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一切顺利,但当他刚要接触那间密室边缘时,异变突起。江离感到上方土层一阵似水的波动,然后一股奇异的能量迅速扩散开来,他知道又碰上了护阵,看来设置这道阵法的人想得相当周到,在下方也有护阵防止有人以土遁潜入。现在这股能量还未对江离有什么实际伤害,所以他决定不管这些,仗着山神玉的力量强行进入。
江离继续上升,这时才感到不对,四周的土层象水结成冰一样凝固起来,他竟无法再移动分毫。他明白自己又一次着了道,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个阵法所含的法术正是专破土遁的“指地成钢”之法,能使土遁者法术失去效用,活活被困在地底,任人处置。江离这时才觉得问题有点严重,他提升体内劲气加速催逼山神玉破开土层,试图逃出去。
山神玉得到全面发挥,其中绿光越来越亮,到最后直如一颗夜明珠般照亮了整个壁障内的空间。江离体内山神气也是全力运转,就如江潮怒涌般在经脉间循环不休,不断供给着山神玉所需能量。他四周劲气鼓荡,衣衫胀得犹如充了气,还不断发出噼噼啪啪的爆响声。两股能量互相拉扯着,谁也不肯相让,江离在其间就象风中劲草,摇摆不定。
终于,禁锢江离的能量有所松动,他这才象陷在泥潭中的人般,一点一点,艰难的移了开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甚至连体内看似无穷无尽的山神气也出现了枯竭之兆时,江离终于挣脱出来,重又回到地面。但他还来不及为自己重获自由而欢呼,久未出现的头痛又一bō_bō袭来,江离脑袋裂开似的,直感两眼发黑。他不敢怠慢,连忙提气入脑,哪知只觉体内虚虚荡荡,山神气竟没剩下多少。勉强提起一丝,也是断断续续,好象随时都能散去,不过头疼总算缓解,江离由明返虚,就在那厅中静坐,疗起伤来。
在江离为进入密室大费周章,甚至差点丢掉小命时,楚剑则来到了温府内一处偏僻的房舍外。
“出来吧。”他对着前方房舍间的一片暗影沉声道。
由屋后应声转出一人,竟是归藏,难不成楚剑来就是为了见他?果然归藏道:“我果没看错,你也想见我吧。”
楚剑缓缓走近:“难道你不是?”
归藏也向楚剑走来,两人走到一起面对而立,他道:“我们本来就不多,有时许久也见不到另一人。现在既然认出彼此,当然应该会会面。”
楚剑深深的盯着归藏道:“就这么简单?我看未必。”
归藏一副早知瞒不过你的表情:“很好,那我就开门见山好了。我不管你跟那小子来干什么,也不管你为何到神州,只要你不妨碍我的事,那么我们就依规矩,互不相干。”
楚剑奚落道:“不妨碍你?是不妨碍那个温成同吧。”
归藏不屑的哼了一声:“他算什么,没有任何人能指使我,我跟他只是一时合作,事后你就算杀了他也不关我的事。但是,现在却决不能破坏我的事。”
楚剑故作愕然道:“这我就不懂了,他跟你是合作者,怎么又不关你的事?”
归藏对楚剑摆摆手:“他不过是我们计划中的一小环,有他办事可以方便一点。只要你不来妨碍到我,怎么对他都没关系。”
楚剑微微一惊,追问道:“你们?还有人吗?你们究竟有什么计划?”
归藏不耐烦的打断他:“你问得太多了。若不是因为你,我早就下手将你们除去,现今像我们这样的本就不多,我不想因为一些误会又再少一个。所以才这么不厌其烦的对你说明,你别不知好歹。”
楚剑也脸色转冷:“你既然知道我们人少,为什么还要违反规矩出来搅风搅雨。”
归藏长叹一声道:“你不会明白的,难道要我一辈子做缩头乌龟?嘿,我办不到。再说,为了尊上,纵死又如何。”他突然抬头道:“你呢,你不也出世了吗?”
楚剑神色一黯,低声道:“我只是来找一件对我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
“一把剑。”
归藏一愕,突然明白过来似的大笑道:“难怪你会剑神护体,难怪。难怪。我真太傻了,难怪初见你时你要隐藏实力,你我何等样人?又怎屑去修炼什么法术。哈哈哈。。”就那么转身而去。
楚剑呆在原处,脸上忧色重重,好半晌始喃喃道:“事情。开始有点麻烦了。”
凄冷的夜风呼啸吹过海镜各处角落,即使是彻夜不眠的花街柳巷,那些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颓废气息;莺歌燕舞,喧闹嘈杂的靡靡之音,也掩盖不住渐渐嚣于尘上,笼罩整个海镜,甚至全神州的乱流。只要是有心人,都或多或少的有所察觉。在今夜,神州各处,都有不同种族,不同地域的人不约而同的举首望天,为这股深深搅乱自己心境,不知来自何方的气息而不安。有人明白,有人不全明白,更多的人,则是一无所知。
乱世。真要来了么?天知道。不,不,也许,连天也不知道呵。。
注释一:这些阵法都是利用特定的法宝或法器来形成一个“界”,并使之充满强大的能量,能够隔绝或保护物体(现在这个);禁锢指定对象(如原虎遇到过的‘缚妖阵’);遮掩(障眼法)以及其余的效用。这种“组合”的力量非常强大,能将极少的启动能量倍增几十上百倍,并持续很长时间。并且大多数阵法对使用者要求并不严格,只要能用正确的法器做出正确的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