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西部小城巴斯坦里布市中心,尼格罗综合医院。太阳刚刚升起,喷溅的血液和扭曲的肢体,拥堵在医院被锁死的医院门前。
台阶下,两辆救护车的车灯还在闪烁,但几名身穿着的纯白色防护服,带着防毒面具的救护人员,与配了枪的几名军警,都已经死在了救护车旁边。
风吹过,空的易拉罐在地面上滚动,发出了空洞的声响后,黏在了一摊快要干涸的血液上。
血液的来源者是一个是年轻的金发女人,她身材高挑,体态曼妙,淡蓝色的眼睛看起来很美,但嘴里却狰狞地咬着一根断掉了的手指。
一个已经鼓起来的弹孔在她的额前,脑后已然被子弹掀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已经干涸的血迹顺着她白净的脖颈淌下来,不但黏住了被风吹过来的空易拉罐,也令被鲜血浸泡过后的关节处,长出来几根细长的真菌。
而在她的尸体背后处,浑圆挺翘的隆臀之上,一个堪称巨大,血肉模糊的恐怖伤口不但长出了细长的真菌,更露出来断裂的脊椎骨骼和部分内脏。
嘭!
女尸背后不远的地方,一具头颅被轰碎了一半的尸体被推开,随后一名满身是血,身材很壮的胖警员,手杵着霰弹枪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的身上都是血,一条胳膊已经血肉模糊。
将霰弹枪夹在腋窝下,他从口袋里翻出来揉得有些皱巴巴的香烟,叼了两根在嘴上后,迎着风点燃。
深吸了口之后,似乎平静了许多的胖警员往前走,走到了那个左手缺了手指,右手握着手枪的瘦警员尸体旁的时候,他蹲了下来。
瘦警员的头诡异的扭曲着,他将尸体的头扶正,随后取下了嘴里的一支烟插进了瘦警员的嘴里。
胖警员满是血迹的脸笑了笑,深吸了两口烟之后,丢掉烟蒂的他起身,随后迈步走向了医院被锁死的大门。
“救救我。”他用手中的霰弹枪托砸了砸锁死的大门。
没人回应。
胖警员沉默了片刻,随后他摇摇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霰弹枪。而就在这时,他的头颅随着一声沉闷的枪响,嘭!的一声爆开。
尸体倒地,霰弹枪飞到了一旁。
紧锁的大门里。
身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一名医生,目光呆滞地看着身前的透过阳光的弹孔,手举在半空的大口径手枪,不断的颤抖。
而在他的身后,七八个同样身穿白色防护服的医生们,则异常沉闷地在大厅里用电饭煲煮着食物。
“干的不错。”一名年纪看起来大概二十六七岁的青年用勺子搅了搅电饭煲里的食物,道:“但不要忘记用胶带将那个孔封死,毕竟这样的话会安全一些。”
刚刚开过枪的医生缓缓的扭过头,他目光呆滞的脸上,满是迷茫:“为什么?”
“僵尸真菌出了通过唾液血液传播之外,还能通过空气传播,所以你应该清楚,那个孔洞会增加令我们的感染的几率,所以去堵上它,如果你还有理智的话。”用勺子搅动着电饭煲的男子挑眉道。
手里提着枪的医生则喃喃地说道:“为什么要杀人……”
用勺子搅动着电饭煲的男子笑了,嘲讽道:“你的心理素质的确是太差了,听好了,现在整个巴斯坦里布的医生都在这里,所以我们是最后的希望,只有我们活下去,才能够救得了这个城市里的人。”
“丧失了思维能力的人,是冲不破锁好的门窗的,只有那些还有思维能力的家伙,能够破坏这一切,所以为了确保安全,我们必须杀掉那些会威胁到我们安全的人。”
提着手枪的医生,眼泪涌了出来,他颤抖着质问道:“我是医生,我到这里是为了攻克病毒,为了治病救人,但现在,我却成为了刽子手!杀,杀,杀,再杀,我们到底该怎样做?难到要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杀光吗?”
提着勺子的青年医生沉默,他手中的勺子就插在电饭煲里,沸腾的热气沿着的勺子蒸腾,但他却似乎毫不在意。
“我们是医生,弄清楚这种恐怖致病菌的弱点在哪,究竟该如何防治,才是我们要考虑的事情。”
对提着手枪的医生冷笑了下,手杵着勺子的青年医生继续说道:“全世界,每一秒钟就有接近五个人出生,两个人死亡。”
“而一名合格的好医生,却要经历十几年的培养。只要攻克这种致命的病菌,这里很快又会是人间的乐土,所以我们不能死,至于那些已经被感染了,又有威胁的人,自然就需要杀掉。”
提着手枪的医生情绪激动地说道:“我们可以先救他们下来,给他医疗,给他药品,然后观察……”
“幼稚。”拿着勺子的青年男医生说道:“从国内来到这里的是一百多人,现在你看看你的身边还剩下几个人?”
滋啦。
另外一名医生用胶带封闭了门上的弹孔,那一道射进来的阳光,立刻被斩断。
青年医生从电饭煲中舀了汤,尝了尝之后对一旁的医生们说道:“如果我们不能破解病毒,死在这里的绝不是几个人,而是这城市里的所有人。”
“医生!开门,救命!”这时候,紧闭的医院大门外穿来了一个女人呼喊声,在场的所有医生一惊。
随后,他们就从正门旁的窗口旁,看到了一个身上有些血迹的女人,神情惶急地拍打着铁质的卷帘门。
之前提着手枪的医生和另外两个人连忙走了过去,随后发现,在这个女人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