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贫道一路寻迹而追,终于在柔然人的草原深处的一处小绿洲,找到了薛岳那个狗贼的下落。只是……”吴药缓缓道。
“奥?那三师伯是否有进一步的消息?”李乘风急切的问道。
“我找到薛岳他们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连同整个薛岳的追随者残部,全部都死了……”
“什么?是柔然人干的吗?”
“不,不仅不是柔然人干的,而且从迹象上来看,还是一个人干的。”吴药缓缓道。
“什么?一个人干的?”赵垣几乎是惊呼了起来。要知道这薛岳虽不是银甲斗者圆满或者大成者,但至少也是银甲斗者小成,和薛汾是一个级数的人。谁人能有如此大的本事单枪匹马将薛岳及其追随者残部全部收拾掉呢?
“确实是一个人干的,而且基本上都没留下什么痕迹,应该是在五招之内就干掉了所有人。”
“那赤彩原石呢?”赵垣从惊讶中回过神再问道。
“对方显然是冲着赤彩原石而去的,这赤彩原石也不知所踪了。”吴药无奈的摇头道。
“能一个人在北方草原上几招之内收拾掉薛岳及那么多高手的人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不知三师伯是否知道此人用的是什么招式?”赵垣不禁咽了口口水道,毕竟惹上这种级数的高手近乎于找死。
“整个地方几乎都无迹可寻,此人用的招式极其诡异,常人根本就无法查起。”吴药眼眯一条缝道。
“这怎么可能?再怎么也该留下痕迹,或是刀伤,或是剑伤,亦或者是内伤,亦或者是中毒而亡。”赵卓十分不解的问道。
吴药瞧了一眼赵卓道:“你小子懂什么?我到那的时候,包括薛岳在内的领军卫残部全都只剩下衣衫鞋帽,最多就是留了点血迹,别的什么都没剩下。”
“什么?这是什么鬼招式!”这回赵垣,赵卓和薛延风以及围在吴药周边的所有人一起惊呼了,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世上还能有杀人不留任何遗骸的招式。
“三师伯啊,这会否是薛岳的障眼法?”赵垣仍然不敢相信道。
“贫道开始因为无法想到是什么招式也曾这样怀疑过,直到我发现了这个。”吴药英说罢,从自己自己腋下取下小木匣,木匣内时一个竹筒,启开软木塞,然后将竹筒朝外倒出一只甲虫,肥嘟嘟的臃肿异常,飞都飞不起来。
“我说三师伯啊,我们武卫府最近可忙了,可没时间陪你逗虫玩。”赵垣无趣的说道。
吴药冷眼瞧了下赵垣,没好气道:“不学无术,话还特别多,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木头师侄。”吴药说罢抬脚踩向那只虫子。只见虫子如破了浆的鸡蛋般鲜血直飚,吴药抬出脚一看,被踩烂的虫子体内竟是些鲜红的血肉般的东西。
“咦,怎么这虫子的血肉跟咱们人的血肉差不多颜色啊。”赵卓不解的问道。
“因为那就是人的血肉。”在一旁一直没发言的赵森突然十分肯定的说道。
“额……什么……”众人闻讯皆是一阵恶心,并向四周散去。
“赵森队长也是见多识广,贫道佩服。本来我面对领军卫残部的惨状也是无从查起,整个场面毫无踪迹,不过在下无意中发现了在地上扑腾,却飞不起来的甲虫,这才明白薛岳等人是中了什么招死掉的。此乃南诏苗人十分狠毒的虫蛊之术。”吴药眼冒精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