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道士被拉下去后,大殿内一下子变得寂静下来。。所有人都在互相瞎瞪眼,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的。
许久,太子才平复了气息,缓缓道:“去请太医与仵作来验尸!”
韦长国无所谓地挑眉道,“殿下英明。”
那些太医和仵作们自然验不出什么。
太子见韦长国的模样就知道仵作和太医必定是被他们收买了,韦长国才会如此‘胸’有成竹方,如此‘荡’然,只好暗暗叹了口气。
***
韦长国出宫时,已经是月上中天了,但他却没有回府,而是径直朝英王府而去。
今夜的夜风喧嚣的可怕,吹得整个京中都充斥着嗡嗡的响声。此刻,英王府的情观斋已经坐满了人,这群人都是要参与明日计划的大人们。
“这风声真让人觉得‘阴’森森的。”其中一个大人因为这风声而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现在还有时间听风声吗?”段少‘阴’冷的声音在屋里回响,压过了风声。
虽然这些人都是韦长国的心腹,但不知为何,如今段少的话却有着莫名让人心安的魄力。
“吱”的一声,‘门’突然就被打开了,除了段少,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纷纷看向了‘门’口,待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后,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侯爷,情况怎么样了?”有人就着急地问。
韦长国随手关上了‘门’,走了进来后,就随意做到了段少旁边,也不介意,拿起段少喝剩下的茶水,咕噜咕噜就喝得一干二净。
“情况有些不妙。”韦长国说着就将大致的情况叙述了一遍。
鸿胪寺的林太常林太常皱了眉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轻声道:“侯爷,那些道士,要不要让他们闭嘴?”
这已经是他们的惯例,对于那些已经没有用的人,就让他们彻底闭嘴。
像之前的沈郎君也好,张虚怀也罢。
韦长国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淡淡地道:“不必,留着他们反而有些用处,至少证明咱们不心虚。”
“这……”林太常有些颦眉,随后悠悠道:“侯爷不必太慈悲,这接下来腥风血雨的事儿可不会少。”
韦长国微微一笑:“林大人,您也不必太多虑,这些道士们会比我们想象的嘴要紧,何况以后说不定还大有用处呢。”
林太常一愣,看着韦长国眼底那诡谲的光,若有所思地道:“您是说……。”
而一旁低头饮着下人重新上的茶水的段少微微一笑,他已经知道韦长国是要留着道士们做什么了,他的‘唇’角弯起一道赞许的弧度来,“侯爷退让一步,让太子和李贵妃主持父皇后事,真是一步妙棋。”
皇帝暴死,韦长国一派本就处于风口‘浪’尖,他主动将料理后事的权力放给了和自己对头太子,坦坦‘荡’‘荡’,让那些说闲话的人乖乖闭嘴。而且未来一旦出现什么差错,他们倒是能以此指着太子,甚至将皇帝的死都推到他们头上也未尝不可。
“而且李贵妃虽然代掌后宫,但毕竟不是皇后,后宫里不服她的人多了,‘私’底下做小动作的人一定不少,而那些‘女’人统统都不是省油的灯。”韦长国‘唇’角弯起凉薄的弧度,“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后宫这群漂亮的‘女’人,若是这个时候宫里闹出什么事来,让这水来得更浑浊一些,咱们日后行事就更方便了。”
“好了,说说明日的事吧。”韦长国突然就收了话,从袖中拿出了一张地图,摊好后,指着其中一点道:“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现在内宫的守卫除了建章宫之外,没有更多的兵力了。而且,建章宫的守卫们都不是训练有素的暗卫,而只是普通的禁军,非常的松弛。”
“但是,侯爷别忘了,陛下驾崩前,将大批的禁军分配到了东宫。”段少淡淡地接了一句。
韦长国便‘胸’有成足道:“殿下说得是,但是突然袭击的话,想要把东宫的禁军临时调到内宫,时间上也是不允许的卫……”
段少闻言就‘露’出了让人无法理解的笑容,他微笑过后打量了一圈坐在屋子里的人们,静静地说道:“看来大家都产生了一些错觉。父皇二十三岁登上王位,你们忘了他最先掌握的是什么了吗?兵权!尽管后来他把兵权分了出去,但是除了父皇之外,谁知道他手里还有没有留着什么底牌?而这些年,父皇看似没有让人满意的军事实力,单着却更让人害怕,往往藏起来的东西,才是让人畏惧的。”
所有人听着段少的分析都屏住了呼吸,就像段少说的一样,刚刚逝去的皇帝从来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厉害角‘色’。他们都觉得段少分析的很有实力,因此大家都不自觉地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段少身上。
但是到了关键,段少却突然选择了闭嘴,没有再说什么的迹象。
这时,沉默中响起了韦长国的声音,“这个不必担心,禁军上将军是我的人,他仔细观察过,陛下并没有任何隐藏军事力量的痕迹。况且,隐藏军事力量的话,就一定会有军饷的支出,而我们的在户部的人也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财政支出。”
听罢,所有人的脸上都挂上了安心的表情。
“虽然国库的银两没有流动的痕迹,但是侯爷别忘了,父皇还有‘私’人的内府,内府金钱的流动和去向,我们又怎么会知道?”段少依旧是淡淡地。
“这,您放心,内库的太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