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的激情演说没有引起地震般的掌声,反而是引起了地震般的撤离,公司的领导们都离座而去,随着领导们的离开,偌大的会议厅里就像鸟散一般,一会儿功夫就一哄而散,只剩下巩小北一个人,一场述职演说变成了高峰同志一个人的独角戏。
巩小北对高峰好一顿数落,从三队出发一直到他自己上台述职演说,巩小北不只一次的叮嘱了,而且还给他备好了述职报告还有ppt的演示文稿,巩小北就是怕他这小子是一头小牛犊子,天不怕地不怕,什么漏都敢捅的人捅一个大娄子。
结果千叮咛万嘱咐还没能防住高峰这头小牛犊子,结果就捅了个天大的娄子,把所有的领导都给捅走了,所有的领导都是愤然离开了,那些张脸黑得像三国里的猛张飞一样,也像是暴雨来临的乌云密布一般。
“高峰,就你能耐啊,就你是个热血青年啊,就你能看出这么多的问题啊,就你是孙猴子再世能够拯救三界啊,就你敢捅娄子啊,就你…………”
巩小北气得小巧玲珑的鼻子都歪了,指着高峰的鼻子一连说了好几个排比句就你。
还没等巩小北说完呢,公司人力资源部一个小姑娘来到两个人的面前,这个小姑娘也是去年的新学员,她跟巩小北是同学,名叫苏小文,她跟巩小北关系还很不错呢,刚才她也上台述职了,同样说得非常地精彩。
苏小文向巩小北直摇小脑袋,唉声叹声地道:“小北,高工,太实在了,什么话都敢说啊,可是呢这种场合不能说啊,你哪怕单独跟领导讲那都没有一点关系,可是这样的述职场合那影响多坏啊,哪个领导的面子能挂得住啊,他们没有大发雷霆,那已经是够忍了啊。
小北啊,我看这次高工可是捅了马蜂窝啊,可是捅大发了啊,看他们领导一个个气成那样,高工可能在新月集团的日子到头了,肯定会结账走人了,不但是结账走人,而且还得被领导们一个个训斥一顿呢。
高工走吧,几位领导让你去他们办公室呢。”
巩小北有些着急了:“小文,情况会这么糟糕吗,能不能我跟他一块去见各位领导,好好替他解释解释啊。”
苏小文将小脑袋瓜子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差点没把她鼻子上的眼镜给摇了下来:“小北啊,我看不必了,这可不是一个领导生气的问题,这可是所有领导都生了气的问题,你去解释的话,不可能每个领导都听你解释,也不可能每个领导都卖你父亲的面子,这一次只定是凶多吉少了,高工就等着打背包走人吧。
不过也无所谓,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吗,像高工这么英俊潇洒,这么年轻就开上了汗血宝马的人,还愁找不到工作啊。
何况在新月集团当材料员也太屈才了,干到头了也就当个材料部长,运气好的话能往上升一升,运气不好那就部长到头了,离开新月集团也许是一个好的选择呢。
也正如高工所说的那样,去年我们来一百四十多个新同事,结果只剩下六十多个呢,人家说放弃也是一种美丽,那么高工的离开也是一种美丽的啊!”
这苏小文劝说起高峰来,还整得很文绉绉的呢,而且她从眼镜底下透出的目光看得高峰有些如芒在背。
苏小文带着高峰先去人办资源部总监的办公室,人力资源部是一个隔断的大办公室,总监的办公室是这一间大办公室单独隔断出来的一间。
苏小文将高峰带进总监的办公室里,苏小文还没有退出那人力资源部的总监的办公室,人力资源部的总监就大发肝火了,指着高峰是劈头盖脸地痛骂了一顿,那声音大得连过道都能听见,更何况人力资源部大办公室里的人。
苏小文上班以来,这可是第一次见她的总监大人大发雷霆的模样,平日里非常温顺的一个人,见谁都笑嘻嘻的样子,当然了,他不笑也不行啊,在人力资源部里上班的姑娘小伙子们,那都是各位领导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谁都有一定的后台,他敢对谁发火啊,也是今天高峰同志给他一个大发雷霆的机会,他也好好利用了起来,骂得高峰同志鼻子不是鼻子脸蛋不是脸蛋,就差点用唾液淹死高峰同志了。
十分钟过后,高峰又被苏小文带到三总师的办公室,他们是总经济师,总会计师,总工程师,高峰先去的总经济师办公室,后去的总会计师办公室,最后是去的总工程师办公室。
这三总师都超长发挥了,也许是机会难得,感觉到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一样,将高峰同志骂了个狗血喷头,也骂得他们口干舌燥茶水一杯就着一杯的续,这三位三总师连苏小文都没放走,直接让她在旁边倒茶水呢,省得自己们亲自动手了。
高峰同志经过三总师的洗礼后,苏小文又将他带到了三副总的办公室,一个常务副总两个其他的副总,这三个副总还挺心齐的呢,三个人都在常务副总的办公室里等着高峰同志的到来。
公司三大副总,当然也没能对高峰同志客气,进门就开始骂了起来,三大副总那是气愤填膺,破口大骂,就像三挺机关枪一样,有时候轮流地扫有时候一齐扫,子弹一梭子一梭子从他们嘴巴里射出来,他们的唾沫星子都互相交织在一起,分不出谁高谁下,他们气愤难耐烟灰缸都拿在手里,多次要砸向高峰同志。
三大副总的开骂,好像血雨腥风一般,也是一片刀光剑影,骂了一个风雨不透,让人透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