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出身根本,此乃人之常情。”德充符说道:“但是你莫要忘了,我们是天南之地唯一的仙道宗门,有幸被人编排进所谓的三极五峰之中,实乃祸福相依。如果未来仙道风暴真真不可抑制,祁震肯定要求我们表明态度,否则隔岸观火姿态,反而会引来仇视。”
玉箫子也察觉到这当中的难题,不禁问道:“师尊,你说该怎么办?”
“与其受制于人、不如制人!”德充符好似提起了莫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万一仙道风暴来临,祁震未必有这个能力分心照顾天南之地,他要保住祁家的根本,到头来还是要依仗天南仙道联盟,然而当今天南仙道,是谁说了算?”
“是我们啊!”玉箫子有几分欣喜若狂地说道。
“不错!”德充符也觉得有些雀跃难抑,说道:“红石城祁家说到底只是世俗家族,凶险临头连保护自己的能耐也没有,我们雪渊门大可以在这方面为祁家提供保护,同时也是对祁震的一种牵制!万一祁震在中州落败、终究不敌玄天宗,那我们大可当即覆灭红石城祁家上下,以此向玄天宗邀功!
如果祁震能够占据上风,我们也可以借此大展拳脚……当然,最好的情况,就是玄天宗与祁震彼此两败俱伤,斗争得越激烈,双方对我们的依仗则越深!到时候莫说天南之地,就是中州仙道,我们也未尝不能分一杯羹!”
玉箫子兴奋说道:“门中就有几个祁家的子弟,我立刻让他们回守红石城!”
“不!不可!”德充符阻止道:“既然要让祁家与祁震依仗我等,怎么可以还让祁家子弟回去红石城?而且此事也并非一两日便可摸索清楚,你别忘了,如今天南仙道可不止我们!”
听得出德充符语中有所指,玉箫子当即明白过来,问道:“师尊是指天威谷的那个云笙长老?可我听说她已经闭关了有一段时间了,不曾露面。”
德充符冷笑着摇头,说道:“那你这是完全小看了云笙长老了。当年我与她有过一番交流,真真不愧是当今推演之道第一人!据我所知,云笙长老立足天威谷足有百年之久,可以说在仙魔大战一结束之后,她就立刻降临天南。
当时中州仙道还属风波未竭,云笙长老何至于如此急匆匆要在天南之地打下根基?要我看,她、或者说玄天宗,早就做好掌控天南之地的准备了!说不定、说不定祁震这个人,就是在云笙长老的布局谋划之下出现的!”
“师尊是说,祁震能有如今成就,全靠云笙长老的发掘?”玉箫子问道。
“为师猜测是如此。”德充符说道:“此人深不可测,擅长推演之道的人尤为难缠,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早早埋下闲棋冷子做伏,等着别人上当!”
“师尊是担心云笙长老料到我们会在天南之地有所动作?”玉箫子笑道:“只要我们不真的有直接举动,她推演得再精妙,也无法拿我们如何!”
“怕是为师多想了。”德充符虽然这么说,但心中还是不免有几分揣测,如今此事关系到雪渊门未来大业,容不得德充符有一丝松懈。
“这样,为师还是要前往一趟天威谷,探一探那云笙长老的情况。”德充符说道:“而你则去红石城,先与祁家上下搞好关系,摸清楚祁家现今情形。”
玉箫子脸上浮现一丝不满,说道:“师尊,你也不是不知,如今红石城内外尽是那些轮机器械,嘈杂烦扰、乌烟瘴气,也不知道是祁家的人疯了还是傻了,折腾这些无用器械作甚!”
“为师也见过那些轮机器械,对于世俗凡人而言,物力大开实乃助益深远。”德充符也不敢太过轻视这些轮机器械,说道:“若真是没用,绝对不至于大行天南之地,你此番前去,不仅要摸清祁家状况,最好也去参悟学习一番,看看这些轮机器械到底有何玄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