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温晴在梦里,总觉得自己是被冻醒了,不是梦,而清醒过来的沐温晴不仅待在一个冰凉的空间里,还一动也动弹不了。(..首发)
然后沐温晴就听到了女人的哭声,凄厉哀怨,又特别悠长,飘飘忽忽的,就像鬼哭,让人听着心里发毛,沐温晴就特别害怕,想要赶快扑到一个熟悉人的怀抱里,或者是告诉别人她在那里,动弹不得。
可她就是没办法动,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办法动。沐温晴想,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过得鬼压床啊,一动也动不了?
沐温晴想大声喊叫,却突然发现,原来她听到的女人的哭声不是别人,竟然是从自己的嗓子眼里传出来的,自己的哭声怎么会这么哀怨,就像冤屈而死的鬼魂?
沐温晴被吓了一跳,更是努力地想动起来,脱离目前这个状况,这时候,她就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响起来了。好像也是个女人的声音,沐温晴仔细分辨了一下,这次可不是从自己的嗓子眼里发出来的,而是从另外的地方。
那个女人的声音一开始很轻,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好像在自言自语一样,渐渐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沐温晴听到那个声音说:“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会让你魂飞魄散。”
按照谁说的去做?去做什么?沐温晴根本就听不明白,只是不由自主地,从嗓子眼里传出来更大声更委屈的哭声来,好像沐温晴自动对这个威胁感觉到绝望和委屈了。
但让沐温晴觉得恐怖的还不单单指这个梦境,这个梦境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还有就是,沐温晴早上醒来的时候,会发现床单都湿了。本来她是以为自己是吓得,现在天也暖和了,所以在梦里因为极度恐惧而出汗了。可是随着这个梦重复过程中,那种冰冷绝望的感觉越来越让沐温晴感同身受,而且沐温晴也发现了,床单上的潮湿的痕迹不是因为汗,而是因为冷。
就好像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雪糕还冒着丝丝冷气一样,没见过这种东西的时候还以为是热的,跟热气一样,出现冰冷东西的地方,也会出现湿漉漉的水气。
沐温晴最终分辨出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在梦中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变成了一个大冰棍,这大冰棍让周边的空气都变成了冰冷的水汽,水汽落在了床单上,形成了一个湿漉漉的人形。
沐温晴对这个发现更加恐惧了,自己如果能够变成一个大冰棍,那是不是说明自己在梦中梦到的冰冷的场景实际上在实际中不知道为什么也存在的呢?那会不会在梦中冻死呢?沐温晴很害怕,又不敢跟妈妈说,要知道她妈妈也不是胆子大的人,母女两个都是互相体量的人,幸好我回来了。
“哥,你说我这是什么梦?怎么这么奇怪?关键是我变冷了,整个身子多变冷了,就跟放冰箱里的一样,可我是在自己床上醒的啊!”沐温晴向我靠了靠,估计是总算找到了依靠。
我问沐温晴:“那你早上醒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感觉?”
“没有,”沐温晴摇摇头:“按理说我身体的温度已经达到那么低了,梦里也觉得自己特别冷,按说这个温度,人还能活着吗,冻成冰棍,可我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好像那层冰冷的温度是在身体外面的一层壳一样,我躲在壳里面,虽然感觉很冷,可没有冻伤,就像,是不是就像那些爱斯基摩人住的冰屋子一样吧?”
“行,还搞上学术研究了,”我笑了笑,故意缓解沐温晴紧张的神经:“如果你都没冻伤,也许就是疑神疑鬼呢,没事,哥在你身边呢,嗯?”
“不是,我很清楚我不是疑神疑鬼,”沐温晴难得跟我说话这么严肃正经:“如果真是一个噩梦的话,为什么差不多天天都做,又为什么我的床单会湿透了?我想过了,可能是我身体虚,不知道在哪里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个不干净的东西想要害我,但哥你给我的‘‘雷火辟邪瓶’完全克制住了那东西,那东西害不成我,心有不甘,就让我做梦,想吓唬我。”沐温晴扯起脖子上的挂绳,将我给她的“雷火辟邪瓶”扯了出来,然后一脸崇拜地看着我。
这个,我有些惭愧,这“雷火辟邪瓶”虽然是天雷火做成的,但这天雷火是已经脱离了我这个施术者的天雷火,是能辟邪,震慑一些普通的小妖鬼,但对于资深大妖怪,或者是百年老鬼什么的,就没什么办法了。
只是这楼里出现的,奶奶看到的那个钻楼板的,应该是女鬼的东西,也就只能是新鬼,新鬼,怎么能在我家里那么多法器的情况下,天天从天花板上钻过来吓唬奶奶,又影响沐温晴做噩梦呢?
难道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吗?
我又安慰了沐温晴几句,许诺一会儿去她家看看,尤其是她的卧室,顺便打算翻点真正有用的东西给她,她听我说我那边还有法宝,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屁股拧来拧去再也坐不住了,就撺掇着我要上去。
我说:“等会,我奶奶还没透够气呢。”
沐温晴只得作罢,却还是不消停,一会儿问我那东西什么样,一会儿又问具体有什么功效,能达到什么作用,又是可以保护几个人什么的,问的我头都大了。
等奶奶要回家的时候,沐温晴迫不及待地跟了上去,一头扎进我们家,就不回自己家了,说是要看看自己的东西。
听听,现在的小姑娘脸皮有多厚,我这还没给她呢,就成了她自己的东西了。
我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