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果断地道:“不知道她怕什么,你调卫士过来守着,打探她住在何处。”
“先生放心,我亲自调拨人手。”宗良点头道。
王秀稍加沉吟,他再也没有心思寻美味了,要不是因为身份敏感,他真要闯进去再问问,但还是转身快步离去。
高堪很郁闷,他通判登州,算是绝对的边地了,他本身就性格阴郁,那副威势让人不敢靠近,连知州也敬而远之。不过,这段时间他心情不错,这不来是李长昇过来了嘛!兄弟们又能聚到一块了。
“我说二哥,你要的太急了,我又不是仙真,哪有立即办的本事。”高堪登上沙门岛,看着热火朝天的建筑工地,不由地撇撇嘴,尼玛,李长昇这厮欺负人啊!本来要一天能干好的事,非得一个时辰做好。
李长昇眉头一挑,笑道:“八哥,你也不要给我卖乖,赶紧的督办,这是先生的意思,小心思的就别用了。”
“能不能别叫八哥,叫老八也成?不行,总之不能带八。”高堪无力地抗议,八哥这不成了豢养的鹦鹉了,至于老八通老扒,自王安石被传言安危年轻守寡的儿媳,民间就传开扒灰代名词,让他深恨自己为何排行老八,恨不得把李长昇达到老八位置上。
他作为通判,本不应该官知州那摊子事,但两府明确让他负责供应船队和沙门岛一切供应,知州大人也乐得清闲,直接当了甩手掌柜,让他费尽了心力。这不,李长昇一来就要大批的黑药材料,这不是要人命嘛!整个京东东路各军州制造坊,也无法完全满足水军要求,恨不得揣李长昇两脚。
“不叫你八哥叫什么?难道你想把老七拽下来?人家还的跟你拼命。”李长昇呵呵地笑了,他非常享受兄弟之乐。
“随你了,不过。黑药制造繁琐,保存也不易,你得耐心等等。”高堪翻个白眼道。
“随时都可能用,你可要加把劲,别误了事,带不足黑药是要误事的。”正事上,李长昇可不敢马虎。
高堪撇撇嘴。轻蔑地道:“二哥,你都来沙门几个月了。还不出动在等什么?”
“打仗你不懂,咱们不先找事,等等看今年虏人会不会南下,只要他们敢来,我绝对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李长昇眉头一挑,又神秘兮兮地道:“这可是机密,可不要给我外传,要掉脑袋的。”
“那么大的船队汇集沙门,你以为人家是傻子?”高堪鄙夷地笑了。那多的大船汇集,消息传不出去才怪。
“你说的也是,咱们对外称保护京东,但人家也不会全信,好在封存了部分战船。”
“行了,以力取胜,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都要灰飞烟灭。”高堪不以为意地道,他也是跟随王秀身边,这些浅显的道理也懂。
“那你就赶紧给我加大供应,实在不行的话,水军拿出三万贯。”李长昇当场许诺,看那脸色像是割肉。
高堪嘴角一抽。暗骂李长昇真是土财主,叩门到了极点,打发叫花子啊!笑眯眯地道:“还是你们侍卫水军财大气粗,几万贯就跟几吊钱一样。不过,现在世道你也知道,没有十万贯很难办事。”
李长昇眉头微蹙,冷笑道:“你个老八还跟我讨价还价。有十万贯我直接找京东商行了,还要烦劳你老八出力。”
高堪尴尬地笑了,弱弱地道:“现在没钱难办事,得了,再少点也行,总不能肥水流了外人田。”
“什么叫肥水流了外人田,京东商行是外人的吗?要是大娘子听到了,你小子要倒霉了。”李长昇抓到了小辫子,一脸的奸笑。
高堪脖子缩了缩,王卿苧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连先生也要退避三舍的人物,干笑道:“总不能让我缩手缩脚,三万贯铁定不行。”
“好了,就四万贯,多一文钱也不行,你给我尽量多造,尽快的运来。”李长昇似乎做了很大让步,几乎是咬着牙。
“不行,少了八万贯绝对不行。”高堪也是咬紧牙关。
“一口价四万贯,不能再多了。”
“你让我哪筹钱啊!七万贯,做兄弟的给你底价了。”
“也罢,你也别再说了,反正做完着跑买卖,你就直接上船去南海赴任了,就当我多给你点钱,权当是盘缠,五万贯,你要再敢抬价,小心我翻脸。”李长昇咬牙切齿地道。
“你怎么知道?”高堪愕然看着李长昇。
李长昇神秘地一笑,道:“我是侍卫水军大将,你出知南海云间城的事,我怎能不知道,说白了你还得靠我水军海船支撑。到时候,我修书一封,你能省了很多事。”
高堪眨了眨眼,似乎在犹豫不决。
“行了,再过一个月,有了信风,你就该南下了,别扣扣索索的,一口价五万贯。”李长昇斩钉截铁地道。
“干了。”高堪权衡利弊,为了新任所的坦途,他也就咬牙同意了。
“这才是好兄弟。”李长昇大喜,不由地一阵大笑。
“鬼扯,谁和你是好兄弟,有你这样讹诈兄弟的吗?”高堪还在咬牙,狠狠地瞪了眼李长昇。
却说在齐州,郦琼实在没有好办法,无奈地叹道“张武几人都是随我出生入死的弟兄,不能做的太绝了。”
靳赛翻个白眼,冷笑道:“万一被刘建查到他们那里,悔之晚矣,做大事者岂能在乎小节。”
“太尉,定要速断,不能再拖了。”王世忠在旁催促,自己的好端端身家,万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