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子有与烟雨书信往来,他熟知烟雨的字迹,早就看出十六号是烟雨的作品。。更多w. 。
按照昨夜秦姑娘告诉他的意思,皇祖母一定会在两幅写有隶书的画作中选择她的,这样一来韩灵梦必定失去了竞争魁首的机会。而母后则有一半的可能会选烟雨姑娘,一半的可能会选苏姚姑娘,全靠运气。
到时候,无论是母后争赢了还是皇祖母争赢了,只要胜者不是已经拿到一个魁首的韩灵梦就行。
但是意外的是,皇祖母选择的是烟雨姑娘的画作,这让太子大喜过望,却没想到最后关头,皇祖母却让步给母后了。
皇后此刻也是傻了,她早做好要和太后磨嘴皮的准备,却没想到太后如此轻松地就答应了。
再想想今日之事,确实是蹊跷万分。
素日里对‘春’选不上心的太子,突然为了什么公平起见,涂抹掉了编号。
再是太后莫名其妙地就顺了她的意思,或许……
皇后犹豫了一下,对着太子道:“皇儿,此幅作品?”
太子看到自家母亲的眼底的怀疑,突然明白了皇祖母的心思。皇祖母是吃准了母后多疑的‘性’格,故意退让,好让她产生怀疑。
“说了编号,可就是承认了这幅作品是今日最佳了。既然母后和皇祖母都没有意义,儿臣便生活了。”太子故意说得慢些,一字一顿道:“此幅佳作是……”
眼见太子要报出编号了,可太后却依旧是含笑坐着,皇后不免得怀疑,出声阻止道:“母后真觉得此幅好吗?”
“不是皇后觉得好吗?”太后笑道。
皇后不说话了,仍是一脸狐疑地看着手中的画作,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笔劲,这深暗处理,这构图,怎么看怎么粗糙,倒不如被太后弃掉的两幅作品了。
此幅意境虽好,但画技粗糙……
太后见效果达道,倏然起身,举起了一直被她拿在手里的画作,扬声道:“既然皇后不能决定,就由哀家来决定,此作无论是画技、意境、书法、诗词都是当之无愧的最佳!”
“回皇祖母,此作编号是十六号。”太子抢在皇后反应过来之前,报了编号。
皇后心中一震,才明白过来是被太后摆了一道,却为时已晚。
因为负责编号的‘女’官已经翻阅了册子,将编号对应的名字写下呈递上来了。
尘埃落定。
皇后叹了一口气,面上重新摆上了端庄的笑容。
随着清脆的吊钟响声,底下等的焦急的秀‘女’们一下子安静下来,知是书画比试的结果出来了。于是纷纷‘挺’直了背脊跪坐在位置上,看向了正北方的首座上的太后和侧边的皇后。
太后起身,望向了首座台阶下端坐着的秀‘女’们。
秀‘女’们的‘精’神皆是一振,双目聚‘精’,望向了太后。
冷月却看向了皇后,看着她神情有些不自然,原本平静的心情竟也有些跳跃起来,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目光定了定。
太后苍老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在众人耳中响起:“书画比试,魁首——相国府,许烟雨。”
在她话落的同时,安静的大殿一下子变得纷杂,所有的秀‘女’都看向了冷月所在的角落。有嫉妒或羡慕看向许烟雨的,也有不解、疑‘惑’看着许烟雨的,更有幸灾乐祸看向韩、苏二人的。
评判席上的‘女’官们皆是愣住,下一秒蔡‘女’官就笑得合不拢嘴,果然好东西还是不会被埋没的。
看着底下,秦冷月去拥抱许烟雨的画面,皇后脸‘色’有些不善。
“啧啧!”太后漫不经心地回身,走回了位前坐下,“这许、韩两姓不愧是礼乐簪缨之族诗书富贵之家。教出来的‘女’孩儿,就是比寻常贵胄家的要好。这四场比赛,魁首不是相国府的,就是韩府的,可见别的姑娘都不如这四大姓教出来的好。”
皇后知道太后是暗讽苏姚,一个魁首都未拿到。便黑了脸,冷声道:“依臣妾看,这相国府的姑娘比韩府的要更好些呢。这修成君不但有平疟之功,更是连夺两魁首,比起那所谓声名在外,徒有其名的才‘女’,好的可不知一点点。”
这声名在外的才‘女’自然指的是韩灵梦,太后也不恼,笑道:“修成君是不错,听说之前被皇后你冤枉了,也丝毫不畏惧,这样不畏强权的姑娘可不多了……”
皇后的脸霎时白了白,太后却当做没听见继续道:“可惜,是商贾人家的‘女’儿。”
一来一回,皇后又落了下风。
这台阶的上座和评判席都热闹,比试的场地上也静不到哪去。
先前还在得意自鸣的苏姚和‘胸’有成竹的韩灵梦,隐忍如韩灵梦的,是黑了脸去收拾桌案。高傲如苏姚者,直接甩袖离去。
冷月笑眯眯地用手肘捅了捅还愣在座位上,尚未反应过来的许烟雨,笑道:“可是恭喜妹妹了,下午的棋艺比试,可要再努力。”
许烟雨有些呆滞,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语,“怎么会是我呢?”
“是你就是你了。”冷月好笑地抓住她的双肩摇了摇,“别傻愣着了,快想想怎么应付道喜的秀‘女’们吧。”
许烟雨呆呆地抬起头,果然她已经被来道喜的秀‘女’们围在了中央,就连韩灵梦也很是客气地说了两句道喜的话。
冷月拉着许烟雨好不容摆脱那些人,一路小跑追上了已经离开纯‘露’殿的三位殿下。
却发现,三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