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这两个月赚了多少钱?”赵云泽又问宋掌柜。
宋掌柜道:“开业至今,店中所售药酒共得钱四百余贯,除去盘下店面及开业筹备的各项开销,再除掉耗费材料成本和人工开销,尚余钱二百八十余贯。”
“这么多!”赵云泽和马周同时惊呼。
“呵呵,这还是店中售出的多数是抵档药酒,开业成本又占去大头之下的盈利呢。”宋掌柜笑道。
赵云泽乐的咧开嘴了。我滴个乖乖,照这么下去,光是这个药酒店赚的钱,用不了几个月就可以还上欠程咬金和尉迟恭的债务了。剩下的日子,那就是数钱数到手抽筋了。
但宋掌柜又立刻泼冷水道:“不过,以后的盈利怕是没有这么丰厚了。”
“为啥?”赵云泽不明白了。
“开业之初,夫人让某收购了大量米酒,又蒸出了大量的白酒囤积。如今,这些白酒都已快用完了。以后,咱们店中要是再蒸白酒,就只能现购米酒了。可上个月关中大涝,今年粮食必然紧缺,怕是米酒不多呀!”
“唉,又是这个死结!”赵云泽也没有办法了。“那也只能降低产量了,少赚点钱就少赚点吧,多少是多呀!等大唐富足了,咱们再发财!”
“赵兄这话说得在理!”马周一脸赞赏的望向赵云泽,“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国力富足了,才能百业兴旺,百姓安泰呀!”
“马兄,你就别说这些大道理了。明明有钱却赚不到手里,我心塞啊!”赵云泽苦着脸说道。
马周和宋掌柜都无语了。这位郎君,刚才还说的大义凛然呢,一转眼就又满是市井之气了。
“宋掌柜,给我拿上两坛中等价位……不,最低等价位的药酒,我要送人。”赵云泽又对宋掌柜说道。
“郎君要将药酒送与何人?”宋掌柜好奇的问道。
“宿国公程知节!”赵云泽咬着牙回答道。
“赵兄,既然是送与程公爷的药酒,为何不送好点的?”马周搞不懂赵云泽的想法了。
“那老流……呵呵,程公爷喜欢喝便宜药酒。”赵云泽刚想说程咬金那老流氓不配送好药酒的,却马上改了口。
马周更糊涂了。你赵兄也是昨天刚回的长安,这泰康堂却是在你离京后开业的,你又如何得知程公爷喜欢喝便宜药酒?
“郎君,虽然您是泰康堂的东家,可这从店中提货之事……还是请郎君先经过夫人的同意吧。”宋掌柜吞吞吐吐的说道。
“啊?”赵云泽傻眼了。我这堂堂老板,连从店里提走两坛药酒的权利都没有?
“不是老朽难为郎君,而是……夫人规矩大,没有她的应准,这店中任何东西,我等是不能轻动的。”宋掌柜赔笑道。
“好吧,那某便去请示夫人。”赵云泽服软了。不服软不行啊,谁让这家店是人家秦茉儿创立的呢。
于是,赵云泽便起身往后院走去。走了几步,他又回转身,朝马周尴尬的一笑道:“马兄,你可千万别误会,这可并不是某怕了媳妇,而是……而是……尊重她。对,就是尊重夫人!”
“呵呵,某明白。赵兄快去吧!”马周一脸玩味的笑道。
“马兄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赵云泽刚离开前堂,马周和宋掌柜对视一眼,两人一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