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瞧不过去,连忙伸手制止了她,“你别磕了,我给你看,你说说症状吧。。”
韩凌霜却皱着眉,觉得有些不对,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冷月会在这辆马车上?
他刚刚想要提醒冷月小心,一扭头却看到冷月已经在替那人号脉了。那‘女’子低头,声音轻得仿似一缕幽魂:“我吃不下饭,总是吃了就吐。”
冷月听不清她的话,下意识就将身子凑了过去。
不好!韩凌霜察觉到‘女’人眼中的杀意,伸手就要去挡。
那‘女’人却抢先一步,伸出手狠狠扼住了冷月的脖子。
冷月一时不防她如此,立刻伸手去拽,却没想到那个‘女’人力气大得可怕,根本拽不开。她拼命伸手凌空抓着,只觉得喉头一阵阵痛得发紧,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韩凌霜一掌要劈到‘女’人的后背,却发现她纹丝不动,要知道那一掌他是用了内力的,可见这‘女’人是会功夫。他下一掌就又劈了过去,这一次那‘女’人终于晃动了一下,乘着这个机会,他赶紧又伸‘腿’踹了一脚,将疯‘女’人踢出了车厢。
却没想到那‘女’人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手拽住了车帘,没有彻底掉下马车,她一个‘挺’身就又回到了车厢,一把拔下头上的木钗狠狠向冷月刺来。那木簪的一头却是铁制的,磨得极其锋利,显然是有备而来。
眼看那钗子的锋尖避无可避,朝着冷月面‘门’直刺而下,韩凌霜伸手一把挡住了钗尖,将自己的手臂横贯其下。
沉闷的一声痛呼,有鲜红的血一瞬间迸开,落在冷月的面上,温热而芬芳。
那‘女’人没想到韩凌霜会用手去挡,一时行动有些滞缓,便被韩凌霜再次用掌劈了出去。
这次韩凌霜用了十成十的功力,‘女’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冷月赶忙握住韩凌霜的手臂细看,只见他的臂膊上,一条深深的血痕从手肘到手腕直划而下,鲜血涌出处皮‘肉’翻起,触目惊心。
不由得红了眼,慌不迭地翻出‘药’箱拼命地寻找着纱布和金疮‘药’。
韩凌霜手臂上不断有鲜红的血液滴落,疼得他直皱眉,却极力忍耐着道:“丫头别哭,一点皮‘肉’伤而已。倒是你,没被吓着吧?”
冷月直哭鼻子,一边上‘药’,一边带着哭腔道:“你都这样了,我能比这个更怕么?”
韩凌霜强笑着安慰道:“没事,一点皮‘肉’伤而已,没有伤及筋骨就好。”
冷月的泪一滴滴落下,洇在纱布上,衬着不断沁出的鲜血,似绽出一小朵一小朵‘艳’‘色’的梅‘花’:“可是伤得这样深,一定会留疤了。”
韩凌霜就笑了,“男人留点疤算什么,你不总嫌我长得太过‘阴’柔,这不添了点阳刚之气。”
冷月的喉头隐隐还残留着被那‘女’人扼过的痛,然而此刻,却被更深更重的感动填满了。
简单的包扎过后,冷月就和韩凌霜一起下车去踢醒了那‘女’人。
“你是谁?”冷月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冷声道:“是谁派你来的?”
那‘女’人却冷哼一声,咬牙道:“你永远不会知道!”说着一个反手,不知道给自己喂了什么,下一秒整个人就‘抽’搐起来,有鲜血不断顺着七窍缓缓流出。
冷月不忍再看,转身回了马车,韩凌霜也紧随她而上。
“她不说,我也知道,是韦长国。”冷月低头整理着‘药’箱,“真是晦气。”
韩凌霜没有说话,只是眼底浓厚的杀意怎么也遮挡不住。
……
再说这厢,沈郎君还未被押送出宫,在甬道上被太子一行人给拦住了。
段少白对着押送的‘侍’卫道:“父皇说了,到了顺天府,你们要好好照应沈大人才是,千万别让他在里面受委屈。”
那‘侍’卫便‘阴’阳怪气的笑了,应了声后,上前就去拉扯还愣在原地的沈郎君,沈郎君的手腕顿时传来清脆地“咔嚓”声,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厉声尖叫起来,再也顾不得去猜测太子的意思。
因为他现在已经明白了太子的意思了。
“好了,赶紧的吧,”段少白说完转身出去,沈郎君却还在挣扎,旁边的‘侍’卫道:“太子爷,沈郎君好像得了羊癫疯,可怎么办才好。”
段少白没有思量道:“那就想办法让他安静下来。”
听得这话沈郎君抬起头,皱起眉头跳脚,“太子您不能滥用‘私’……”
话才说到一半,不知道哪里来的凉水顿时泼在他脸上。
而太子已经走了‘挺’远了。
“我们这些人不会别的,只知道这些粗笨的法子是最快让人安静下来的。”那‘侍’卫就笑道。
沈郎君狼狈之下却还想要开口,嘴里却突然被塞进咸臭的东西,然后几个‘侍’卫的拳脚便铺天盖地落下,紧接着身体各处柔软的地方都被人踹了一脚,是说不出的疼,他的鼻涕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沈郎君,你要是觉得有什么话想说就动动手指,哥儿几个听着呢。”
这些人是要从他嘴里掏出些什么。沈郎君豁然想了明白,他想起韦长国的话,死咬着嘴‘唇’不开口。方正这些人不能将他打死。
偏偏那些人拳脚都知晓应该落在何处既不会让他死,又能让他疼的死去活来。
沈郎君实在疼得受不了,眼泪直直往下掉,就忍不住伸出手来,立即就有人将他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