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功夫,贺四叔就已经敲开了项云初的房门。
“小项,你这未免也太不把老爷子的病情当一回事了!说撂担子就撂担子!”贺四叔刚进门,立马就严声呵斥道。
虽然贺四叔这下是亲自出面将项云初请过去,但是他还是有着他的自持和威严的,所以他也不会太过客气。
“啧,贺四叔看您把我说得,我这不是正在为贺老弄汤药吗?”项云初举了举手上正捣鼓着的中草药,苦笑了一下说道。
没好气的瞪了项云初一眼,贺四叔说道:“那今天你怎么没给老爷子针灸?”
“贺四叔,您可误会我了。我不是不针灸,只是觉得先让老爷子喝点汤药,调理一下身子,然后再施针,这样效果比较好。”项云初摊了摊手说道。
“你这小子,算了我也懒得理你。反正老爷子的病现在交给你料理,要是不能好转过来,我可不会跟你客气!”冷哼了一声,贺四叔抬脚就往外走去。
实情是怎么样,贺四叔那是心知肚明的,不过他也懒得戳破,反正他已经把话搁在这了。
“贺四叔,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这脑中风哪能是这么容易治好的啊?”项云初有些郁闷的说道。
听到项云初这话,贺四叔脚下也没有丝毫的停顿,依然继续往外走着,不过他的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的笑意。
这臭小子,在出手治疗之前就敢放言说有九成的把握治好老爷子的病,现在这治疗有效果了,他倒是说起这样的话来。
在贺四叔离开不久后,项云初自是又前去了贺老的病房。毕竟贺四叔都亲自找自己来了,他也不能不给贺四叔这个面子。
不过贺四叔应该是已经跟那胡教授打过招呼了,项云初再次来到病房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胡教授的身影,只有几个医护人员在尽职的看护着。
没了胡教授这个看着让自己恶心的家伙,项云初也是很痛快的又给贺老进行了施针。
又过了两天,贺老的情况也是越来越好了,现在几乎都可以说出比较简短的一句话来。
而在这天项云初刚给贺老施完针,却见贺秋月跟在一对中年夫妇的身后,走进了病房。
“三儿啊!”刚刚被针灸完的贺老看了一眼为首的这名中年男子,却是咧嘴说了这么一句。
嗯?难道这就是贺秋月的父亲,浦海市的市委书记,身居副国级局委之位的贺正德?听到贺老对这名看着颇为威严的男子的称呼,项云初不禁眼皮一跳想道。
在项云初这么想着的时候,只见这名男子俯身下去,向着贺老问道:“爸,你感觉还好吧?”
看来是十有八九没差了!话说这副国级的领导真是够忙的,都这么多天了才有空赶过来。项云初心里这么嘀咕着的同时,他也是识趣的离开了病房,并让医护人员都暂行的回避一下,给人家腾出空间来。
贺秋月的父亲也没在病房里待上多久,大概是半个小时的功夫,贺正德两夫妇就出来了。而让项云初有些受宠若惊的是,贺正德两夫妇竟然亲自来到了他的房间,对他表示了谢意。
“额,贺三……伯,贺伯母,您们这太客气了。其实这真算不上什么事,就算我不出手也多的是专家教授会给贺老诊治。”犹豫了一下,项云初这才想好了该怎么称呼贺秋月的父母。
面对贺正德这位副国级的局委,项云初还是有些局促的。毕竟相比起贺四叔,这位贺三伯无疑更显得威严沉稳。当然以项云初的实力,贺三伯还是给不了他多少压力的,最多也就是不习惯罢了。毕竟贺三伯可是项云初见过的最大的官儿了。
当然真要算起来,既是开国上将又曾任军委副主(和谐)席的贺老,无论是级别还是影响力上都要比贺三伯要强多了。但是贺老现在毕竟是病了,说话都不利索,就算是再有王霸之气也展现不出来,所以贺老的威势就算比贺三伯再强,那也是白扯。
“云初你也不用过于自谦,实情是怎样,我们都清楚。没有你的出手,只怕老爷子是扛不过这一关了。”贺三伯摇了摇头,有些感概的说道。
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对于贺三伯这话项云初也只有以讪笑来应对。
几人又说了一会话,贺三伯夫妇这才起身离开了。毕竟都是大忙人啊,能抽出时间来单独和项云初说会儿话就已经很不错了。
如此在项云初每天的针灸下,贺老的病也是一天一天的见好,这让京城里的无数专家教授也是无比的惊叹。这简直就是医学上的奇迹啊!
半个月后,贺家大院的病房里,只见一老一少正在下着象棋。
少的自然是项云初了,至于老的,那就是一个星期前就已经彻底的恢复了意识的贺老。
“将军,哈哈,贺老,您又没棋了!”把一颗棋子移到了棋盘的某个位置上,前一刻还一脸凝重的项云初忽而笑了起来。
眼睛瞪得老大的,贺老也是死死的盯着了棋盘,似乎还想找出一条活路来。只不过在看了良久后,贺老最终只得是无力地叹了一口气。
“我说小项,你就不能让我赢一次吗?”看着得意的再次摆起了棋子来的项云初,贺老也是带着点无奈的说道。
自打贺老的身体慢慢的恢复过来,并且意识也清醒过来后,他就几乎每天都和项云初下棋。毕竟现在贺老的身体还没完全的康复,仍要休养一段时间,而他一直这么躺在病床上如此的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