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科研成本不断上升,资源有限的个人和小企业逐渐从研究前沿掉队,属于“发明大王”的时代彻底远去。就算偶有成果,做出来的成果不是像“水库加盖”一样束之高阁,就是变成立体快巴这种半吊子,能够成功的只有少数中的少数。
国立机构和大企业倒是有兴趣也有有实力去推动这些研究,其实也在这么做着,然而看似家大业大的它们同样有着各种各样的困扰。
国家队有预算卡脖子,企业队要为盈利负责,都不能真的“拍脑门、咬牙上”,不复当初的豪情万丈。
前者的代表就是日渐沦为“宇宙摄影师”的nasa美国航宇局,没了苏联宇航局这个宿命之敌,nasa的预算立即惨遭腰斩,月球不去了,航天飞机不飞了、载人火箭不放了,只能用有限资金勉力维持现下局面。其之所以多次发现“第二地球”,也是为了搞个大新闻以唤起公众关注,进而能从国会拨款委员会那里多要点钱。
而企业界代表则是脸想,这家以收购淘汰业务而闻名的科技公司向来不重视研发投入,不到2的研发投入平摊到众多产品线上,效果自然差强人意,即便偶有亮点也很难以点带面。
相比之下,那些被创始人牢牢掌控的企业就要豪爽很多,其中典型就是改名alple,他们旗下的x实验室以充满梦想、疯狂大胆的“登月项目”而闻名于世。虽然没有真得去研究载人登月,但他们搞出来的智能眼镜、诸如风筝发电、气球上网之类的项目还是吸引了无数眼球。
只可惜googlegglass生不逢时,在造成无数轰动后收获一堆差评,只能打gg黯然停产。反倒是蜜蜂beeglass这个模仿者还活的好好的,熬死了前者,现在又和微软holole战了起来,打得也是有声有色。
而这一切的幕后推手,便是始终掌控着蜜蜂研究体系的马竞。
创始人、技术专家兼且是大股东的身份,使他可以牢牢掌控研发资金的投入方向,而外星芯片改造过的身体又是绝无仅有的研究平台,两相结合,自然能让研发更有目的性、效率更高、效果也更好。
今天展示的这项脚部触觉模拟技术,同样和马院长脱不开干系。
虽然我们可以通过各种外置内置传感器收集一大堆信号,却无法精确定量地从中提取有用的信息,只能得到似是而非甚至前后矛盾的结果。不能建立稳定可靠的输入输出对应关系,“黑箱法”自然不能落到实处。
而这样的问题却难不倒马竞,他的大脑接口早就被e7u破解,不然他也不可能看到听到摸到后者传输的信息。他所要做的,就是带领研究团队把这部分技术移植出来,用在可以广泛应用的产品上面。
然而理想丰满现实骨感,第一代原型产品只对马竞本人有效,而且效果非常糟糕不具有实用价值。究其原因,自然是因为大脑自组装特性带来的个体差异。即便基因完全相同的同卵双胞胎,也只是面容和骨骼一样,大脑细微结构差异和路人没有差别。
马竞并没有因此放弃,却也打消了迅速出成果推向市场的想法,只能交由专人慢慢研究。
这一拖就是好几年时间,直到vr概念重新走红,幻景和蜂游组建联合团队,打算合作开发次世代vr装备,相关研究才得到加速,并且有了初步成果。
其一是情绪感知技术e。至于更加复杂高深的手指模拟、味觉嗅觉视觉听觉模拟,却是被团队第一时间放弃掉了,因为实现起来实在太难。
而且即便这两个技术,也都是不完全体形态。
前者只能解析出愤怒喜悦悲伤等外放情绪,太过细腻的心思依然无法把握。mindhoop头环以及最新版n3/n7头显上面变搭载了该技术,有人气大作《美猴王》作为号召,光是头环就卖出十万份,算是为其开了个好头。
touc同样处于初级阶段,虽然解决了个体差异让大多数人也能感知触觉信号,但模拟出来的触觉分辨率却惨不忍睹,体验者普遍表示感觉手指发麻发木,距离计划中的“提供触觉体验,弥补最后短板”还有很大距离。
好在东边不亮西边亮,数字生物掺和进来,把它用在了他们最新的产品上面。
这也是统一研发体系的好处,各个团队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实现资源共享联合开发,从而大大提高资源利用率。
这也是为什么该技术的首秀给了一位残疾儿童的原因。对于手脚健全的正常人来说,体验还很糟糕的触觉模拟完全没有意义,但对于后天致残的人来说,这种感觉再糟糕,也比假肢那种死物要强得多。
更何况,蜜蜂还为它准备了vr的华丽外衣。
看到里面一切正常,马竞心里想着“不要给我掉链子啊”,把切换到后摄模式的手机用双头吸盘粘在玻璃上,使其对准实验室中间的空地。接着他转身走向一旁坐着的中年夫妇,他们正是里面小孩王晓飞的父母,王前和牛彤。
儿子受伤瘫痪后,牛彤就辞职回家照顾孩子,这段时间小飞往来蜜蜂参与试验都是她陪同的。而王前却因为工作的原因却是很少过来,这回的技术演示其实就是为他准备的。
简单寒暄几句,马竞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和俩人一起看向对面的大玻璃。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走向小孩,简单沟通后,他被固定在了剩下的椅子上,然后一顶满是电极的帽子被戴到他头上,电极另一端用线缆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