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看着手中的半截试卷,再听到林远爆粗,韩紫鸢心虚了,满头是汗的她不禁苦着脸微微一笑,然后忙又说:“林远同学,你别着急,我这里还有多余的试卷,你重新抄一遍就行了,呵呵……”
说着,韩紫鸢赶紧踩着高跟鞋跑讲桌上去拿空白试卷,她跑得很快,如做错了事的小‘女’孩儿。。
将林远刚才骂韩紫鸢的一幕看在眼里,一时之间,八班的同学们全都当机了,脑子里就好像装了浆糊一般。
有史以来,敢当面骂韩紫鸢的人,全明珠高中估计也就林远一个吧?
虽然同学们不服,可暗地里还是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评价道:“狠人!”
虽然试卷被撕碎,可这会儿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林远虽然郁闷,但也并没有真的发韩紫鸢的火,接过韩紫鸢递来的空白试卷,他便照着被撕碎的试卷一个一个的抄。
毕竟是抄现成的,所以,林远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就如同考语文的时候一般,笔走游龙,妙笔生‘花’。
大概用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时间,林远便再次将空白试卷答完,写得满满的。
加上之前答题用的三十分钟,林远只用了五十分钟就结束了数学考试。
于是乎,在众人惊骇的注视下,他大大咧咧地将试卷‘交’到了韩紫鸢的手中。
韩紫鸢自觉做了错事,所以一直没敢再靠近林远,她颇为幽怨地坐在讲桌前,时不时会用抱歉的眼神瞟一眼林远的方向,见林远拿着试卷朝她走来,她顿时就来了兴趣,迫不及待地接过林远的试卷。
韩紫鸢之前之所以会那么急着要抢林远的试卷,那是因为最后一道压轴题是她亲自出的题目,她之前晃眼看到林远最后解出的答案竟然是对的,所有才会迫切想要看林远的答题步骤。
要知道,韩紫鸢出的压轴题非常难,她当时还在暗地里自信满满地说:“嘿嘿,放眼整个高三年级组,能够完全解出这道题的人绝对没有!”
让韩紫鸢惊骇的是,林远竟然解出来了,而且写得密密麻麻的,答案也是正确的。
“这是巧合吗?”
想到这种可能,韩紫鸢接过林远递来的试卷后就赶紧看林远的解法。
怔怔地盯着林远做的最后一个题,韩紫鸢足足看了差不多五分钟那么久,她的面部表情变化多端,时而蹙眉,时而咬牙,时而欣喜若狂,时而陷入沉思,看得讲台下的同学们一愣一愣的。
最后,韩紫鸢极其‘激’动地拍了一下讲桌,因为太过兴奋,讲桌被她拍得发出“嘭”的一声脆响,吓得讲台下的同学们一个个心惊胆战,有胆小的甚至差点从座位上摔地上去。
此刻,全班同学的脑子里都有一个同样的念头:“林远那小子这么早‘交’卷,难道是瞎写一通惹怒了韩大校长?”
想到这种可能,同学们吓得更是全都埋着头,丝毫不敢看一眼韩紫鸢,唯恐触了霉头被韩紫鸢拖出来痛扁。
注意到台下的同学们一个个都吓得面无人‘色’,韩紫鸢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大了,于是就红着脸清了清嗓子,然后刻意用刻板的语气说:“时间不等人,都给我认真做题,把这次月考当成是高考的模拟……”
等她把这话说完的时候,她才猛然惊觉,林远竟然已经没有踪影了。
狐疑地扫了一圈讲台下,韩紫鸢忍不住问道:“林远呢?”
全班同学一个个埋着头,丝毫不敢触韩紫鸢的霉头,安安大着胆子说:“韩大校长,林远‘交’了卷后就已经走了!”
虽然韩紫鸢是安安的妈妈的亲妹妹、是安安的亲小姨,可是在学校里,安安不敢直接称呼韩紫鸢为“小姨”,而是和其他同学、老师一样称呼韩紫鸢为“韩大校长”!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韩紫鸢心中失落,急忙追出教室‘门’外。
要知道,这次监考八班考数学的老师原本是赵倩的,可韩紫鸢想约林远下午吃饭,于是就临时把自己换成了八班的监考老师。
韩紫鸢是雷厉风行的‘女’人,颇得她老爹、安安的外公的真传,她从讲台上冲到教室‘门’外的动作极其彪悍,就仿佛是要去打架一般。
“真走了……也不和人家打声招呼……这个坏蛋……”
站在教室‘门’外,极目远眺,长长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哪里还有林远的影子?一时之间,韩紫鸢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仿佛是丢了什么重要的宝贝一样。
……
此时,林远已经到了之前和庄妃语来过一次的“小江湖”。
轻车熟路,林远双手‘插’在‘裤’兜里,径自走进邱天开的台球室。
短短几天的时间,台球室里老旧的台球桌已经换新了,足足有三张台球桌,此刻,正有七八个衣着‘花’哨、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在打台球。
不仅台球桌换了,游戏机也换了新的,十多个小青年正在打游戏机。狭小的台球室,足足塞了近二十个人,而且全都是烟民,乌烟瘴气的。
一身高中校服打扮的林远走进台球室的时候,立马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林……林哥……”
正在打台球的“狼哥”看到林远,惊得赶紧将台球杆放下,然后乐呵呵地和林远打招呼。与此同时,他怒视周围的人,说:“妈的,这就是林哥,还他妈愣着干嘛?向林哥问好啊!”
“林……林哥……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