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荀彧又看了一遍手中的电报,随即向陆仁点点头道:“看来这江东美周郎的确是名不虚传,当初孟德会输在他的手上并不算冤。义浩,不出意外的话,我想我们对三族联军的意图应该已经是被周瑜给试出来了,而他昨夜的这一仗,应该就是他对三族联军的一个试探。”
陆仁道:“这些我到不怎么上心,到是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我们的准备已经完成,对入了套的这些大鱼,我们是不是也该收网了?”
荀彧点头:“是该收网了。用不了多久辽西就会大雪降下,而以前进犯辽西的家伙就吃过被大雪封住退路的亏,要是他们怕重蹈覆辙而于大雪之前退还漠北,那我们的这番布置就白费了。”
陆仁也跟着点头:“去电,让吕丫头和陈老头子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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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西,锦州城。
此刻的陈宫正在城门楼上远眺着城外的联军军营,人在冷笑之余手里却攥着个小茶壶,时不时的往嘴里灌上几口热茶。这茶壶其实很小,搁现代社会就是那种可以在手掌里把玩的紫砂壶,却是陆仁在整出紫砂工艺之后于精品中挑出来送给陈宫的礼物,陈宫对此也一直都爱不释手。文化人嘛,特别是像陈宫这种本身就好茶而且还上了年纪的人,着实喜欢这口。
脚步声响,却是吕玲绮赶到了陈宫的身边,一纸电文也递到了陈宫的手里,陈宫看过之后点了点头,目光又望向了城外的联军营寨。一抬手想再灌口热茶,这才发觉壶中已经空了。再回头时,却见吕玲绮已经把热水瓶给拎了过来,就等着给陈宫续茶。
陈宫笑了:“吕丫头,你这样子,老夫可有些受不起啊!”
吕玲绮亦笑:“陈叔是我长辈,这又有什么受不起的?而且今时今日我们被围于忽州,到让我想起了当初老爹被曹瞒围困于下邳的旧事。那时我那不争气的老爹如果能听从陈叔你的良策,也未必就会落得个兵败身亡的下场,而如今这一幕仿如再现,我可不想落得和老爹一样的下场。”
陈宫笑道:“吕丫头你言过了,今时今日的锦州与当初的下邳根本就是差之千里。”
吕玲绮道:“那又如何?冲锋陷阵我能自负勇力,可是这出谋划策我真的不行。老爹当年死就死在他的刚愎自用上,我当引以为诫。”
陈宫这时也不由得叹了口气:“是啊,当初的奉先如果能像你这样,不但未必就会兵败身亡,甚至成就一番功业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吕玲绮这时甩了甩头:“不说这些了。陈叔,主公命令我们看准时机开始反击,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开打?”
话到这里时,吕玲绮的脸上虽然带着笑,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在她的神情中带出了几分很迫切的意思。
陈宫也可以说是看着吕玲绮从小长大的,一望见吕玲绮的神情就知道吕玲绮是在想些什么,随即又笑道:“吕丫头你手痒了是不是?”
吕玲绮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到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公台叔。”
陈宫也笑笑,沉吟了片刻之后点头道:“其实已经差不多了,只不过我们据守了这么久,城中士卒都有了些倦怠之意,得先给他们提提神……玲绮,你带三千骑出城去转一圈吧,不过你要记住,小胜一场或是占了些上风之后就从容归城,切不可贪功恋战!城头上的锣声一响,你无论如何都得给我退回城来!”
吕玲绮心中暗喜,脸上则郑重无比的道:“末将领命!”
“去吧!”
过不多时右北平的城门开启,吕玲绮率领三千精骑出城挑战。只是吕玲绮这边的士卒叫骂了老半天之后,对面的联军军营之中才跑出来了几千人马。也不知道这些家伙是不是因为一直围着城却没有战果,而锦州城从不主动出击,结果使得他们倦怠了,还是这段时间在辽西这里抢了太多的好东西,结果把他们给吃懒了。看到这样的情况,吕玲绮心说要不是陈宫有言在先,我非带着人马冲进你们的营寨里去大杀特杀上一番不可。
再看看对方的人马出营接战,吕玲绮也真的是懒得多说什么了:
“众将士,有我无敌,杀!!”
一声喝喊之后手中的画戟一举,一马当先的向对面的数千联军冲杀了过去。三千精骑见吕玲绮如此,亦紧随在了吕玲绮的身后。
再到下一刻,吕玲绮手中的画戟所指之处,就是三千夷州精骑的兵锋所向。什么是快如疾风?什么是势如雷霆?此刻的吕玲绮与三千夷州精骑就正在用自己的行动来诠释这些个词汇!但见夷州精骑兵锋所过之处,直杀得三族联军人仰马翻、哭爹喊娘。犹其是一直都冲在最前方的吕玲绮,尽管身为女子,可是她的一杆画戟之下,就几乎无有一合之将!
实话实说,锦州城中的骑兵部队上至吕玲绮,下至普通士卒,自去年在辽东那里打完了仗回来之后就再没有出过战。如果说这段时间里是太太平平、没有战事的话那到也罢了,可问题就在于这个时候十几万的三族联军跑来了辽西。
陈宫出于全局的考虑,已方在时机到来之前绝不宜与三族联军的大军硬拼,所以是采取了死守城池以待时机的策略。在面对敌军初期的攻城时,也一直是在利用锦州城坚固的城防来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