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金和林月姐大惊失色,却见友琴莫言走了进来,笑吟吟地看着她们。
“我刚刚路过,听到你们说蔡家的哥病重。”友琴莫言解释并非偷听,又深深看了眼赵福金,她也知道这两位的身份,当初还被吓了一大跳,几乎不敢相信自家哥哥胆大妄为。
现在,将心比心地想想,毕竟曾经是夫妻,完全的断绝恐怕非人之常情,她也能理解赵福金的心情,去看看也是赵福金的品性贤淑。
“只是说说而已。”林月姐有些心虚,毕竟谈论蔡鞗,赵福金却是王秀的妾,似乎有诸多的不妥。
“我觉得应该去看看,我们两家关系也很不错。”友琴莫言很大度地道。
“哦,这如何使得。”赵福金一怔,显得非常惶恐。
“如何不行?有些事情该了结的就得了结,闷在心中迟早出问题。”友琴莫言笑眯眯地道,目光又是那么的真诚。
赵福金惊讶地看着友琴莫言,感受对方的真情实意,绝没有半点试探和做作,心中真是一片乱麻。
屋漏偏逢连夜雨,河北面临金军轻兵袭击辎重转运通道,河西那边又传来不好的消息,沙州又有了变故,邵兴已经回去,算算路程尚未进入陕西的地界。
辽,应该说是少数契丹贵族,建立的西域方国,终于对大宋行朝露出了獠牙,按照沙州传来军情官塘的速度,应该是邵兴见王秀之前,人家就开始对沙州展开进攻。
河西路经略安抚制置使,兼差陕西路都转运使唐重,这位老臣自从进入朝廷,不甘心在行在碌碌无为,就在活女退出河西第三年,主动上奏请镇边。
王秀非常赞成,举荐唐重以宣和殿学士,主持河西路事务,还是军政一把抓,还承担陕西路的政务,简直是位高权重。也是没办法的的事情,大宋虚外守内的国策,要想改变也不是朝夕事,何况边臣权重又有前唐教训,他只是在战时给予节臣重柄,准备收复故土再做调整。
唐重久在地方又经历西北战事,对战争尤为敏感,更严密监控吐蕃人和党项人,不遗余力分化党项、吐蕃各大族。
当辽军在沙州西部集结,他就认为不太妙,立即调动河西军汇集沙州,同时紧急动员各军州校阅乡军,并把当地团练武装起来加强地方治安,严密监控各地贵酋。
由于大宋的安抚政策,不少党项、吐蕃、回鹘贵酋拥有大片的水草地,还有自己的部族牧民,这就代表他们有私人武装,不能不防备一二。
沙州,是河西最西面的军州,设有归义军,重新划归大宋版图成为西部边防重镇,也是进攻的重要据点。
玉门关就是沙州的最重要防线,在唐重的主持下,重新修缮玉门关城池,周边修建四座关堡,并有驻扎兵马的营寨,又修缮了五峰重地。
就在河西军调入沙州,军都指挥使司设在敦煌,第七十五旅镇驻扎玉门,辅以三千缘边番汉校阅乡军,粮草号称可支一年,实力算是相当的雄厚了。
由于沙州是边郡,境内各族人成分复杂,游牧人占有半数,敦煌的居民也不过数万,玉门关的居民万口,主要还是来往东西的商队,边境紧张造成商队改线,城关萧条了许多。
清晨,大日东升,玉门关西城头的当值吏士起身,开始懒散地洗漱,大家急切地等待接岗的部队上来,自己好赶紧回营吃饭,有些人已经等得骂骂咧咧了。
“看,西边的狼烟。”不知是谁不经意看去,却发现天际交汇处,升起了滚滚浓烟。
“不好,快去禀报镇主。”
“这是敌人袭击狼烟。”
党雄,西北战事时任营指挥,因战功累迁,终于成为河西军七十五旅镇镇主,兼差玉门关巡检,当得知狼烟滚滚,立即出来观望,却见正是最浓烈的狼烟,那是外敌入侵的讯号。
自朝廷收复沙州,仿造前唐玉门防御,恢复五峰的前沿警戒哨卡,五座攻防兼备的大兴烽火台,延绵数百里瀚海,随时警戒西域的动向,数百里瀚海也就五处大的水源,是东进的必经之地,控制水源就等于卡住通道。
“果然不出经制使大人所料,这群契丹余孽总算来了。”党雄非常镇定,闪烁的目光尽是熊熊战意。
原来,皇太后萧塔不烟,皇帝耶律夷列始终有着野心,或许是历史有所改变,她认为东朝南北争霸,顾不上河西,正好趁机拿下河西,取得东进的根据地,实现大石必胜未能完成的理想,东进恢复大辽。
毕竟,真正的契丹人太少,要想压住国内的各族贵酋,不仅要满足他们的财富yù_wàng,还要利用战争消弱其实力,又能增加契丹皇室威望,一石三鸟促成此次东征。
党项顽固残余势力,还有感受大宋行朝威胁的吐蕃,给了她东征的希望,经过几年的准备,认为条件已经成熟,大宋的西侍军大批东调,河西防御空虚,在吐蕃人、党项人的声援响应下,能一举拿下凉州以西土地,甚至能够得到夏的旧土,让契丹人重新回到东土政治舞台。
经过全国范围的征兵,集结各部族马军四万,步军三万,还有庞大的转运队伍,十余万人一路浩浩荡荡地开进。
不过,要进入河西必经玉门,过玉门就不能绕过五峰,要是绕道南路,那是黄头回鹘人地盘,肯定会遭到激烈抵抗,山地高原对马军极为不利,北路想都不用想,凶悍的草原各部族,早就脱离契丹的统治。
辽军四千前锋第一峰,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