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堂弟在纸上画出了那个阵,对着那些书翻啊,找啊,竟然一个晚上没玩游戏。
等到我宝宝睡着了,我开始工作的时候,给自己煮了宵夜,也端了一碗给他的。
我敲敲房门走了进去,把碗放在了电脑桌上,他还在忙碌着,我问道:“还是没有头绪吗?”
“有,不过,不对。”
“什么不对啊?”
他指着那纸上的图,说道:“筷子插在地上,是镇尸的。可是那应该说桃木筷子,或者金筷子。用个不锈钢的筷子我就不明白了。
勺子,这关勺子什么事啊?中国道法虽然有很多门派,但是我敢说没有一个门派是用勺子做装备的吧。
那佛像,看方位,没它什么事。
那三圈插地上地油菜花,那是人为做出阴地来养尸的啊。这镇尸和养尸放一块干嘛啊?
弓箭是辟邪镇宅的,中国古代冷兵器,刀、剑、弓、矛都能镇宅。但是那小人是干什么的啊?”
他说了一堆,我是听明白了,说道:“原来你还没研究好啊?”
“好了,两个可能,第一:这个阵是无聊人士摆着吓唬人的,纯粹的外行。第二,这个是为了掩饰真正的阵。”
“那就是高手了?”
“对!要么是外行,要么是高手。”
“那阴地养尸不是石灰加碎玻璃吗?林正英师傅的电影,都是那么演的啊。”
“姐啊,你现在给我几张沙发桌椅什么的,我就能在家里给你摆出个阴地来。夏天就不用开空调了,省电啊。”
原来他那么厉害了啊。感叹一下。不过那点电费我还出得起,不用他这么帮我省法的。
“那人家来找你,你就说,你也没看出来那是什么?”
“到时候再实地看看吧。”堂弟也是一副苦恼的样子。他低声说道:“难道真有高手在我们身边?”
那家人的电话打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电话里说他们找了好多人,人家都不肯接这活,最后介绍了堂弟,说堂弟怎么怎么神呢。好话说了一大堆,堂弟才答应过去看看。
堂弟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啊,这还不是他自己设计的吗?就等人家找上门来了。就我们附近这风水市场里,二叔是堂弟亲爹啊,哪有不支持自己儿子的。李叔关系跟我们好。相互换点业务什么的,这次他给我们方便,下次发财的时候,我们自然也会叫上他。老钟就是个算命的,看阵什么的,他也不在行,生意给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在宝宝睡着之后,我和堂弟才过去。去到那户人家,他们已经按习惯给风水先生摆上了一桌子好饭菜,还有好几个族房兄弟来陪客的。
只是我们两一下车,那五十多岁的女人就喊道:“你们两个还敢来啊。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一个男人就拦住她说道:“大嫂,他们就是请来看事的啊。我在市里的时候听说过,零子就是一个二十岁的男生。”
堂弟拽拽地调整一下腰包,道:“上次我就说过,那个阵不是我们做的。你们多听我解释几句,上次就帮你们解决了。”
一旁的几个族房兄弟都疑惑地小声嘀咕着。
那对夫妻目瞪口呆的,堂弟一边朝里走一边说道:“吃饭啦,吃完了好做事啊。这都一点半了,你们不饿啊。”
说实话,我有点尴尬。不止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还因为我知道堂弟根本就没有解开那个阵啊。他一会吃饱喝足了,怎么收场啊。
那顿饭,这家人弄得还真丰盛。饭桌上,男人赔了不是,连说堂弟和我年轻,看不出现在还有年轻人愿意学这个的。我们也了解到陪桌的人了。三兄弟啊这是。说那边的老坟葬的是他们的奶奶。两个奶奶啊。他们爷爷那会娶了两老婆,不分大小。这两奶奶,我想按我地年纪算,那应该叫太奶奶了。两太奶奶都是早年就死了,这估计死了都有四十年了。那坟四十年来也没出过事。
我想着他们爷爷是不是命里克妻啊。怎么两老婆都是年轻就死了呢。我问道:“你们家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有点线索那就好猜很多。那女人连忙说道:“没有,真没有。三兄弟都是好说话的,家里也没什么纠纷啊。”
拿着扫把打人的,我怎么就没觉得他们好说话啊。
男人们摆上了酒,堂弟说什么也没喝。弄得那家人那叫一个坐立不安啊。生怕他记恨被扫把打的事情。事实上,他就是记恨来着。
一顿饭吃到了三点半,冬天,我们这里七点天就黑了,所以大家也不耽误时间,直接从后门去了坟地。只是其中那二弟自己喝酒都喝醉,就没去。
出了后门,堂弟指着那墙角的弓箭问道:“谁让你们放的?”
“是我们村的董老头,他也懂这个。”
“那怎么不让他来看啊?”
“他来过了,没说什么就走了。”
堂弟压低着声音,跟我说道:“嫌疑很大。”
“赞同。”不是说有可能是外行,有可能是高手吗?一些据说是先生的人,可能比我还不懂呢。能摆个吓唬人的阵,也不是不可能的。
去到了坟地,我和堂弟的动作相似地看罗盘,看方位,我本来就是在学他啊,那些步骤都是一样的。
然后他压低着声音,只有我们两听得到的声音说道道:“和在家里分析的差不多,这个阵没用。”
我点点头。油菜花经过那么几天,都蔫了。他们家里人也没有敢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