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儿。”来喜的笑容真实了许多,“你这丫头厉害,我估摸着应该是为了太子,不过具体怎么样,我也不太好猜,丫头你就放心吧。”
萧沐雪心中有了些底气,放下了心,却没有想到子平帝竟然直接考察她述论。
子平帝如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样,高高在上,十分威仪。
虽然来喜说了这位皇上好相处,但是伴君如伴虎,谁晓得这位心中究竟是在想什么?萧沐雪小心谨慎的低头,“臣女并不太精通。”
“朕也听泽儿说过,之前考去过举人?”子平帝似乎看不清楚喜怒,直直的打量着跪在地上的萧沐雪,眼神晦涩难辨。
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的模样,长得顶多算是清秀,比她难看的不少,但是比她美的可是不计其数,可就是这个小女子,能单凭八个字就看穿一个人的命运,能够解开大国师设下的极其霸道的煞,甚至将大国师逼的吐血。
子平帝向来就不是目中无人的帝王,想到这,顿时对萧沐雪收起了轻视之心,但还是有心考校一番。
“当初是臣女糊涂,险些犯下了滔天大错,幸得皇上仁慈宽恕,臣女一家感激不尽。”萧沐雪磕头,话说的委婉,先是承认过错,又巧妙地点明子平帝曾经下的圣旨,以后就算有人想要用这个抓她的把柄,也没有机会,“只是臣女才疏学浅,不敢在皇上面前献丑。”
因为,是皇上宽恕,一言九鼎。
子平帝眼中闪过一抹兴味,“朕命你现场作一篇文章,如何?”
“臣女献丑了。”萧沐雪垂下眸子,心中几番揣测子平帝的用意,连夜将她召进宫中,就是为了看她写的一片绪论?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难道是因为她即将进三王府?也不至于,即使子平帝与荣庆之间裂痕再大,祸不及她这一个无辜的深院妇人。
那么,就剩下最后一个可能了,子平帝知道了她通晓阴阳,若是这样,再好不过了,萧沐雪垂下的眸子中光芒快速的闪过。
桌子和笔墨纸砚很快就被小太监们搬了上来,萧沐雪丝毫不怯场的提起笔,想想应该写什么。
写政治,她可是穿来的,五千年的文化底蕴呢,随便写一篇都足以唬人了,可是,随便讨论政治,她的身份还是一个世家之女,一笔杆子下去,那不等于将自己制成活靶,无形之中让敌人往自己身上射箭玩啊?这个绝对不行;军事的话,这个想法也很快的在萧沐雪的脑中否决掉了,她脑中的军事知识都来自于当初师傅强逼着她背的那本《孙子兵法》,这随随便便的拎出去,太吓人了。
想来想去,只能写点农业。
封建社会小农社会,以农为本;士农工商,农业的地位还是很高的,不若写商鞅变法。
萧沐雪在脑中构思了一下,便毫不迟疑的下笔,文思泉涌,一气呵成,不消半个时辰,萧沐雪洋洋洒洒的写了一页纸,最后检查了一下,然后交了上去。
这回是来喜亲自双手捧着递给了子平帝。
子平帝拿在手中,一目十行的看过章功底扎实、不浮躁,再看文章内容,子平帝顿时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有理有据,条理清晰,这样的文章,纵使那去考状元,也会拔得头等,没有想到这女子倒是颇有才华,子平帝眉头一挑,“你的胆子倒是很大,将你的想法说来听听。”
“皇上,臣女曾经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了解一些下层农民生活的现状,他们日日劳作,却在很大一部分地区的农民仍然吃不饱、穿不暖,臣女回去之后百思不解。”萧沐雪定了定神缓缓开口道。
萧沐雪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子平帝的神色,见他并没有恼怒,似乎很认真的听着自己在说,萧沐雪脑中一转,一个大胆的想法瞬间在脑中形成,萧沐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语气有些迟疑。
“哦?”子平帝面色不变,“继续讲。”
“后来臣女发现,归根结底是在土地上的所有权问题上,农民没有土地,他们只是在给地主们打短工或者长工,这从根本上就挫伤了农民种田的积极性。”萧沐雪袖中的手指颤了颤,“臣女斗胆做了一个假设,若是在这所有的土地中,有一小部分是分给农民自己的,皇上您若颁布一些措施鼓励发展农业,奖励生产,那么农民种田的积极性大为提高,丰收之后农民手中有了余钱,那么我国的经济何愁不发展?再奖励军功,大大的提高我国的军队战斗力,届时富国强兵指日可待。”
萧沐雪说得一席话几乎一瞬间在子平帝心中泛起了惊涛骇浪。
子平帝低头又仔细看了萧沐雪写的文章,上面的建议足足列出了八条之多,现在看来,是有些沦为空想,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子平帝眼中闪过一抹狂热的光芒,异兽鸾鸟横空出世,并且已经认了泽儿为主,泽儿将会是那一统天下之人,子平帝心中忍不住情绪翻滚,袖中的手悄悄的攥了起来,这也许会是个机会。
“大胆。”子平帝眸子眯起,危险的盯着萧沐雪,“小小女子,野心倒是不小。”
站在子平帝身边的来喜被吓了一跳,心中有些焦急,心中暗道一声坏了,这孩子胆子也忒大了。
更没有想到皇上竟然毫无预兆的说翻脸就翻脸了,有些着急,皇上盛怒之中,他想了想,咬着牙硬着头皮劝道,“皇上喜怒,萧姑娘并没有冒犯之意。”
子平帝阴测测的看了一眼来喜,没有作声,来喜就在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