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梅的头低低的垂着,脑海中忍不住勾勒荣庆那俊美的容颜,即使坐在轮椅上,也绝对不输给任何人,应梅轻轻咬着下唇,她心中知道,自从第一眼见到荣庆,她的心就已经沦陷了,所以,听到他有心上人之后,才会那么痛苦,所以被羞辱的感觉是那么的难受。
应梅猛地抬起头,袖中的拳头紧紧攥着,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姑姑说得很对,她是应家的女儿,就算在应家身份再低,她的身后也占着整个应家还有太后姑姑,定国公府算什么?那个萧沐雪又算什么?还不得处处被自己压制着,应梅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嘴角勾起。
况且,她自信比起任何女人都不差,她有信心,应梅微微一笑,诚心诚意的磕头,看向太后,“幸亏有姑姑指点,是侄女儿糊涂了,请姑姑做主才是。”
“好孩子。”太后的笑意未直达眼底,身后虚空一扶,“今儿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侄女告退。”应梅温婉的行礼,躬身而退。
应梅离去之后,太后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盯着应梅远去的方向,太后玩味的对身侧的周女官道,“去,找几个可靠的人,送到她身边。”
“奴婢这就去。”跟在太后身边的岂能有简单人物,更何况是日日伺候在太后身边的周女官,早就已经将揣测主子的心意当成功课去做了,太后一开口,周女官眼中顿时闪过一抹了然,躬身而去。
太后要给荣庆赐婚的懿旨还没有下,就被子平帝知晓了。
乾清宫。
子平帝接到锦衣卫传来的消息,气的霍的起身,嘴角紧抿,“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子平帝挥了挥手,锦衣卫瞬间消失在宫中。
子平帝有些头疼的揉揉眉心,低头看着桌上的奏折,已经被翻开的奏折上赫然出现了应国璋的名字,子平帝眼中闪过一抹怒色,应氏越来越嚣张,与母后的包庇不无关系,这么多年来,朝臣屡次上奏应国璋贪墨受贿,数额巨大、数项罪名,而犯事之后,应国璋屡屡去求助母后,他多次想办了这个舅舅,都被母后哭闹着干涉过去了,如今应国璋胆子越发的大了,连江浙一带的盐税都敢收归囊中。
而母后的手,似乎越伸越长了。
子平帝眼中闪过一抹暗色,刺杀老三、往他身边安排应家的女子、又将主意打到了太子和老三的身上,难道母后是真的要把这圣天王朝改姓应吗?
别的他可以暂时不管,但是萧沐雪——
连高朗的忌惮的人,若是与老三拧成一股劲儿,后患无穷啊。
子平帝再也忍不住霍的站起身,直接奔向慈宁宫,见到太后直接问道,“母后,你准备给老三指婚了?”
太后眼中闪过一抹得意和戾气,“他想安生,哀家就偏偏不让他安生了。”
“如果是定国公府的萧沐雪,这门婚事,不妥当。”子平帝坐下,认真的道,“还希望母后换个人选考虑一下。”
“哦?萧沐雪?不就是那个女扮男装、不贞不洁、和男人不清不楚的女人吗?哀家倒是听贤德妃与博雅提起过,这萧沐雪风评和操守不佳。”太后冷笑一声,“配给老三不是正好吗?哀家倒是认为,这门婚事极为妥当。”
“母后。”子平帝脸色有些不好看,垂下眸子,“萧沐雪是朕打算指给泽儿的太子妃人选。”
“你说什么?”太后顿时变了脸色,“可是哀家中意的是岚儿。”
“岚儿虽然与太子年纪相当,但到底与朕平辈,若指给太子,岂不是乱了辈分?”子平帝丝毫不退步,“况且,太子的婚事关系到未来的国本,绝不能留下诟病,萧沐雪身负玄力,将来能带给泽儿莫大的助力,母后的身体不好,还是多多在慈宁宫静养吧。”
“你——”太后险些气疯了,向来对她孝顺的儿子好像是一夕之间变了,太后怒气冲冲的指着子平帝的鼻子,“你想大逆不道?”
“儿臣不敢。”子平帝心平气和的看着太后,“但是太子的婚事,还请母后不要插手,至于老三,朕瞧着,应家的姑娘就不错,母后做主就是。”
子平帝转身就走。
“站住。”太后气的浑身直哆嗦,怒声高喊,见子平帝回头,太后袖中的手颤抖着,“岚儿不行,还有别的姑娘,就是这个萧沐雪不行。”
“难道你想混淆皇家血统?”太后满眼怒火,“哀家告诉你,没门,要是同意这桩婚事,哀家就是对不起先帝,除非你逼死哀家。”
太后摆出强硬姿态。
子平帝一愣。
太后重新坐下,眼中尚有怒意,从袖中扯出一张纸直接扔到子平帝面前,“你自己看去,你是不是以为哀家老糊涂了?以为哀家什么都不知道,你自己看,老三已经连续几天日日偷进定国公府,直奔萧沐雪的闺房,这样*的女子,怎么配得上哀家的孙儿?”
子平帝一看,面色赫然一变,太后见了仍是怒气冲冲,冷笑,“你看到了吧?”
子平帝眼睛一暗,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震怒,紧紧攥起拳头,他竟然疏漏了。
险些——
太后见状,缓下了语气,“皇儿,老三的这桩婚事对咱们有利无害。”
子平帝瞬间眯起眼睛。
太后得意的笑了,“皇儿,你还是不懂这世间的女子,爱之越浓恨之越切,再有本事的女人也不例外,泽儿不是想要拜她为师吗?咱们成全了又何妨?等到那女人与老三反目成仇,你说,她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