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唐依然瞪着眼,不满地说道:“阳宝宝,你别等鼻子上脸啊!”
林青阳沉‘吟’片刻,一字一顿地说:“然姐儿,你还欠我一件破羽绒服!”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过后,安静的车里,突然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咯咯!”唐依然一咧嘴,随后放声大笑。
笑声打破了夜‘色’中的宁静,也吸引了另外两伙友好‘交’谈者的目光。
“涂县长,她谁呀?”华四叔搓着手掌问。
“呵呵,人家低调,不让说,反正是贵人!”涂县长含含糊糊的点了一句。
唐依然推‘门’下了车,走到涂县长跟前,说:“涂叔叔,我妈催我了,我该回去了。”
“好!然然,替我向你爸妈问好啊!”涂县长随口回了一句。
“嗯,我会的!”
“回来,给涂叔叔打电话啊!”涂县长翘起大拇指和小拇指,比划了一个手势。
“好嘞,拜拜!”唐依然非常有礼貌地向涂县长、华四叔等人招招手,坐上了白‘色’途观,指着何欢欢说:“欢欢,还没说完呢?再不上来,我先走了哈!”
“等等!涂叔叔,再见!”何欢欢蹦蹦跳跳地过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还不忘向林青阳和李卫国做了个鬼脸。
唐依然按按喇叭,白‘色’途观缓缓朝东驶去。
“走了,各位!”涂县长与华四叔等人一一握手,然后钻进了黑‘色’奥迪,向西呼啸而去。
话说了,底也托了,目的基本达到,林青阳和李卫国借机告辞,开着小破车尾随白‘色’途观驶离迎宾馆。
华四叔和小刺猬叔侄俩‘插’着兜,一个朝东,一个朝西,背靠背目送着三辆车消失在夜幕之中。
“好漂亮的两位美‘女’哦!”小刺猬冲着白‘色’途观的屁股,流着口水,说了一句。
“啪!”
华四叔抬手给了小刺猬头一巴掌。喝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小刺猬嘻皮笑脸的说道:“四叔,你有出息,生个带把的给老华家传宗接代啊!”
“回家,让你爹收拾你!”华四叔沉默了一下,‘色’厉内荏地骂了一句。
长堤乡华家村,村部,乡长办公室。
“狗蛋啊,你能有点正形儿么?要么一个月不回家,回家你就要动要西,不答应,你就一直坐那儿捅咕手机!那玩应能捅咕出政绩还是能捅咕出钱来啊?我就不明白,你一天天脑袋里到底寻思什么呢?就你这熊样,以后我‘花’三百万,给你买个乡长当啊?”一个穿着吊‘腿’西‘裤’,金利来皮鞋,梦特娇t恤的五十多岁中年,背着手不停的呵斥着小刺猬。
“爸,我再提醒你一遍,别成天狗蛋狗蛋的,难听难听啊?我现在是重点大学的大学生了,请称呼我的中文名或者英文名!”小刺猬脸‘色’羞红的说道。
“啥玩意?那你让我喊你啥?”
“华爱德或者爱德华,都行!”
“哎呀,****。你。‘奶’‘奶’的,上城里多喝了两天墨水,你连祖宗的姓都换了?”小刺猬的老爸华有才粗鄙的骂道。
“什么都不懂,还乡长呢!早晚得让人撸了!”小刺猬嘀咕了一句。
“咣!”
华有才瞪眼就是一脚,大骂一句:“小兔崽子,一天就知道往b上使劲儿,乡长干到我这一辈,算是传不下去了!”
“哎呀,还带上脚的?”小刺猬急眼了,叫道:“华老大,我还告诉你,我要当了乡长,保管比你强!”
“强你娘个‘腿’!”华有才被小刺猬鄙视了,骂了一句,一连声地质问道:“你说说,从小到大,你他妈干了哪件正经事?你他妈凭什么能比我强?”
小刺猬梗着脖子说:“我借民兵连要干的事儿,就能比你强!”
“放你的狗屁!”华有才心情烦躁地说:“你偷着调动民兵连,不是打架,就是闹事,你以为老子不知道哇?”
“大老粗,太没素质了,跟你说不到一起去!”
“卧槽!”华有才又要上脚。
“适可而止昂!”小刺猬横着眼,提示了一句。
“这他妈灰真多!”华有才拍了一下金利来的皮鞋,收回了脚。
“这就对了嘛!”小刺猬给华有才的茶杯续上水,严肃地说:“爸,你能不能不摆老爹的架子,我们俩来一场两代乡长的对话?”
“行!你坐下说吧!”华有才一愣,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缓缓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开放搞活的时代,经济发展,不能局限于一个村,一个乡,要放眼临江,冲出东南,走向世界……”小刺猬吧嗒着小嘴巴子,滔滔不绝地诲爹不倦。
华有才被小刺猬说得一愣一愣的,他‘抽’了几口烟,不耐烦地说:“狗蛋……哦,华爱德,你别扯那些没用的大道理,你就说,民兵连借给你,能管啥用吧!”
“这一次,我借民兵连参与‘江南名流’项目的施工,既有现实的经济意义,更有长远的政治意义……”
“哎呀,你能不能别作报告了,挑实在的说?”华有才‘揉’着太阳‘穴’,头疼地说。
“好!”小刺猬扳着手指头,先算了笔经济账:“‘春’耕之后,农闲时期,民兵连的人本来就要外出打工,与其散兵游勇打游击赚几个小钱,不如组织起来参与打常规战……对集体,对个人,收入有保障,效益能提高,何乐而不为?”
“你小子,学没白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