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蒙击摆了摆手,“我确实打算歇手,但我也不会卖掉它。这两台巨人的心脏并不仅仅是无穷的力量,更是两台代表幸运的发动机。你恐怕不知道,我飞机先后被击伤击毁多次,换了机身不少,但这两台神奇的发动机倒一直跟着我。”
“这话都是屁。现在战斗机机身纯消耗品,发动机才是值钱货谁不知道。”油脸胖子态度依旧坚决,“叫你把发动机让给我们,我们给你装两台新的发动机,不亏待你。你该领什么任务还接着去做,何乐不为。”
蒙击伸出手掌。
“要换五台发动机?”油脸胖子莫名其妙。
“不。”
“那要几台?”
“就是不的意思,叫你想都甭想。”蒙击将手掌立在油脸胖子面前,厉声说道。
人群里有点笑声,但谁都惹不起这帮人,稀拉的笑声很快被唏嘘碎语代替。
油脸胖子的脸开始涨红:“我们跟你商量,只不过懒得闹人命。但你要知道,在这里无论什么东西,只要我们要!就得给我们送来!我在这里说要你人头,自会有人过去摘了。”
和刚才不同,油脸胖子的这番话却被人群的嘈杂逐渐盖了过去。不知什么时候,人群的中心开始从这几个人身旁逐渐聚拢到了战斗机后面这两台神奇发动机旁边,到近前的纷纷伸手去抠,有的人开始拿钥匙撬,就好像上面是黄金似的。还有人把自己的孩子抱起来架到自己肩膀上:“宝宝,摸一摸摸一摸,沾点福气回家。”
这时一股快速的风声划过众人的耳膜,呋嗡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咔啪脆响和那名孩子的嚎哭。
“谁让你们碰的,这已经是我们尾张组的财产。一会儿摸过的人在这里跪着,统一剁手!”油脸的胖子把手中的短棍挥得嗡嗡作响。
此刻围观者中有不少伸手摸过发动机的人听到这话,赶紧往后退。可中间的这些人慌乱地往后一退,人群就乱了起来。有摔倒了被踩踏的,有拨开人群遭推挤的,瞬时叫骂踢踹声混成一片。而刚才那位可怜的父亲抱着自己孩子直哭,他孩子被打后就嚎了一声,便只剩嘤嘤的抽气,小小的左臂已经肿起一个怪异的紫红色大包,整条胳膊扭曲弯折,手肯定已经断了。只见那父亲悲痛欲绝,他抱着孩子拼出命用他那嘶哑却又夹杂尖利怪叫的声音冲油脸胖子哭叫:“为么打孩子!为么打孩子。”
那油脸的胖子一听此人是本地口音,却敢对自己叫嚷,脸都憋红了,脑门和头顶的汗珠也瞬间冒出一层:“今天老子连你一起打!”
“慢着!”蒙击抢前一步,左手攥住了油脸胖子的肥肉胳膊,右手握在其手中的黑漆木短棍上,“别冲无辜的人耍威风。”
胖子住了手,蒙击随即转过头来冲那可怜的父亲喊道:“先送孩子去医院!再晚恐怕他这辈子就残了。救孩子才最要紧!”
那名父亲抱紧孩子,惶恐地看看蒙击,又唯唯诺诺地扫视一下自称尾张组的五个人。
“快去啊!”蒙击看他磨磨蹭蹭,又喊了一嗓子,可那做父亲的还是不动。蒙击有点着急:“我一会儿给你作证,打人者跑不了!”听到这话,对方才抱着自己的孩子跌跌撞撞地跑开。
蒙击松了口气,他慢慢放开油脸胖子的左胳膊,抓着对方短棍的右掌也逐渐松开。就在这松指的一瞬间,蒙击忽然感到对方的短棍是活动的,这里藏有机关。那胖子什么话也没说,但蒙击却瞥见他嘴角微微一翘,肉滚滚的脸颊抖了几下。对方这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好像正洋洋得意于自己已经中了他的奸计。
此刻,胖子身后穿摩托夹克的两个年轻人慢慢走了过来,右手举起越过右肩,将身后的黑漆木短棍抽了出来,短棍样式和胖子的一样。胖子略退一步,让那两个年轻人走到蒙击面前。
蒙击略皱眉头,后撤一步站稳步子。这刹那间他想起来刚才胖子身后应该有三个穿摩托夹克的年轻人,现在逼上来的才两人,还有一人呢?
他想到这里,下意识地一回头。果然,不知什么时候,第三个人已经绕到了自己身后。这名年轻人前额头发很长,几乎盖住了半边脸,而在他头发后面那鬼一般的死鱼眼神是盖不住的。此时这死鱼眼的矮个儿不但早已把短棍握在手中,右手更是慢慢把棍炳从中间抽了出来,木柄的另一头是隐藏在棍子中的镐造刀刃,刃长足有近30厘米,刀刃的多弯闪电状稻妻纹分外刺眼。
看到蒙击已经发现了自己,死鱼眼先发制人,双手持刃向蒙击的腰部刺来。蒙击半蹲身体看准刀刃捅刺方向,重心移到左脚后微蹲。只见这柄短刀从腰部右侧和右臂中间的腋下快速地划过,而死鱼眼的双手也就送到了蒙击右肘部下方。蒙击快速吸气,“哈”地轻呵声,右肩与右手健壮的肌肉猛然配合收放,肘部重重地击打在这死鱼眼矮个儿的前臂中部。
对方啊呀地叫了一声,把手收了回来。幸亏刚才双手持刀,刀才没有掉落到地上,不然被蒙击这一打,刀非得飞出去不可。这矮瘦的死鱼眼改右手持刀,但马上又把刀交到左手,可刚一换,左手又把刀还回右手。被打的这下着实不轻,他觉得两只手都不太得劲。但鬼一般的死鱼眼仍然狠狠盯着蒙击。
蒙击知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