实在不太舒服。安以然往前凑了下,问之前的男孩子还有多久才到。
结果男孩子一脸诧异的看着她,奇怪她竟然不知道学校到马德里需要多久时间。
安以然听到时间后简直欲哭无泪,还要四个小时啊!天杀的,她上车前怎么就没问问有多远呢?这个悲催的,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远。
围在一起的学生见女娃娃不说话了,大家说了几句就回了各自的座位,毕竟这路程长,睡一觉或者看部电影是大家都会选的。只有一两个还站着不动,想要联系方式。
安以然摇头,说:“我不用电话,没有电话号码,对不起。”
这显然就是拒绝的意思了,两人兴怏怏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安以然抱着背包睡觉,对面的男孩子特别细心的给她提供了一条丝巾:
“女孩子的仪容很重要,用丝巾把头盖起来,然后放心睡吧,没有人再打扰你。”
安以然感激的谢过,拿着丝巾直接把头给蒙了起来,有遮挡物确实放松了很多。
大概是在下午快六点的时候巴士才抵达巴塞罗那大学,安以然饱饱了睡一觉,下车,之前坐她对面的男孩子一直跟在她后面,安以然回头看他: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丝巾我还你了啊。”
“你不进学校吗?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男孩子倒不是特别帅气,但笑起来却特别的阳光,是那种好孩子的干净笑容,让人不舍得拒绝那种。
安以然摇摇头,“不行的哦,我有男朋友的,男朋友看到有这么帅气的男生送我回去,他会很不高兴的。你忙你的去吧,谢谢你的照顾,再见啦。”
安以然扬起漂亮的笑容边说边跑,说完了人也跑远了,是真没有要结交朋友的意思。
男孩子看着安以然的背影,只能惋惜没早遇到。不过,在同一所学校,应该还能见面吧?
安以然跑远了,在等红绿灯时候开了手机,给沈祭梵打电话。
上午沈祭梵就让她给打电话来着,现在才打,铁定会发火。可接通时候,沈祭梵却并没有说任何话,语气也没有生气的痕迹。安以然松了口气,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