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三窟。就连兔子这样温顺的动物为了生存都会多留几条后路,又何况是比兔子更狡猾更狠绝的狼呢?
杨昊。他实在是一匹狡猾的、奸诈的狼。
房间里有浓重的喘息声,这喘息声是两个人的。一声较为粗重,低沉,那是一个男人的呼吸声。另一声稍显得有气无力了些,短促,细碎,却带着极大的欢愉,这是一个女人的呻/吟。
他们正在做着他们爱做的事,他们从这个女人进门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做,他们的身体在红色的地毯上尽情狂欢。
“这么久不见了,你的身体比你刚开/苞那时更紧了,我真想一辈子不出来。”男人喘着粗气凑近了女人的耳边,他的舌尖像是也想体会这女人身上另一处的紧致似的,竟往女人的耳洞里舔去。
女人像是觉得痒了,娇笑着偏头躲过了他,可他下身的一记猛撞又让她忍不住想抱紧他。
“那是、那是当然,我的身体在这三年里、可是从没被人碰过的。”女人被他撞得几乎要散了魂,一句话竟然断了几次才说完整,她说话时,脸上的表情除了欢愉,还带着些得意。
“三号从来没有碰过你?”男人似乎有些惊讶了,下身的动作也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女人连忙像只八爪鱼似的攀紧他,求他快一点,可她的下身在迎合着身上的男人,眼里却闪过一丝幽怨的光,“呸,他算是什么男人?整天只懂得做许湛交给他的事,哪里懂得女人的乐趣?”
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这女人大概也是这样,她用尽手段勾/引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却始终不上她的当、不上她的床,她当然要恨他,恨他古板、恨他老实、恨他不解风情。
可她却全然忘了,不是谁都喜欢像她这样的荡/妇的。上她的人,也不是因为喜欢她,至少杨昊不是。
杨昊当然看得出她的幽怨,可他却并不打算说破。他上她,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体能满足他,不过是因为她对他确实有用,而不是因为喜欢她,所以,她对别的男人抱有什么样的感情,都与他无关。
但是,杨昊却知道一个女人的仇恨是多么锋利的武器,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利用这武器,成为自己的战力!
又是一阵快速的抽刺,女人已不知道泄了多少次,杨昊终于也有些忍不住了。
察觉到他在她身体里的异样,女人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他有些紧绷的身体,自己的身体已经弓了起来,死死地抵住了他,大口地喘息道:“别、别出来。”
于是杨昊如他所愿,在她的身体里释放了出来。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正想起身,却发现女人的手还是紧紧地环着他的腰,她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但更多的是欢愉,夹着他yù_wàng的身体更是一阵阵的收紧。她竟是在享受这一阵一阵的余韵。
果然是个淫/荡的婊/子。杨昊的嘴角扬起一个讥诮的笑,他看着她的脸,眼前却浮现出另一张脸来,那张脸老实、正直,他看了那张脸许多年,却没想到这张脸居然有一天会背叛他!
三号,不,现在该叫他陈勉了。杨昊终于记住了他的名字。
杨昊想到这里,手掌不由得握紧了些,而他手里此时还握着女人的腰,他这一握,女人就像是感觉到了极大的痛苦,却又像是感觉到了极大的快感,既然就这样哆哆嗦嗦地又泄了出来。
杨昊皱起了眉头,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陈勉因为许湛背叛他,他还能够理解。可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陈勉会为了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只身去了费罗街,还差点送了命。
为什么?
杨昊看着身下的这个女人,沉默了。
她的头发烫成了大波浪卷,柔柔地散在红色的地毯上、散在她饱满的胸脯上,使得她整个人都带着一种萎靡的诱/惑。她的腰很细,在他手掌中更显得纤细,似乎他一个用力就能折断她。她的皮肤很白,至少在她脱衣服那时还是白皙的色泽,此时却因为之前的剧烈运动在他身下泛着淡淡的、诱人的粉色。她的腿也很长,匀称结实,现在她的腿已经变成了一条锁链,紧紧地勾着他的腰。她的脚趾因为快感而紧紧抓在一起,上面擦着粉色的指甲油,就仿佛是一朵娇嫩的花朵。
杨昊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很漂亮的婊/子,否则他也不会上她。
可陈勉对她好难道仅仅是因为这婊/子长的不错?要知道,这世界上的婊/子都长得不错。
“你在想什么?”女人此时已清醒了些,见他看着自己出神,不禁伸出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轻轻晃了晃,模样真是乖巧的很,一如她在人前的模样。
“我在想,既然三号那样不解风情,你又何必再理他?”杨昊将自己鄙夷的眼色收起,对她笑了笑,伸手解开了她的手,握了她的手指放在自己嘴边亲了亲,“你为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
“人家还不是为了你么?”女人娇笑着在他身下扭了扭,“要不是你说让我呆在他们身边做卧底,我才不要理他呢!可是他就跟个木头似的,软硬不吃,事事又都避着我。害的我这三年,没有发现一丝半点的蛛丝马迹。”
“好好好。”杨昊笑着安抚她,眼珠转了转,又道:“是我不对,让你受委屈了。你现在不如就离开他吧,我一点都不怪你。”
“离开?”女人有些吃惊,“你不打算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唇上就抵上了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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