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任师姐你怎么来到天元峰了?”祁震问道。【..】
任红衣瞪了祁震一眼,就好像看见一名傻瓜似的,说道:“还能干什么?天元论会难道还不来吗?”
“对对对,是我糊涂了。”祁震说笑道。
任红衣看了看周围,神情有些疑惑,说道:“什么东西都没有嘛,天元论会是要搞什么?长门的人也太过于悠闲了吧。”
祁震知道几分内情,但是事情机密,自然不能与任红衣解释,于是说道:“掌门自有决断吧,说不定到时候会让众多弟子吃惊?”
任红衣说道:“嗯,像这样提前举办天元论会的事情还真是少有,过去天元论会都是每十二年一届,暗合地支之数,内藏玄机,掌门真人这一次不惜力排众议,提前举行,实在是匪夷所思。”
祁震微微点头,却没有说话,天元论会乃是玄天宗开创过千年的传统,随便更改举办日期,引来争议不说,任凭谁都能看出背后有问题,否则不可能让堂堂玄天宗掌门运用这种方式来举办天元论会。
“你在想什么?”任红衣突然靠近祁震,俏脸距离祁震的双眼不过半尺距离,似乎连轻浅的吐息、也带着芝兰香气涌进祁震口鼻之间。
祁震下意识地退了半步,却不料任红衣跟了过来,眼神奇怪地说道:“你在躲什么?”
“任师姐你靠得太近了……”祁震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同时眼神不住地向下瞄。
任红衣的身材可谓是曲线玲珑,而且在一双修长腿胫衬托之下,身高不亚于祁震,一袭红衣紧紧包裹着全身,胸前起伏伟岸,几乎要贴在祁震胸膛之上。
任红衣顺着祁震的眼神向下看了一下,脸色微微发红,向后站直了身子,干咳了几声,然后瞄着祁震说道:
“没想到你还挺害羞的嘛,跟你斗法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
祁震说道:“这……两者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吧。”
任红衣笑道:“你可不知道,现在玄天宗里很多人都在猜测你祁震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我是怎么样的人,似乎不重要吧,只要不触犯宗门戒律、不是作奸犯科之人就好了。”祁震自觉,仙道修炼根本是在于自己,他人的眼光不能够决定自己的修炼进展如何。
任红衣看着祁震,然后示意祁震跟上,一边走一边说道:“你这种想法,很多刚拜入仙道宗门的人都有,只可惜现实并非如此。”
“任师姐也不像是深究这方面的人。”祁震觉得有些奇怪,任红衣给他的印象是相当娇蛮成性的,不会是在意他人眼光的人。
“嗯哼哼……”任红衣发出一些很是奇怪的声调,然后挣扎一下,方才说道:“好吧,我跟你说实话吧,是我爹让我这么做的。”
“龙亭真人?”祁震能够猜测出几分,但是依旧不明白具体是去干什么。
任红衣说道:“你跟我来就明白了。”
两人走到一处偏殿,周围来往的大多数都是玄天宗的女弟子为主,一时之间来往之人莺莺燕燕,让祁震很是惊奇。
然而一路之上遇见不少玄天宗女弟子,当她们看见任红衣身后的祁震之时,神色各异,有的像是看见什么稀罕事物,有的则是蹙眉瞪眼,也有一些好像恨不得扑过来要跟祁震询问一番。
“这里是什么地方?”祁震低声向前面的任红衣问道。
任红衣好像也没有料到祁震的出现会这么受到瞩目,所幸任红衣的向来我行我素,目不斜视继续走着,对祁震回答道:“你跟着就是了。”
然而即便是这样,还是引来了众多女弟子的悄声议论,而且她们嚼耳根的水平可要比寻常男弟子要厉害多了
“你们看你们看,那个就是祁震。”
“嗯,长得倒是挺拔,可惜不够白净。”
“嘿嘿,你以为所有人都跟琉璃川的独孤胤一样吗?我听说啊,祁震在外门道场可是凶名远播,手段狠辣得不行,可不是独孤公子那样的文质翩翩。”
“不过你们仔细瞧,那个不是任红衣嘛?一个背着重剑、一个身负长刀,倒是挺般配的。”
“嘻嘻,莫不是这任红衣看上祁震了?”
“可是这任红衣出了名的任性,之前我们与几个师姐师妹想去兰居洞府借一些草药,却不料被她赶走。”
“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这还不止,我听说任红衣与玄天山脉里的妖兽结交而行,真是想不明白,这样的人,宗门为什么不惩罚?”
说到这里,以任红衣与祁震两人的修为,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而且实际上这些女弟子也是刻意说给任红衣听见,只不过自恃人多,所以不加以掩饰。
可是任红衣却受不了了,比起与祁震的关系,她对旁人侮辱白鳞巨蟒等事非常在意,回头瞪向那群窃窃私语的女弟子。
锐利眼神之下,那群女弟子却也毫不畏惧,带着不满的意味回视,这样反而激起了任红衣的愤怒,反手就欲拔出背上巨剑阑珊。
祁震赶紧上前阻止,并且低声劝阻道:“任师姐请冷静!旁人言语无用,小白的日子过得好好的,她们说得再多又有什么用?时值天元论会,长门之上门规戒律执行严厉,任师姐还请三思!”
听到祁震这番劝阻,任红衣不住地喘气,肩膀起伏不定,像是在压抑胸中强大怒火,过了好久,周围的女弟子们逐渐离开,方才勉强消气。
“人言可畏,这种事情我还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