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被死死勒住的感觉几乎让人瞬间窒息,仿佛所有内脏都被拧成了一团,眼前也只剩一片破碎而模糊的血‘色’,脑海中的第二条规则浸染成红‘色’,缓缓滴下浓稠的鲜血,法则‘性’的破坏力无法抗拒地在几秒之内就要将人带向死亡。。更多w. 。在这命悬一线的时刻,湛墨反而无比冷静下来,挪动双‘唇’默念咒文,从虚空中召唤出一柄尖端如枪头般锋利的嫣红‘色’油纸伞,接着拼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发出声音:“异……异议!”
那一点点‘抽’紧的铁链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随着她的喊声静止下来。
湛墨蜷着身子半趴在储物柜中,像个将要溺死的人般大口向肺里灌着新鲜空气,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半透明的衣物布料紧紧贴在身体曲线上,湿漉漉的长发也垂挂下来盖住双眼,整个人看起来落魄至极,距离死亡也只差一口气而已。然而,在刘海隐藏下的‘阴’影里,她微微勾起一个胜利者般的微笑,接着以颤抖的右手将油纸伞举在面前:“要求以红字复述,抓人者只要找到而非亲手抓到对方,游戏就会结束。”
“切……”座敷童子难以置信地后退了一步,脸上天真的童稚笑容‘荡’然无存,换上了一副野兽般愤怒表情,獠牙磨得格格作响,几秒的沉默后,她极度不甘心地从牙缝里嘶嘶说到:“拒绝复述。”
“蓝字,抓人者必须亲手抓到藏匿者,才算赢得游戏。”湛墨扶住柜壁爬起来,一边说着一边使劲将‘门’把手的栓扣从内部扭成麻‘花’状锁死了柜‘门’。
这回,没有任何人说话,只有突兀浮现的“蓝字受理”几个大字,出现在湛墨脑海中,紧接着,她方才这句话化作红‘色’血字,取代了第二条锁链的模糊规则,而这根锁链也松动下来,重新回到之前蛰伏的状态。
“哼,小聪明……我看你能苟延残喘多久。”座敷童子恨恨地啐了一声,伸手去拧那储物柜的‘门’把——纹丝不动。座敷童子不是以力量见长的妖怪,并没有这方面的本命能力,在这结界压制之下,她的真实力量基本就是一个六七岁幼童的水平。眼看柜‘门’已经被湛墨封死,小萝莉微微屏息凝神,双眼直盯着‘门’把手,从喉咙底发出一声咆哮般的粗粝喊声:“打开!”
语言的力量牵动言灵术,使得整个空气都随着她的吼声震动了一下,而那柜‘门’也应声‘洞’开。
柜中……是隔壁房间的景象。湛墨借助刚才争取到的几分钟时间,切开了整个柜子的后盖和墙面,遁入黑暗中消失了。
“竟敢耍我……”座敷童子将手里的和式娃娃捏成了一段段的圆柱形零件,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可怖,“准备好加倍付出代价了么……”
就在小萝莉发飙时,湛墨已经踉跄着奔入一间手术准备间,在工具存放柜后靠坐下来,努力平复着呼吸。然而,只过了大约半根烟的功夫,那催命符般的铃铛声音,就再一次从她身后响了起来。湛墨透过面前开裂的仪容镜,看见座敷童子如一具幽灵似的伫立在了后方不远处的房间‘门’口。
“怎么了,你不是很能跑么?”小萝莉再次咯咯轻笑起来,黑彻的双瞳里却毫无笑意,“还真是让我好找啊。”
“不,正好相反,你找过来的速度,不管从什么角度都太快了。”湛墨努力支撑起身子,挑衅地将伞尖直指向对方,“要求以红字复述,捉‘迷’藏中禁止借助任何辅助工具。”
“哼,虽然不知道你哪来的这种奇怪本事,但是别以为这些小把戏每次都能奏效。”座敷童子咬牙切齿地攥紧了小拳头,“拒绝复述!”
“如我所料啊,口口声声说什么捉‘迷’藏,其实你早就开了金手指了对吧。”湛墨将目光转向小萝莉腰间的铃铛,了然一笑,“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奇怪,这两只铃铛只在你靠近我的时候发出声响,背向我时便毫无反应,说穿了,这就是两只功能类似雷达的索魂铃罢了。”
“那又如何,反正现在你已‘插’翅难飞,‘弄’清这铜铃的真面目……状况又能有什么改变呢?”
“改变?改变可太大了……”‘花’魁公主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嘲讽地嗤笑一声,用伞尖在空气中书写起来,“蓝字,在这场游戏中,规则允许借助工具取得胜利。”
“蓝字受理。”随着这四个字在脑海中浮现,湛墨所述说的这句蓝字染成血红,作为规则的注解添加到了束缚她灵魂的第一根锁链之中。接受到这条信息,她微微一笑,猛地抬手将伞尖的锋刃扎进自己的‘胸’膛。霎时间,鲜血飞溅。
“怎么了,你通过文字漏‘洞’偷到使用工具的许可,只是为了想要自裁么?”座敷童子一面讥讽着,一面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呵……害怕了?”湛墨拔出剑刃,从身旁的手术工具柜里胡‘乱’抓了一把纱布按住伤口,“来吧,就以你那小短‘腿’的行动能力,我倒要看看你准备怎么抓住我。”
“垂死挣扎,我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的死亡,就请不客气地收下吧。”小萝莉说着,将方才被她捏得只剩头部和躯干的零碎人偶举过‘胸’前,那‘花’子人偶埋藏在长发中的双眼红芒闪过,一双真人大小,带着球形关节的惨白木偶双手突然从虚空中探出,紧紧抓住了湛墨的脚踝。
“既然你这么喜欢玩文字游戏,我就陪你玩到底好了,”座敷童子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