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一回到家,急忙叫来正的张启元,焦虑地问道“你可知道陆家和葛家那两小子事?”
张启元气定神闲,淡淡地笑道“爹,孩儿这两天在家念书,准备去宛丘应考,怎么知道他们的事。【首发】”
张山没从张启元脸发现异样,才松了口气,道“这样最好了,你安心读书,一切都准备好了。”
“陆家和葛家怎么了?”张启元眨了眨眼。
“嗯。”张山眉头微蹙,拈须道“陆家和葛家那两小子,合谋买凶对王家那小崽子不利,人家倒是命大,他二人算倒了大霉。”
张启元心念一动,一脸震惊地道“难道他们不知道,王秀有沈默撑腰,早今非昔了?”
张山冷冷一笑,道“这两个草包,认定伤了王秀腿脚,能阻他前程,却不知是自寻无趣,算成功又能怎样?沈默能心甘情愿蜗居县城,是那本心学正论,算王秀半残了,也无法阻他名声。”
张启元倒是一怔,看着儿子的惊讶,张山冷笑道“王家有沈默撑腰,短期内不可图,前几****和沈默、王秀说话是很不错的。”
张启元明白老子的意思,他会心地一笑,道“有永远的对手却没有永远的敌人,孩儿应该再读读心学正论。”
“孺子可教。”张山捻须笑了,他对儿子是很满意。
在张山走后,张启元的目光遽然冰冷,脸色越发的狰狞,在书房整整做了一个时辰。
陆天寿还算‘机灵’,在缉捕使臣率公人来时,早逃出去避风头了,陆家用了钱贿赂使臣,又不是人命官司,缉捕使臣也乐得轻松,赚取些许家用。
陆大有倒是跑了张家一趟,张山是何等人,岂能趟这浑水?他仅得了几句不痛不痒地空话。
倒是葛家来到王家赔礼,希望王秀能宽宏大量,放了葛初阳一马,毕竟是买凶伤人,是要被流放加脊仗的,葛初阳那酒色掏空的小身板,别说一百杀威棒,是二十下也受不起。
谢氏有些犹豫,王成却不理不睬,让葛家人狼狈而去。也是,你休了人家女儿,又买凶袭击人家儿子,没有一阵好打算便宜了,还给你儿子说情,得了吧!
葛家狼狈去后,李寡妇后脚便来了,她刚进门便自来熟地笑道“哎呀哦,我看葛家那老东西气呼呼走了,怎么了,又来给他儿子说媒了?”
王成狠狠瞪了眼李寡妇,捻须不语,妇人嘛!不能认真对待,还是由妇人来应付,自个告了声罪出门了。
李寡妇坐下,笑嘻嘻地望着谢氏,道“看样子葛家要吃瘪了,谢娘子也算扬眉吐气。”
谢氏看了眼李寡妇,苦笑道“能有什么办法,想要安生过日子也不行。”
“话可不能这么说。”李寡妇眼睛一闪一闪地,笑mī_mī地道“你家大郎发家致富,难免有人眼红,时常过来捞一把的大有人在,你看看县里几个大户,那个不是跟老狐狸一样,待大郎取了功名,一切好了。”
“李娘子说的倒是有理,是我多想了。”谢氏哪里有李寡妇的心思,毕竟人家一个女人,经常要抛头露面的,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经过。
李寡妇见谢氏感叹,不禁一笑,道“谢娘子,话到说回来了,我家大姐这两天可是被吓的要命,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算你家大姐整日陪着,也难解惶恐。”
谢氏一怔,王卿倒是给她说了,为了护着王秀,有琴莫言一个女儿家,竟能挥舞横木砸人。要说她不明白那是假的,女孩子在何时何景,能爆发出如此力量?算是王卿也做不到,不由地对有琴莫言又喜爱了几分。
虽然,她没有李寡妇精明,却也是兰心蕙质的女人,似乎有点明白李寡妇意思,当即微笑道“倒是难为大姐了,一个女儿家哪来的力气,把一个大汉砸昏了。”
李寡妇翻个白眼,心道还不是为了你那宝贝儿子,她脸却笑意盎然,细声道“可不是,这要是传出去,可叫我家大姐如何做人,谁家还敢来说媒。”
她是用了个心思,隐约把话挑明,毕竟她是要脸面的人家,哪有急匆匆给女儿说亲的,怎么也得让谢氏开口不是?
谢氏暗笑李寡妇那点小心思,也没有计较什么,她本是看了有琴莫言,这次有琴莫言能奋不顾身,说明对儿子的情义深重,她自然无话可说,乐得顺水推舟。
李寡妇见谢氏笑而不语,有点沉不住气了,道“过几天,大郎要去宛丘了?”
谢氏玩味地看了眼李寡妇,笑道“好了,大郎年纪是不小了,你家大姐年纪是有点小,才一直把事压着。既然两个孩子情投意合,我这个做娘的也舔着老脸,向娘子说个亲,不是李娘子意下如何?”
李寡妇有点愣,谢氏也太直接了,让她有点跟不思路,怎么也得找个婆子说说吧!再说,王成还没点头谢氏把事定了,这叫什么事啊!
谢氏莞尔一笑,轻声道“李娘子,我家还租着你的宅院,算是亲里亲外的不是外人,还找什么婆子去说,两家合计一下,把是给定下来不得了。”
李寡妇愣了愣,也不知如何是好,她是妇道人家,有些事还抹不开脸面。犹豫半天,才说道“两个孩子倒是般配,只是这事还需要王大官人定才好。”
“这是自然,待会我跟官人说,趁早下了聘礼,把事定下来。”谢氏暗笑李寡妇心急还要面子,不过她也能理解,哪有当娘的,随随便便把独女嫁出去的。
李寡妇脸色稍好些,勉强笑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