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宗那名乔姓弟子看向说话的智尽,问道:“你刚刚说的阿黄是谁?”
“禀乔大爷,阿黄是这蒋飞雪的仆人,老是被他指使,让干嘛就干嘛,所以把蒋飞雪‘弄’得有些娇生惯养,还请乔大爷海涵。.. 。”智尽笑嘻嘻地对乔姓弟子说道。
当然,他并没有告诉乔姓弟子,事实上,阿黄是蒋飞雪的一条狗,一条听话的癞皮狗。
乔姓弟子见智尽态度恭敬,也便没有惩罚蒋飞雪,冷哼一声,对众人喝道:“都给老子听好了,赶紧挖,不然一个个‘弄’死你们。”
一众少林武当弟子面‘色’淡漠,纷纷‘操’起各种器具朝地上挖去,就连薛清风和元罡都不例外。
“牛鼻子,真没想到,我们俩会被人指使来挖地。”元罡一边挖地,一边对旁边的薛清风笑道。
薛清风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把目光从蒋飞雪身上收回,没有接元罡的话,而是说道:“蒋飞雪这个蠢货,没有你那智尽贼秃聪明!”
少林和武当众人,在流月宗的‘逼’迫下,在此地挖了三天,当真足足挖了千尺,可惜什么都没有发现。
那乔姓弟子向秦无双复命后,秦无双并没有在意,因为早在两天前,另一队流月宗弟子就已经发现了姚夏等人的尸体。
根据姚夏的死相,秦无双判断他是被人轻松斩杀,而对方将符夺走后,应该是在半途便发现了符的问题,将符销毁,之后远遁他处。
所以少林武当什么也没挖到,这个结果在秦无双的预料之中。
不过看到薛清风和元罡灰头土脸的样子,秦无双心里就有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
“咕噜。”
李醒修炼之时,肚子不自觉叫出了声。
野兔吃完,他和周心楠已经饿了一天,现在肚子里胃酸不断往上冒,让人感到非常恶心。
他瞥了眼石‘床’上的黑袍人,心中暗道:“不知他是什么境界,竟然连食物都已经不需要,太强悍了。”
“李醒,过来。”黑袍人倏地起身,冷不丁对着李醒叫道。
“是。”李醒应了声,小跑着到了黑袍人面前,问道:“前辈,有什么吩咐?”
“刚刚听你肚子在叫,应该是饿了。只怕短时间内流月宗不会离开长白山,看来我们是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黑袍人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玉’瓶,倒出两粒‘药’丸,递给李醒,道:“这是两粒辟谷丹,每粒可以保证一人一个月辟谷,不需饮食。你服下一粒,另一粒‘交’给心楠。”
随着几日的相处,黑袍人对周心楠的称呼也亲近了些,直接叫的心楠。
李醒接过辟谷丹,心说这世上还有这种丹‘药’,吃了之后不需饮食,简直是太神奇了。而黑袍人之所以不需要吃东西,想必就是因为吃了这种丹‘药’。
“前辈,你怎么不早把这辟谷丹拿出来,不然我也不用挨饿了。”几日下来,李醒对黑袍人也随意了些,此刻手握辟谷丹,他不禁抱怨了一句。
“呵呵。”黑袍人难得笑了一声,似乎因为李醒的抱怨还感到欣慰,语气和善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吃了辟谷丹,没有给你们?其实到了我的境界,就不需要吃这些辟谷丹了。之所以没有给你们,是因为这些辟谷丹是我师傅当年给我,如今只剩这两粒。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我是要留作纪念的。”
一听辟谷丹是黑袍人师傅留给他,李醒心神一颤,忙把丹‘药’递上:“前辈,既然这是你师傅留给你,我和心楠又怎么消受得起。你把丹‘药’收下,我坚持两日,之后返回地面猎些野兽回来便是。”
“现在流月宗有人身死,他们必然提高警惕。这种时候你回到地面,无疑于送羊入虎口。辟谷丹既然给了你们,你们服下便是。”黑袍人推了下李醒的手,示意他收下,然后叹道:“可惜当年我没有传承师傅的丹道,不然我能炼制辟谷丹,这两粒师傅炼制的辟谷丹,就不用给你们了。”
听着黑袍人说起往事,语气中颇为感伤,李醒也不知为何,自己也是黯然神伤起来,似乎被黑袍人情绪所感染。
他将两粒辟谷丹紧紧握在手里,对黑袍人郑重道:“前辈,你对李醒的恩情,我永远铭记于心。他日若有驱策,哪怕赴汤蹈火,要李醒的‘性’命,我也绝不皱下眉头!”
“你的心思是好的,但这些话以后休得再提,念头也休得再生。”黑袍人摇了摇头,语气严肃中带着几分萧索,道:“修仙一途,与天斗,和人争。若是不敌,便潜伏励志修炼,超越极限。如果为一时意气而死,为一时‘胸’中愤懑而争,赢了还好,若是输了,那就永远没有机会再赢了!”
听到这些话,李醒似有感悟,却又没那么深的感触,这种事情,也许只有真正经历过才会明白吧!
又对黑袍人郑重道谢后,李醒自己服下一枚辟谷丹,只觉腹内饥饿感顿时消失,维持在一种刚刚平衡的状态,既不胀也不饿。而且这辟谷丹似乎还有清心宁神的作用,让李醒感到身心舒畅,头脑清醒。
感受到辟谷丹的好处,李醒朝周心楠的石屋走去。
到了‘门’口,因为没有‘门’,他没办法敲‘门’,只能朝里面喊道:“心楠,有东西给你。”
石屋内没有动静,李醒等了会,见还没动静,就又叫了几声,却依旧没有人回答。
“莫非她在修炼?可就算修炼,也能听到我叫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