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样的人吗?”祁震苦着脸说道。
“那个西野之域的女王,你指不定哪天就飞过去摘了人家的元红。”任红衣说道:“我管不住你,何茗却可以,她那个冷傲性子,绝对容不得你招惹太多女子。”
“太多……是指多少?”祁震有些心虚地问道。
任红衣伸手一掐祁震耳朵,说道:“看来果然还是不少啊……让我想想,那个青岚宗的青鸾仙子,貌似对你也是朝思暮想吧?还有你那个藏在霞风洞府的祁冉,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早就跟她见过面了!一条小蛇妖,净知道勾引主人!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快说!”
“这……”祁震沉吟许久,有些不敢直视任红衣,低声说道:“我不太敢说……”
任红衣脸色一变,将祁震的脸掰向自己,说道:“果然真有啊,看来还是比我更早认识的人咯?说,是谁?总不会是你们祁家的童养媳吧?”
“是、是……”祁震心乱如麻,但是到了最后,感觉自己还是要向任红衣坦诚:
“是云笙长老……”
“你说什么?!”任红衣吓得差点要跳起来,问道:“你、你可不要吓我……”
祁震有些垂头丧气,说道:“这件事我对谁也没说……而且云笙长老她、她也在刻意回避,我以为这件事从此就过去了,但是和你在一起,我心里藏不住……”
任红衣捧着祁震的手,大大松了一口气,说道:“这样也好,你不瞒我,我很欢喜……或许云笙长老这么做,也有她的理由吧?”
“你……你不怪我?”祁震吃惊地问道。
任红衣笑道:“你可别忘了,云笙长老再怎么说,也是数十年前便修成炼神境的高人,她不乐意的事情,你可逼迫不了她,所以你与她之间的事情,肯定是她自愿的……嗯,据说云笙长老还是推演之道第一人,说不定你还是被她算计了。”
“我、我不知道……”祁震摇了摇头,他至今无法明辨自己和云笙长老的关系具体如何,更何况里面喊掺杂了祁霏霏在内中。
“好在天南之地远避中州风波,说不定云笙长老选择闭关,就是不希望你太过担心她,而让自己分心事外。”任红衣说道:“就好比掌门让我留在大罗洞天一般,这样你就不用思前想后了。”
“我这样,是不是就算牵挂太多?”祁震问道。
任红衣贴脸过来,眉目如画,说道:“这样的牵挂,让你不安了吗?”
祁震微笑着摇头,说道:“能得如此牵挂,我祁震此生无悔,若有不安,则是忧心自己无能不足。”
“如果你也算无能不足,那这世间还有何人堪为之能?”任红衣笑道:“呆了这么久,洞天内外的各派尊长估计都等得焦急了,我们可不要在这里嬉闹太久。”
二人此刻完全是赤诚相对,祁震闻言,不禁又紧紧抱着任红衣,感受着对方肌肤的每一寸。
“哎呀!”任红衣娇叫一声,说道:“方才可就被你折腾了许久,现在还要再来吗?”
“娘子这是不愿意了?”祁震装模作样地说道。
任红衣伸手一弹祁震额头,说道:“这次还真不行了,公审就在明天,你要是不跟各派尊长见面,谁知道会有怎样的突变?”
“也对!”祁震站起身来,伸手一招,玄武影流甲就贴身化作一件玄黑劲装。
任红衣上前说道:“这可不行,穿得黑乎乎的,哪里有玄天宗的气象?好歹是‘仙道宗师’之一。”
“我觉得这还好啊。”祁震上下大量,说道:“也方便我施展手脚。”
任红衣笑着走入自己的居室,取出一套如天青湛的道袍,说道:“这才是正规的玄天宗内门弟子服饰,可是我亲自缝制的,你不穿也不行!”
祁震笑道:“红衣,你手真巧,我可不会让这衣服破烂太多了。”
“玄武影流甲随形神变幻自如,说不定能与道袍合一,你赶紧穿上试试。”任红衣说着话,就帮祁震穿上整套衣袍。
青色道袍暗藏云纹、灵光闪烁,足踩云靴登天踏月,顶上玉冠无瑕澄净,一如画中仙人谪落凡尘。
“果然!”任红衣拍手道:“这样才是我的好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