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为金灵儿举办的花厅小宴,已酒至半酣。大家许久未见,自然兴高采烈,特别是金灵儿与舍脂,都是爱折腾的小家伙。两人追追赶赶,相互打闹好不快活,原本冷清的四季阁,霎那间充满了生机。
望着金灵儿的背影,微醉的云雁倒突然想起件事,脱口问道:“传说北斗各国,都有七剑星君府与持剑的。为何有关酆州阴谋之事,南宫寰不去找天玑星君求助呢?”
“天玑赤宵?”金灵儿拖着舍脂的尾巴,转过头来嘻嘻直笑:“这人终日在外面游荡,鬼知道他跑哪里去了。”
梅成功抡起酒杯朝她脑袋砸去,惶恐道:“小声些,你怎么这样议论七剑仙君,真是胆子太大了!”
金灵儿冲他做个鬼脸:“瞧把你吓成这样,其实我觉得做七剑和持剑,一点也不好玩!不自由!”
怜生水饮着茶,将话题拉回正轨:“我听闻这位天玑星君,是没有持剑在侧的。而且凡间能自己解决的事,一般不会向七剑求助……”
“哪里哪里!”金灵儿猛地摇摇小手,嘟起嘴吐糟:“在咱们瑶光国,久旱不雨或山体崩塌等灾难,国君和百姓都会向瑶光星府求助。有人连没有孩子,也会来祈愿呢,我……瑶光剑和金帝又没本事送他们一男半女,真是头疼的紧。”
“原来如此。”怜生水充满敬仰地眺望夜空:“看来金帝与瑶光星君,真的非常尽责,也很辛苦。”
“也不算,能办的事情,夜逝水自然就随手办了。”金灵儿脆生生回话过来:“不能办或太乱七八糟的事,他就开始装死,躲着不见人不回应。”
梅成功道:“那也比天玑国好,这里不仅七剑星君找不到人,连持剑也没有。”
怜生水点点头:“外出时,也经常听闻百姓对此有怨言,说黑潮老袭击边境,而其他国也比天玑强盛,原因就因为没有持剑与星君坐镇国度。”
云雁讶然:“在北斗,七剑与持剑果真那么重要吗?”
梅成功道:“据说没有星君与持剑守护的国家,的确比较惨。因为缺乏七剑守御,黑潮的爆发非常频繁,也容易被其他国君觊觎土地。”
怜生水接着道:“这是神州开天辟地的传统,也早已成为愿力的一种。愿力即人心,其实是天下最强大的力量。”
“现在没有持剑的国家,就只有天璇和天玑国。”金灵儿的目光若有若无在云雁身上扫过,轻声道:“虽然天璇星君比赤宵那家伙,要勤勉百倍,但……有持剑和没有持剑,差别还是很大的。”
怜生水托着腮,两眼亮晶晶地叹息:“紫帝水心做持剑的时候,天璇国是北斗最繁华,最强盛的地方……希望这一代的天璇星君,早日寻觅到他的持剑。”
金灵儿嘟起小嘴,拍打着怀里的舍脂:“他那事还不严重,毕竟凛紫的性子让人放心。天玑剑才是大家最担心的——赤宵那家伙,选了那么多任持剑,个个都短命夭折。”
“有传闻……”她的声音更小了:“说赤宵他……心已死灭,不愿意再找持剑了。”
梅成功大惊:“怎么可能!千古以来,哪把仙剑会不要自己的持剑!”
金灵儿纳闷道:“是没有过这样的事……但万一他真就这么做了呢?很多东西一开始也是没有的……如果有人第一个这么做了,后来就会被效仿。”
接着她甩甩马尾,搬出老成神色,道:“所以天玑国才最令人担心呐。”
“得了。”梅成功灌下一口灵酒,道:“七剑持剑这些高不可攀的人物,咱们也别管他们。现在南宫寰和马文光,正为阴阳蛊的事闹得满国皆知。咱们是不是该干些事情……”
金灵儿早已从云雁那里知道了局面,听到此话立刻兴奋起来:“咱们需要做什么?”
“那白茶被马文光吹得神乎其神,说可以揣摩圣意。”梅成功懒洋洋地嗤笑一声:“我看,她不过是用了些魔俢道术,窥探王宫,搞定了那皇帝。”
金灵儿拍手笑道:“我今晚上也去王宫,扮出个东西吓吓皇帝,让他听南宫寰的!”
云雁满头黑线,白了他两人一眼:“依照咱们神州的规矩,修士绝不可轻易干涉凡间事务,何况是操弄朝堂之事。”
“酆州干得,我们就干不得……这些规矩真是够了!”梅成功很是郁闷地弹弹杯子,又转转眼珠:“但是你们别忘了,这里是万华镜啊!这个时候咱们都还没有出生呢,神州要问罪,能找着谁!咱们事成后躲起来,等马夫人一死,就回归现实了!”
金灵儿严肃道:“可是你们就不怕浮世崩塌?”
梅成功挺胸上前道:“我进了这万华镜多次,就没见过它有动静。就连云雁上次误伤了甄瑶等人……”他瞥了眼脸色难看的云雁,急忙改口:“反正浮世没有因为咱们乱闯,就产生过变化。”
金灵儿转动大眼,立刻相当开心:“那我今晚就去夜探天玑王宫!真好玩!”
她怀里的舍脂也乐不可支,跳到她头上舞动爪子:“好玩!我也要去吓吓人族皇帝!吓死他!”
云雁与梅怜二人担忧地互望一眼,异口同声道:“同去!”
“不能去!”一个洪亮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唬得云雁等人集体一愣。是什么人,居然能如此轻松就接近了自己,而没有引发任何动静!
“徐泽龙!”金灵儿欢呼一声,朝身后那金红铠甲之人奔去。
“亲爱的阿苏三!”舍脂欢呼一声,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