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官犹豫半晌,一咬牙道:“好,邓广洋可以走。但是你也必须乖乖跟我们回去见将军,否则我没法交代。”
没有任何犹豫原虎已点头应道:“没问题。”
听他竟然答应这样的要求,雷行云越是恼怒,他大叫道:“不成,阿离你可知这么跟他们回去与送死有何分别!”
江离深深的叹口气,对雷行云道:“这颗霜雪珠是我拿的,本就不该连累你们。现在生出这么多事,一切责任由我来负。走吧,行云。谢谢你替我保管它,现在是我收回的时候了……”
不等他说完雷行云已大声的打断他道:“放屁!放屁!放屁!放屁!什么叫一切责任都由你负!你还当不当我们是兄弟?我雷行云这次出来游历最高兴的事就是认识了你,你要还当我是兄弟的话,就给我下来,大家伙并肩作战,是生是死都杀他个痛快!”
燕九也豪气干云的道:“就是,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娘儿,大家伙儿一起杀了这帮****的再一起走!”
一席话直说得江离热血沸腾,他只感眼眶湿湿的,伸手抹了抹,这就是兄弟啊!他现在真想一口答应,下去与众人一起,不管生死都在一起!但,正因为你们是我的好兄弟我才不能让你们死,自己惹出的事就要负起责任,无论如何都要让行云他们安然离开。江离暗暗下定决心,正待再说,忽的心中警兆一闪而过,他不及细想翻身而起。
在他立脚处屋瓦碎裂,两人手持利刃冲天而起,在半空身形一转向江离紧追而去。江离落至旁边屋顶抬脚踢起瓦片击向那两人,脚下却运劲坠入屋中,落地后不仅不逃反双腿一弹又飞跃向上。
那两人挥手格开瓦片,一个坠到屋外向内冲去,另一人则直窜向屋顶大洞,意图两面夹击。哪知就在屋顶那人双脚落到洞口的刹那,他惊恐的发现,江离像从黑暗中出现的恶魔般,没可能的由漆黑的洞中一跃而上,一掌击在自己胸口。
哇!他不能置信的看看印在胸上的那一掌,喷出口鲜血飞坠而下。江离知机不可失,坐马沉腰,山神气全涌向脚下,咯咯咯几声木头暴裂声响,随后整个房顶哗啦一声全塌了下去,一时间烟尘漫空,声势骇人。
一道人影迅速自尘灰中飞身而起,正是那名进屋的人。当他离开烟尘视线恢复的刹那,他看见,夜空中,明亮的火把光芒照射下,江离跃临自己头顶,对他微微一笑。随后头上一股轰然巨力击来,眼前一黑炮弹般飞坠回去,轰的一声溅起无数砖瓦碎片,再没能从这废墟中出来。
江离虽解决两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能趁他分神悄然潜至自己身边而不被发觉,只能是天道杀手无疑。他体内山神气向左一带,人已轻飘飘降至旁边屋顶上,转头四下探望。若今晚李七也来了,那就什么也别说了。
所幸并未瞧见李七的人,实际上他也没看见第三名天道杀手。但他却可以感觉得到,在黑暗中,不为人所注意的角落,正有数双眼睛正狠狠盯着自己,只要稍有不慎,就会为他们所趁。天道的参入大大增加了变数,江离先时的打算落空。因就算邓大帅现在离开,也很有可能遭尾随的天道杀手的暗算,江离大感头痛,急思对策。
这边军官也大是意外。今次接到那个潘远的密报知道邓广洋的藏身之处,便与韩绍南带人匆匆赶来,一同跟来的还有几名协助自己的天道天部下品杀手,刚才乐得拖延时间就是等他们出手,没想到竟被江离两三招收拾掉。虽已派人回去通知齐应贤,但援军也要过一会儿才能赶到,这段时间里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他眼珠一转心中已有计较,扬手赞道:“江离好身手,你可知刚才那两人是天道天部的下品杀手,竟被你轻易打倒,若传出去你立即会名扬天下。你又何苦与我们作对,只要交出信图我可让你离开,犯不着为这糟老头子拼命。”
江离正想骂他罗嗦,忽的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这样拖延下去对自己决没好处,呆会儿齐府援军一来就无论如何也走不了,现在一拼反还有些机会。他主意打定,自不容武官再胡说下去,截断他道:“废话少说,今晚就凭本事来拿!”提气冲向前面屋顶上的一群箭手,抢先发难。
那武官计策被识破刹时脸色难看已极,狠狠一挥手道:“给我上,一个不留!”四方官兵蝗虫般挥刀扑上,喊杀声震天价响。这边邓府兵将与郑老板手下一众毫不畏惧,反迎向前。两方人马莆一接触立有数人被砍倒,鲜血飞溅中兵刃撞击声响成一片,齐府官兵人数虽众,无奈敌手均为悍不畏死之辈,即使身上中刀也勇猛拼杀,往往一人可挡数人。有的人身受十余刀浑身浴血仍不断杀敌,还有的即便手足折断也扑上去抱住对手,为同伴制造杀敌机会。也因为这样,区区几十人才能挡住数百人的疯狂围杀。
现在任何武功都已没用,雷行云等人也与别人无异,在人堆中挥刀砍杀,一面极力避开敌人的攻击,一面想方设法制造对手的伤亡。所有花巧招式都不如横砍直削来得实用有效,在这里只有够强够狠才有可能生存。不一会三人上下染满鲜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逐渐散开淹没在人海中,成为这场疯狂杀戮中普通的一员。
江离则专对付外围弓箭手,他在各处房顶上不断游走,所到之处总会有数人惨叫着从屋顶跌下。他此时早不留手,每招都出全力,在无坚不摧的山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