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不是开玩笑吧?”王秀惊讶地看着王卿,又看了看一脸坏笑的有琴莫言,他敢百分百地肯定,一定是有琴莫言的‘唆使’,才让大姐下了最后决心。
“我跟秋大叔商量了,像咱们这种发展速度,应该有个店面才是。”王卿有点犹豫,但态度还是坚决地。
有琴莫言白了眼王秀,嘻嘻笑道“哥哥还是好好读书,其它事交给大姐和我是。”
王秀白了眼有琴莫言,撇嘴讥笑道“黄毛小丫头懂什么。”
有琴莫言瞪大那双乌亮的眸子,柳眉倒竖,掐着腰道“看看这院子,主人的地方都成糖池子了,看看这漫天的飞虫,你还好意思说。”
王秀咂咂嘴,没话可以反击了,有琴莫言说的有道理,她父母虽然嘴不说,却早已对飞虫苦不堪言,的确不该在宅院制糖,这玩意太招虫子了。现如今,家明显好了许多,制糖势必要进一步扩大,宅院显然无法满足场地需求,有琴莫言说的对,应该找个加工场地了。
不过,这小妮子近来腻着王卿,也没少给他眼药,还挺可恨的。
“秀哥儿,咱不求繁华地段,指望在城墙边找个僻静地。”王卿说出想法。
王秀点了点头,细声道“我怕别人打压,既然大姐想的周全,那我也无话可说,不知有没有意的地方。”
“秋大叔和何掌柜说了,咱们出一百五十贯,买下城北万事兴一处废弃的仓储,收拾一下能用。”
何老道?王秀一怔,自从重新找回老经济,王秀和何老道之间仅限于大事商量,寻常琐事都交给了老经济,看来王卿早有准备,省得自个操心。
他也懒得动心思,只要暂时保住技术秘密行,很不负责任地道“大姐,你说怎么办怎么办,我没意见。”
王卿白了眼王秀,道“好了,反正你也当了甩手掌柜,还不去好好读书,不然你自个来管这摊子。”
“我正要去办点事,你们先忙着,一切劳累大姐了。”王秀缩了缩脑袋,笑mī_mī地跑了,还不忘白了眼有琴莫言。
有琴莫言‘哼’了声,翻个鄙夷地白眼,小嘴一撅扭过脸去。
王卿看了看王秀,又看了看有琴莫言,抿嘴而笑。
却说,张山得知王家翻身,制糖业蒸蒸日,发展势头极为迅猛,大有把霜糖打落贵族神坛的趋势,倒是坐立不安了。无它,在于他夺了王家的杂货铺子,做下了亏心事,王家要一蹶不振倒还好说,即便是王秀能考进士,也无甚大碍,对他形成不了太大威胁。
他和儿子走的路不同,考虑事情角度不同,对潜在对手的想法也不同。
关键在于,王家掌握了一个行当的技术改良,已经能把黑糖脱色成几近纯透明的糖,这让他在贪婪多了几分恐惧。王家要真能重新崛起,谁知道会不会用金钱报复他,官府不能做的用钱铁定能做到,一个潜在的敌手,被自己的不屑树立起来了,早知道不给王家一点活路。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有了万事兴做后盾,除非没了制糖的技术垄断,否则何老道一定会尽力保护王家,他可惹不起万事兴,在这个庞然大物面前,他张家什么也不算。
“爹,无需忧虑,王家铺子是陆家兼并的,我家不过从陆家手里买来,到那里说都没问题。”张启元转眼间卖了陆家,丝毫没有一丝愧疚。
张山捻须不语,脸色很难看,显然心情很糟糕。
张启元又道“王秀不知为何得罪了县尉,咱家只需坐山观虎斗,算他王家得势了,到时候把陆家抛出去,他也不能对咱家怎样。”
“你不说我倒忘了,县尉那竖子平日里装的跟君子一样,却一肚子的男盗女娼,马婆子私下曾说,他外面藏了个姘头,又是看有琴家的大姐,被人家给拒绝了,有琴家的小娘子喜好往王家跑,县尉必然心恨王秀。”张山说的倒是**不离十。
张启元笑的有几分猥琐,道“那厮倒是能下手,看他那副衰样,一个不到破瓜的小娘子,难怪人家不愿意。不过,我倒是几年前见过两次,一个干瘦的丫头他也能看。”
张山冷冷一笑,道“算了,与我并无干系,可惜这厮没有强娶。”
张启元知张山意思,老爹和县尉一直不太对付,那县尉要真干出强娶寡妇女的事,那才是最好的把柄。大宋律法对寡妇是有保护的,一旦发生欺凌孤儿寡妇事,将面对朝廷的严刑峻法,哪怕是读书人也不行。
“爹,与王家的关系如何处置?”张启元眨了眨眼。
“应该缓和一下,王家要没有缓和意愿,那。”张山脸色变的阴郁不已。
张启元慢慢点头,沉声道“孩儿明白。”
“与陆家的婚事,暂且拖一拖。”
张启元会心一笑,陆贞娘是妖艳风骚不假,却还不是绝色,当个泻火的玩偶倒是不错,若能过了秋闱,再高登科榜,最终题名龙飞黄甲,又何愁没有美艳娇妻,陆家不过是棋子而已,他从来没想过娶陆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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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日,何老道的心情很不错,大量的白糖从他铺子里源源不断外销,各地的糖商纷纷慕名而来,他恨不得把方子夺过来,赶紧扩大产量,狠很地捞一笔,可惜他也不明里,也不敢轻易地动手。
指尖轻轻敲打几案,脑子里急速盘算,运筹着如何向王秀讨要方子,绝对的利益面前,他充满了不可自救的**。
“在下还要多谢何掌柜,把仓储低价卖给王家。”王秀在何老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