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天时在我,没什么可怕的,虏人毫无戒备,我只要倾其全力攻入,他们来不及整装备战。”张过心下叹息,本土的侍卫水军相比海外军州,差距不是一两筹啊!
当年,他率领几千人异域作战,哪次不是凶险万分,不要看不起南海的土著,那些人适应炎热潮湿天气,对林地作战非常熟悉,反倒是宋军不能适应。
就是那么艰苦,他还是把战斗力超常发挥,海外艰苦条件,造就了他的狠辣果断,更锻炼了吏士积极主动精神。
海外作战大多是小队,往往需要吏士自主判断形势,利用身边可利用资源,组织一切可团结力量,对敌人展开进攻,绝不会浪费任何机会,才会有以少胜多的辉煌。
就算金军人多,在他的眼中也就是麻烦点,并非啃不动骨头,当他召集营指挥商议,众人不言不语,脸色多有犹豫。
可以想到,任何稍有军事经验的将校,都能察觉敌后作战的压力,谁也不能保证迅速解决,以至于缩手缩脚,环顾众人沉声道:“各位,我在海外十年征战,今天是最轻松一战,相信我的判断,你们中有谁以孤军三千,腹地对抗三万大军,那我们就撤退。”
在场一片无声,他们都是本土的将校,哪里明白海外征战的艰辛,就算是知道,也是军中的捷报官塘,或是纳入大小学校教程的经典战例,张过可是风云人物,他的战例多被纳入经典战例学习,这些营指挥有些人曾经学过。
当下,谁愿意在袍泽面前丢了脸面,被人到处指着脊梁骨耻笑,反正自己率部竭力冲杀就是,至于能否完成任务不太重要,重要的是要奋力冲杀,众人脸上杀气渐渐浓重,现场气氛充满了杀机。
“好,看来没有孬种,很好,至少让那些海外袍泽看看,本土的虎翼军也是精锐。”张过笑mī_mī地,用恶毒的语言刺激人心,海外将士本就看不上本土这些人,他丝毫没有避讳,谁让你缺少自主精神。
当年和三佛齐作战,那是一场混战,曾有一名效用掉队,他会和另外六名散兵,组成一个小队,在没有将校指挥下,判断当下形势,主动地对三佛齐人进行袭击,竟然毁了对方的粮草,可想而知他们对战术的运用,本土绝对没有。
抄,尽量接近发动冲击,务必把人兜住,马军待步卒与敌接战后在外策应,三人一个小队巡哨。开始准备,有可能的话,咱们还能享用热腾腾的早饭。”想想,肚子可真饿了。
城外金军营寨。
“这帮家伙,每天都是磨磨蹭蹭,还没把饭做好。”辕门前的一名哨兵打着哈气,伸了伸懒腰,己经饿的忍不住了。
“整天里守在这里,军饷三天两头的供不上,连早饭也这么慢了,这份鸟罪受够了,好在要换防了。”
“呵呵。”还没有笑起来,那人的眼都直了,直勾勾的望着北方,嘴张的大大的。
“怎么?”另一人不经意看去,吃惊的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景象,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叫道:“南朝,北边,南朝的大军杀来了。”
不可能实施隐蔽,张过分派两路人马快速出击,临战迟疑是兵家大忌,当金军乱哄哄地迎战时,宋军两路敲响战鼓,同一时间投入战场,快的让人吃惊。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宋军竟然从北面杀来,这是最不可能的方向,实在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虽然,响起了集结的号角,营寨内乱做一团,有些人还不相信宋军到来,尤其那些来换防的签军部队。
金军高层是不太放心签军,不给他们发放甲仗,只是佩戴随身兵刃,他们根本无法及时拿到甲仗,成群的人如同没头的苍蝇乱撞,整个营地乱哄哄一片。
两面宋军攻杀上来,冲到百余步时,车兵驽手向金军营寨射击,一些担任警戒任务的金军,也开始了微弱的反击,却无法阻止宋军前进的步伐,他们的人太少了,谁能想到宋军会出现在腹地。
当宋军冲入营寨,那些最外围的汉军别无选择,为了活命,只能抄起了能找到的一切可用的物品,菜刀、木棍等和全副武装的宋军战斗,有些人也得到了一些兵刃,来不及披甲就投入作战。
张过指挥众人杀入营寨,逢人使砍,见人就杀,他没有和金军正式接触过,却非常看不起对方,不断高呼:“杀死他们,把他们统统杀死。”
菜刀和木棍对甲仗精良的宋军来说,根本就是隔靴搔痒,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只能激起他们杀戮的yù_wàng。
欺负弱小的对付,是任何一支军队最拿手的,大宋禁军也不例外,金军的慌乱不堪,让他们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杀戮yù_wàng。
对于宋军来说,现在最大的难不是能否胜利,而是如何斩尽杀绝,他们在兵力上没有绝对压倒优势。
两路同轴进攻,是登陆战经典的进攻方式,没有准备的金军完全溃散,宋军步卒在战车配合下,四下追击大肆杀戮。
不能不说,虎翼军平时的训练起了作用,他们执行的是登陆作战,获取援军的困难,造成训练方式的不同。
虎翼军和侍卫马步军编练不同的是,侍卫马步军是大兵团作战,至少以旅镇为单位合成作战,虎翼军却以车兵为核心,配属步卒作战,有些像先秦时代车乘,平时训练也是各部配合娴熟,各步军营很自觉配合车队,跟进协同作战。
外围二百余马军很轻松,他们以三五人的小队,分散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