渉间看着面前的手持木矛的东湖人,大喝一声之后,将手中的铁剑向着对方挥砍,三个东胡人直接举起手上的抵挡。
但是,他们低估了渉间的实力,在铁剑散发出一股微弱的红‘色’光芒下,这些简单的木矛,根本无法挡住这种蕴含内力的挥砍。
在三个东胡人错愕的眼神当中,他们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灼热的感觉,直接将身体砍成两截。
事实也是如此,他们的身体,缓缓地向着后面掉落,而腹部以下的部位,则是在散落着内脏,缓缓的向着地面倒下。
渉间的眼神,闪现过一丝冷冽的杀意,但是情绪相当平静的他,说明了现在他没有失去理智。
他缓缓的看了一眼惊慌后退几步,用手中兵器对着他的东胡人,缓缓的走到了一个刚才为了帮他挡住几个东胡人袭击,而缓缓倒在地上的秦军骑士。
这个骑士的腹部‘胸’部,被刺出了数个不断流淌着鲜血的创口,躺在地上的他,不时咳出带着一些碎‘肉’的血沫。
渉间没有说些什么,他知道,这个年纪只有十**岁的秦军骑士,是一个被选入军中的孤儿。
“我会多杀几个人的。”渉间默默地说出了这句话。
他看到了这个年轻的秦军骑士,在张了张眼,看了他,‘露’出了一丝笑意之后,头部缓缓的歪向了一旁。
渉间蹲了下去,给这个秦军骑士,合上了眼睛。
几个东胡人看到了这一幕,哇哇叫着,挥舞着自己手中的青铜刀,冲向了渉间。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那就是渉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把铁剑。
转身挥砍的渉间,让这几个东胡武士,捂住了自己的咽喉,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他们看出了,这把铁剑上面,有着很多的缺口,甚至有些位置,锋刃已经翻卷……
渉间看着几个缓缓倒下的东胡武士,两手各自握着一把铁剑,默默地重复着一句话:“我会帮你多杀几个胡狗的,好好地去吧。”
渉间再次冲向了东胡人的阵型中。他用自己那比较完整的佩剑,将东胡人的兵器砍断,随后,那一把残破不堪的铁剑,绽放出红‘色’的光芒,收割着东胡人的生命。
……
土丘上的秦军,越来越少,但是,活下来的人,都有着一定的实力。
就好比是虽然骑术不怎么样,但是步战实力有着一定提高的黥布,手中用长戈与几个东胡人的武士缠斗在一起。
而身边的李苍以及吴姬,更多的是在黥布两侧,保护着黥布的侧面不被袭击。
他们两人的实力比起只是短短修炼数月的黥布要强,面对着东胡人的攻击,显得较为游刃有余。
面对着东胡人的骑‘射’勇士,两人也许会有些惧怕,但是对于这些普通东胡人为主的敌人,两人知道,黥布的实力很难支持更长的时间。
李苍跟黥布是关系莫逆的死党,他甘愿为黥布保驾护航,但是吴姬为何要这样做,就连黥布都不知道。
黥布在缓缓喘着气的同时,默默地用手肘碰了一下吴姬:“为什么要帮我?”
“笨蛋,我乐意,你管得着!”
不得不说,吴姬的母老虎脾‘性’,让黥布再一次吃瘪。
……
而司马琦与苏角则是背靠背的站在一起,几个正在‘激’战的位置,就是只有他们这里,几乎全军覆没。
苏腾发现了这个情况,但是他自己也无法‘抽’身,只等看着司马琦以及苏角被团团围着。
看着将他们团团包围起来的东胡人,手中握着一面‘插’满箭枝的盾牌,连手臂都被刺穿的苏角,咧了咧嘴之后,缓缓说道:“司马郡守,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个地方?”
“这样的事情很有可能,援军看起来可不会这么轻松就能过来。不过该怎么说呢,我们比起其他袍泽要好一点,起码,我们还有一个收尸的人。”司马琦同样握着一个盾牌,与苏角相对,运气看起来不错的司马琦,手中的盾牌没有被东胡人的职业者‘射’穿。
苏角咧咧嘴,嘿嘿笑道:“司马郡守,本校尉还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来到这个地方?因为以你的身份而言,你根本不需要指挥这样的作战。怕左将军把你的骑士都吞了?”
“苏校尉还真的很乐观呢,在这样的场合下,都能说笑。”司马琦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我来到这里……主要是为了复仇,因为,在二十多年前,我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我所爱的人,被东胡人掠夺而去。”
苏角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司马琦轻轻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这次来,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左将军给了我们很多人,报仇的希望。但是,也许我该跟左将军说,这样的恩怨,只会让我们跟东胡成为世仇。”
苏角知道,司马琦这么说,主要是这次张嘉师的行动。正如司马琦前面一句所说的那样,他们有了一个为了自己复仇的借口。
但是处在当事人的眼光来看,司马琦发现了这样的事情,根本无法挽回什么,只会让双方的仇恨越来越大。
这样的事情,只能说谁也没错,但是……谁都错了。
也许,只有任何一方湮灭,才会让这一切都解决掉。
张嘉师这次让他们出击东胡,虽然落得个像是现在这个,甚至可以说全军覆没的境地,但是反过来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