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云低缓醇厚的嗓音,自耳旁传来:“醒了?”
“嗯……”何田田还有点不明所以,眨着迷蒙的眼睛,应了一声。
醒了?终于醒了?等的就是你醒!叫你让本王又熬了一夜!
苏景云二话不说,将她的双手钳至头顶,一把扯下她的裘裤,挺身而入。
没有任何前奏,甚至都不带打招呼的!身下的胀痛与撞击,突如其来,疼得何田田一个激灵,放声尖叫:“苏景云,你干什么啊?!”
苏景云一夜未眠,燥热满怀,箍住她的细腰,狠狠地又来了几下。
这哪里是房事,全然是惩罚。
何田田被钳住了双手,动弹不得,又疼又慌,急得大哭:“不要啊……你干什么啊……苏景云……我好疼啊……”
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她的面颊横流下来,很快浸湿了枕头。
苏景云看着她满脸的泪水,放慢了速度,但心中依旧气闷难当,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狠狠地吸吮咬噬,直吻到她窒息,剧烈地咳嗽起来,方才放过了她。
“苏景云,你混蛋!一大早就强x我!x虫上脑,也不是这么个上脑法的!我到底哪儿招你惹你了?!”何田田缓过劲来,拼命扑腾着两条腿儿,破口大骂。
但还没等她骂个尽兴,身体的反应,就将她彻底出卖,她使劲儿地闹腾,倒是无形中增加了润滑摩擦,让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败下阵来。
眼见得她化成了一汪水,苏景云倒是不着急了,按着她的手,托着她的腰,慢悠悠地磨蹭。
何田田浑身上下,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栗,手脚酥软得完全不受控制。她这会儿一张口,就是一声细柔绵长的呻吟,想再骂几句,都找不着调子,结果自己把自己气得满面涨红,嘴唇直哆嗦。
苏景云的持久力,超乎她的想象,几经辗转,依旧兴致勃勃。
又一波电流袭来,再次溃不成军,何田田完全没了力气,无意识地扭着身子,啜泣着央求:“抱抱我……苏景云,抱抱我……好不好……”
苏景云顿了一下,松开了她的手,侧身将她搂进了怀里。
何田田努力贴近他,抱住了他的腰,哽咽着问道:“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但不等苏景云回答,她又摇起了头:“我不问了,不问了,我知道你这些日子难受,你随便来吧,我忍着……”
空气刹那间停滞,片刻过后,苏景云骤然加快了速度,但却没有了之前的横冲直撞,与惩罚性的肆意疯狂。
一声长长的喘息过后,苏景云缓缓退出了何田田的身体,但却依旧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左手轻轻抚着她的背。
何田田已经迷迷糊糊,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苏景云用大拇指,摩挲着她略显瘦削的肩胛骨,轻声低喃:“不是你错了,是本王错了……”
何田田根本没听清他在说啥,只觉得浑身酸软,不像是自己的躯体。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一阵脚步声过后,葛咏茹的声音自门外传了进来:“殿下,已经到行宫了,臣妾和裴庶妃,来伺候您起身。”
啊?行宫都已经到了?刚才苏景云折腾她的动静,该没有传出去吧?!何田田一个激灵,骤然清醒,猛地一个抬头,嘭地一声,撞上了苏景云的下巴。
“啊,啊,我不是故意的!”何田田捂着额头,脖子一缩,埋起了头。
苏景云摸了摸被撞疼的下巴,看了看她瑟缩的模样,转头冲着门外道:“葛侧妃和裴庶妃先去行宫,其他人进来伺候。”
先去行宫?迎驾的民众,都候在院子里呢,却让她们先去行宫?葛咏茹怔了片刻,恨恨地一扯衣袖,扭身走了。她昨儿才在苏景云面前抹了脖子,闹了笑话,可没资格再辩驳什么。
裴曦仪有心坚持一下,朝门边挪了两步:“殿下……”
但她才起了个头,路就被人给挡住了,福公公抱着拂尘,看着她笑:“裴庶妃车马劳顿,肯定辛苦了,赶紧去行宫歇息罢,奴才已经把房间给您准备好了。小安子,小瓶子,还不赶紧扶裴庶妃下去!”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便有两名小太监跑了上来,一左一右地架住裴曦仪的胳膊,硬把她拖下车去了。
可怜的何良娣啊,自他随先头部队来了行宫,她这几天没有他的照拂,肯定吃大亏了吧?不过没关系,现在有他挡在头里,看谁还敢跟她争宠!福公公想着,把胸一挺,甩着拂尘,就在门外给苏景云磕头问安:“奴才接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苏景云简单地泡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坐着让侍女梳头,叫福公公进来回话。
福公公走进里间,又磕了个头,笑道:“殿下路上辛苦了,照着您的吩咐,迎驾的还是以前那些人,只是少了何家三小姐。”
苏景云翻过册子,知道何珊珊早已去了晋王府,闻言点了点头:“无妨。”
这时候,泡完澡,装扮一新的何田田走了出来。福公公连忙上前行礼,笑道:“何良娣侍奉殿下辛苦了。”
才刚折腾完,他就这样说,什么意思嘛?莫非是听见什么动静了?何田田脸上一红,强作镇定地走到椅子上坐下,没有理他。
福公公看着她,想起件事来,忙问苏景云:“殿下,当日接驾,何良娣亦在列,您看,要不要让何良娣先下去?”
下去?下他个大人头啊!她这会儿腰酸腿软,那地方还有点疼,走路都恨不得要人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