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半岛伸入至黄海的威海卫来了一群代表着中华几乎所有武装势力的客人,他们在广西特勤保卫旅的护卫之下来到了威海卫的门户所在——刘公岛上,在草草休整一回之后就来到了一处刚刚在广西工程兵的赶工之下完工不久的突堤码头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他们回来了!”一个由引航船送回的消息让这些大多都是久经战阵的宿将的客人们纷纷面露异色,神色复杂的看向船舶进港的方向。
一艘接送引航员的引水船首先驶入了等待者们的视线,不过引航船倒是非常的自觉,知道这会儿的主角不是自己,便以极快的速度遁出了码头上众人的视线。
在码头上等待众人感觉已经过了良久的时候,一艘艨艟巨舰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当中,缓缓驶向被工程兵特意延伸至水位更深处的丁字形活动引桥。
“嘶……”在巨舰靠近后才看清它真面目的众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场海战是不是太过于惨烈了?
在日本联合舰队装备的14英寸主炮、九三式酸素鱼雷和航空炸弹以及航空鱼雷的联合打击之下,作为它们首要目标的‘定远’舰早已是千疮百孔,伤痕累累了。
被日本飞机炸得歪斜在甲板上的‘定远’舰二号炮塔耸拉下的炮管不但砸坏了前甲板,而且还将一号炮塔卡得动弹不得,甲板上处处都有被大火肆虐过的痕迹,就连舰桥也被大火熏燎得乌漆墨黑,根本看不出它原先的灰白色涂装。
船舷上一个个虽然被紧急处理过,但任然清晰无比的坑洞告诉了这些被邀请来到刘公岛参加甲午北洋水师祭奠的中华各大军队势力代表们,日本人的海军高素质真的不是吹出来的,它们是实打实的有真本事傍身的。
由于大量的浸水,‘定远’舰甲板距离海面已经没有多少富余了,也幸好舰队回归时海况还不是特别的恶劣,要不然李华梅连弃舰的心思都有了,反正只要这些经历过实战的海员还在,造舰不过是小事尔!
一身还未完全褪去的硝烟,‘定远’舰的海员们桀骜的站在战舰船舷上接受码头等候的诸位代表们的注目礼,双腿微分的跨礼,高高扬起的头颅,一身被烟熏火燎、油浸血染的海军作战服无不向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定远’舰这艘将近六万吨的战列舰的代表们昭示着这一支海军的军魂已经渐渐的开始成型。
而同样开始进港的作战舰队其它军舰并没有在刘公岛附近逗留,而是径直驶向了威海卫军港,在港外海面上驻扎下来。
一群早有准备的医疗船和抢险救援船只一涌而上,蚂蚁搬家一样的将伤员们接走,而抢险救援船只也一面做着仔细的检查,一面开始向舰上军官们咨询船只受损情况。
最后,在后方压阵,同样身受重创,步履蹒跚的‘镇远’舰也来到刘公岛附近的丁字形引桥,准备下锚。
——————————————————————————————————————————————————
无论是‘定远’舰还是‘镇远’舰,它们首先开始下船的都是伤员,早有准备的军医在过来接收伤员的驻威海野战医院的医生护士的帮组下,将这些连直起腰都做不到的伤员们接走,早就被这些兵痞们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的原护士长,现在的医院副院长,廖大女士还顺便将一些怀着侥幸心里,硬撑着冒充轻伤员,躲在他人身后的某些海员们统统领走,残酷的打破了这些兵油子试图蒙混过关,参加甲午祭奠的美梦。
轻伤员下船,水兵下船,军官下船,直到最后才是李华梅与张逸一起搀扶着国母走下了‘定远’舰。
久违的脚踏实地的感觉让在船上,而且还是一直在高速行驶的军舰上呆了多日的国母一阵头晕目眩摇摇欲坠,身旁的张逸眼疾手快,一把再次搀扶住国母才避免了这位传奇女性在众人面前的失态。
“没什么,只是在船上呆久了晕陆而已,等会我炖一锅定神汤请国母喝一碗就没事了,哈哈,额……”奇快的反应让熊孩子飞快的低头躲过了横扫而来的坤包:“干嘛啊你?不是说了没事的吗?怎么还要动手啊?”
由于搀扶着国母,张逸根本没有办法躲闪被第一夫人当成流星锤挥舞得虎虎生风的小小坤包,由于动手这位的身份问题,熊孩子连劈手夺过坤包都不敢,只能一手搀住还有些头晕的国母,一手护住自己脑袋面部硬抗,还得时不时的为国母挡开一些失手的误伤。
无论是本来站在一旁的李华梅还是在四周观察‘定远’舰的中华各大势力的代表们,以及亲自到场的李、白二位长官突然纷纷找到了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对于码头上的这一幕完全做到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李华梅飞快的抢前几步,拉着负责此次祭奠的蔡琰的手准备向大姐汇报这一次对日海战的战况;本来就对‘定远’舰非常感兴趣的各大势力代表们纷纷向停靠在引桥附近的两艘巨舰靠拢,连不怎么待见海军的南京代表宋子文都加快脚步向引桥走去;李、白更是将‘定远’舰上的参谋长都叫了过来,仔细询问这一次海战的详细战况。
“停手吧,你这是在干什么呢?”解救了熊孩子的还是情况开始好转的国母,她首先就开口叫停了第一夫人这没有什么作用却将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的无用功。
“这都成年了,怎么还这么冲动呢?要是你这样做有用也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