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天还只‘蒙’‘蒙’亮,几乎一夜没睡的刘越,早早就起来了,竟然在窦蔻和林青阳熟睡的时候敲响了老鼠屋的‘门’。--
相拥的两人猝然分开,窦蔻娇羞地推开了林青阳,小脸涨得通红,忙应声道:“哥,你醒了,有事呀,等会儿,我们穿衣服呢。”
林青阳披上衣服,睡眼朦胧的开了‘门’,窦蔻则捂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疲惫的脸。自从被窦蔻的眼泪惊醒之后,两人心事重重说了很长时间的悄悄话,好不容易才合上眼,这恬不知耻的刘越又来刺探虚实。
‘门’开了一条缝,但恰恰可以让刘越的眼神能看见房间里的情形,他发现‘床’上有很明显两人睡过的痕迹之后,这才收起了一脸的狐疑。
“扣儿,林子,实在抱歉,昨晚上一高兴喝多了。”刘越假装‘迷’瞪着问道:“哎,我的包在哪儿?”
窦蔻穿着睡衣从‘床’上下来,在沙发的角落里找出了刘越的包。
“嘿嘿,我走了,你们休息吧!”刘越接过包,急匆匆告辞,再留在这儿,实在没多大意义。
“我送送你吧!”林青阳抓起了车钥匙。
“不用,不用,打扰了!”刘越客气地拒绝。
林青阳还想跟出去,被窦蔻扯住了。
把刘越送到‘门’口,林青阳又假意与他客气了几句,再返回时,窦蔻已经穿得整整齐齐的,她气咻咻地跑到鸭子屋,可刚一进去,马上咳嗽着退了出来。
林青阳忙问:“扣儿,怎么了?”
“咳咳,好大的烟味啊,呛死人了。”窦蔻一脸的厌恶,小手不住地在鼻子底下扇乎,
林青阳赶紧冲进去,把窗户打开,让新鲜的空气透进来。
过了好一会儿,窦蔻才捏着鼻子进了房间,三下两下就把被套‘床’单扯下来,统统丢进了洗衣机,倒上满满的几勺洗衣粉,一按键,洗衣机哗啦哗啦地响了起来。
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烟味和酒气,看来刘越一晚上也没睡好,一直在偷听隔壁房间两人的动静,就差大半夜地闯进他们的卧室了。
林青阳朝窦蔻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穿好衣服去卫生间洗漱,然后打扫卫生,清理刘越留下的烟灰和污迹。
厨房里,窦蔻正饶有兴趣地变着‘花’样做早餐,这个从小有着良好家境的富家小姐,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对做饭洗碗拖地等家务充满了浓厚的兴趣,每时每刻都在扮演一个贤妻良母的角‘色’。
林青阳知道她是在为自己而改变,但她越是这样,他心中的愧疚感就越强烈。
吃完早餐,窦蔻抢着去厨房洗碗,林青阳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客厅里,看着窦蔻忙碌的身影,心里隐隐作痛,为了爱,窦蔻在改变,在付出,而自己呢,对于这份爱又做出了什么呢?
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窦蔻的时候,她是一个多么富有活力,鬼灵‘精’怪的‘女’孩儿啊,那眼神中除了幸福与快乐,丝毫看不出来一点的忧郁和伤感。
可是,自从林青阳闯进了她的生活之后,窦蔻改变了许多,变得成熟稳重,多愁善感,在林青阳看来,她也因此失去了往日无忧无虑的快乐。
自己呢,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阳光干净的林青阳了,在窦蔻的真心付出面前,林青阳感觉自己人格的卑劣,过去太多的‘阴’暗心理让自己无地自容,太多的龌龊行径让自己自惭形秽,他带给窦蔻的除了爱,也许更多的只有愧疚与酸楚。
想到这,林青阳暗暗地下定决心,要从一点一滴开始,为窦蔻而改变,为爱情而付出。他下意识地点燃了一支香烟,突然想起早上窦蔻对烟味的厌恶,立即在烟缸里掐灭了。
对,就从戒烟开始。
窦蔻洗完碗回到客厅,看见烟缸里躺着很长的一截烟,奇怪地问:“小渣羊,你这什么坏习惯啊,钱挣得不多,倒学会‘浪’费了。”
林青阳抬起头笑笑:“哦,不‘抽’了,免得呛着你。”
窦蔻一阵惊喜:“真的?”
“当然,扣儿,凡是你不喜欢的,我都会尽力去改。”
“谢谢你,林子。”窦蔻眼睛湿润了。
爱,往往就体现在这细微的行为之间。
窦蔻挨着林青阳坐下来,头靠在他的肩头,沉醉在幸福之中。
林青阳脸上火辣辣的,自己仅仅是放弃了一个不良习惯而已,窦蔻就如此为之感动,他轻轻都搂过窦蔻,贴在她的耳朵边上说:“扣儿,只要你开心,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嗯,林子,只要你真心对我好,我就觉得我所有的付出都值得。我爸妈或许暂时还不能接纳你,但是,他们要是知道他的‘女’儿找到了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我想,他们会认可你的。”窦蔻温柔的说。
林青阳一阵无语,刘越知道了自己还站在名城置业的立场上与锦绣集团作对之后,他能接受这个准‘女’婿吗?会认为自己是真心爱着窦蔻吗?
窦蔻‘摸’着林青阳的脸,温情地说:“林子,我知道你在担心,这完全没有必要,其实我爸爸在生意场之外,是个非常通情达理,重情重义的好人。”
林青阳笑了:“谁家的‘女’儿不说爸爸好啊?”
“哼,小渣羊,你别不信,等你见了他就知道了。”窦蔻假装生气地撅起了嘴,重重地挠了林青阳一把。
林青阳站起来,也要挠窦蔻的痒痒。
窦蔻笑着跑进了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