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钟被一拳打在腹部,弯腰吐酸水的成宜慢悠悠的说道:“是吗?可我看你的身体很不好啊。来人,带宋公子回营休养,不许人探视,以免影响宋公子的健康。至于你们……”成宜说到这看了看被宋钟召集入帐的大小将官,脸‘色’一冷,“平汉王刚走你们就敢如此对待宋公子,留你们何用!”
就像是得到了动手的暗号,随着成宜一起来的人当即拔刀就砍,没有一会的工夫,帐内站着的除了宋钟外,就剩下成宜以及成宜带来的人。宋钟此时也终于清醒认识到了自己当前的处境。
成宜没有杀宋钟,毕竟眼下还不是跟宋建翻脸的时候,要是这时候杀了宋钟,保不齐那个没了儿子的宋建狗急跳墙。拍了拍宋钟苍白的脸颊,成宜一脸关心的说道:“宋公子安心休养,打仗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
宋钟被人拖出了营帐,而宋建留给宋钟的五万人,因为没有人组织反抗,除了一些瞧出不对试图反对的刺头被成宜的人杀了以外,剩余的人被成宜顺利接受。实力一下子得到壮大的成宜志得意满,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了许多。
宋建虽然人走了,但却给宋钟留下不少粮草,结果现在都归了成宜。这么一大笔亏本买卖要是叫宋建知道了,还不定会懊悔成什么样。不过成宜一点都不担心宋建会跟自己翻脸,手里拿着宋建的独生子,除非宋建想要断子绝孙。要说这事也怪宋建自己,自立为平汉王以后,宋建没有把‘精’力放在扩充自身实力上,反倒是自己的后宫,他是大大的充实了一把。家有良田千顷,全归宋建一人负责,能种出宋钟这一颗独苗,这已经算是老宋家祖宗开眼了。
接收了宋建留下的人马粮草,成宜没有急着跟对面的汉安军‘交’战。宋建的人马虽多,但却没有多少战力,这时候送上战场,也不过是给汉安军送人头,反倒不如暂时留下给自己站脚助威,‘逼’迫张横、马玩对自己惟命是从好。
利益动人心,无论多牢靠的关系,总是会被利益腐蚀。以前张横跟马玩之所以听从成宜,那是因为有韩遂这个大头在压着,他们想要不被韩遂吞并,唯有跟成宜抱成团抗衡。可如今韩遂龟缩金城,杨秋生死不明,如何瓜分那二人留下的利益,就成了成宜、张横、马玩三人眼下最大的矛盾。
谁都想要多吃多占,可谁又都担心会遭到另外两人的联手抵制。因为这种顾虑,在瓜分杨秋人马的时候,成宜保持了克制,除了暗中先挑选了一些人马外,倒也给张横、马玩吃了几块‘肉’。
可现在不同了,吞并了宋建的人马,成宜如今的实力已经不需要担心张横、马玩的联手,回到营中的成宜在等待着得到消息的张横、马玩来向自己臣服。只是让成宜没想到的是,张横、马玩没有来找自己,而是拔营起寨,将各自的营盘重新设立在了自己的左右。乍一看是与自己互为犄角,可只要细心一想,成宜就明白张横跟马玩这是在防备自己,一旦自己攻打他们中的任何一方,另一方肯定会出兵来攻打自己的营地。
“该死的!要不是有汉安军碍事,老子一定先灭了他们两个。”恼怒的成宜摔碎了手中的酒碗,怒声骂道。
“主公息怒,眼下非是与张横、马玩翻脸的时候,还是先解决了对面的汉安军,再考虑收拾他们为宜。”身为成宜偏将的韩栋轻声劝道。
成宜也就是发两声牢‘骚’,事情的轻重他还是分得清的,打不赢张掖军,自己连以后都保证不了,又何谈找张横、马玩算账。只是张横、马玩这两个家伙也太不懂事了,连点眼力界都没有,这时候不主动投靠过来,还在磨蹭什么?难不成他们还想要投靠张掖?人家张掖已经有了韩遂这条老狗,对他们两个是瞧不上眼的。
“韩栋,对于张掖的汉安军,你可想出什么应对的办法?”成宜看着韩栋问道。
“主公,这些时日末将也派人探听到了一些有关汉安军的情报。这汉安军的主将复姓太史名慈,原先是解烦军的主将,张掖王到达张掖重组张掖军时,将他从解烦军调离,出任了汉安军主将,与张掖军其他四军一样,汉安军有兵两万,将数十员……”
“我是问你有何破敌之策,至于你刚才说的,我知道的比你清楚。”成宜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韩栋的话道。
韩栋听后尴尬的笑了笑,低头对成宜说道:“主公恕罪,末将暂未想出如何破敌,只是觉得我们如果现在不趁着张掖五军未曾全至的机会解决汉安军,一旦张掖其他四军到来,我们恐怕就有难了。”
成宜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骂韩栋说的全是废话。不过他也没有因此责怪韩栋,毕竟自己此时也对汉安军束手无策。论斗将,汉安军主将太史慈一阵连斩己方七员战将,自己上阵都不是对手,论兵阵,宋建的人马已经用血的教训告诉了众人汉安军不可力敌。
“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吗?”成宜苦恼的自言自语道。
“要说没有办法也不是,末将倒是有个主意,就是不知能不能成?”韩栋忽然开口说道。
“有办法就快说。”成宜闻言催促道。
“是,主公,汉安军不可力敌。但老话说得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咱们麾下多是骑兵,虽然不能正面胜过汉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