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大会至今,只剩下四人,分别是
天威谷张家代表,祁震
独行女剑客,何茗
南焦山部族葛家代表,葛池
江湖散人,卢瑟
其中,祁震与何茗两人可谓是名声大噪,更是从比武大会开始至今的夺冠热门人选,无论是好热闹的天南武林人士,还是各个家族的掌权者,甚至仙居塔上的各派长老,对这两人都十分关注。【..】
而南焦山葛家,过去却是大多人不曾听闻的,传闻是天南六部之一,神龙岭白家的一个附庸家族,如今竟然一举成名,其代表人葛池,更是以一手“森黎蓼刀”,屡屡击败各种对手。
葛池虽然也是用刀之人,但他的风格与祁震大不相同,手中之刀更是又细又长,被称之为苗刀,原意是指刀身细长如稻苗,同时也象征其发源地接近苗疆。
神龙岭白家由于有着苗疆的背景,在天南之地一直十分神秘,而其附庸家族基本是唯一对外沟通的渠道,如今葛家子弟大显身手,不少家族都对白家未来动向十分好奇。
至于剩下的那位江湖散人,恐怕是最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存在了。
据说这位卢瑟,其人实力无一人能够看清,天威谷邀请了许多天南江湖名宿、武林耄耋,竟然都无法判断他的武学根底。
而且这个卢瑟有一个非常特别之处,就是无论每次对手是何等实力修为,就用着相同的实力修为去应对。就好比第一轮要决出八位江湖散人,卢瑟就是靠着扯头发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才赢得了,而接下来几场比试,他先后遭受各种鄙夷与蔑视,却都用着与对手相同的修为境界去比斗,直至八强比试,他居然以炼气境二阶的修为,将泸溪陈家长子陈坚打败,震惊全场。
更为奇异的是,这位卢瑟是手无寸铁地来到天威谷,可是就像未卜先知一样,每次上场比武之前,总会借到一柄与对手相似的兵刃武器,让人怀疑他到底是何来历。
而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比试,校场之中也连夜修整新的擂台,比过去更大、更结实,甚至请来极为仙道宗门的弟子,以法术加固。
在仙居塔第十层之中,云笙长老扶着栏杆,半倚窗台,远眺校场之中,脸色淡漠,可是手掌却在宽袍大袖之内不停掐算,似乎要堪破某种天机。
“哼,有趣。”待得云笙长老停下演算,秀丽的脸孔迎着夜晚的微风,带着几分冷笑,向着不知何处说道:“察觉天南云相诡谲,机锋难测,就干脆亲身入棋盘试探吗?但这未免太猖狂了,我布局多年,岂是你能够打乱的?!”
云笙长老一挥大袖,一股庞然法力吹拂而出,竟然在众人毫不察觉的情况下,透入校场的擂台之中,却没有造成一丝一毫的异象,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初秋的夜晚微有凉意,祁震今日虽有损耗,不过在修炼调息之间,隐约觉得自己突破关口临近,要不是明日便有比试,祁震还打算闭关几天。
自从今天在擂台之上听见吕欣的一番讲解,祁震对这次比武大会更有深入见解,了解到并非优胜之人便是获益最多,也不是优胜之人才有仙道机缘,仙道修炼讲究极多,不同宗门的功法对修炼者的心性、资质、天赋、体质各有不同的要求,虽然比武不是唯一的方式,不过这种极端的手段,的确能表现出一个人在仙道修炼上的诸般潜质。
既然剩余四强已经角逐而出,那不少曾经参战之人此时就轻松许多,而少数几个已经被仙道宗门相中的人,更是一身潇洒。
“小女子吕欣,见过霜碧玉仙长。”在张家安排的院落之中,吕欣第一次见到青岚宗派来天南之地的首席代表,原本在众多拥戴者面前高傲秀媚的气质,完全收敛,变得好像小家碧玉似的,乖巧伶俐地给霜碧玉长老行礼。
一身青色宫装的霜碧玉长老微微点头,说道:“吕欣,你天生三阴之脉,虽有修习仙道之天赋,可是劫难也会比寻常人要多,而我青岚宗专有应对阴柔体质的功法,未来你到了宗门之内,自会有人传授于你。”
“谢过霜碧玉仙长,小女子感激不尽。”吕欣十分懂得看他人脸色行事,而面对这样的仙道高人,她也不会主动阿谀奉承,直言感激最好不过。
霜碧玉长老身材高挑,比吕欣还要高出半个头,见她颔首说道:“另有一事,今日你与那祁震对战,最后一击,颇为不智。”
吕欣神色一怔,抬头道:“弟子愚钝,不该以身犯险,请长老责罚。”言辞之中吕欣已经把自己当作成青岚宗的弟子,以宗门礼仪来对待霜碧玉长老。
听霜碧玉说道:“仙道修炼,偶遇劫难是寻常事,我等仙道中人,先求修为境界,法术神通不过是修炼过程中的印证,最忌好勇斗狠、危害己命,你是心思通达聪慧之人,应该明白祁震是好斗之人,为何还要与之硬拼呢?”
霜碧玉语气并非呵斥,更像母亲的关怀,让吕欣内心为之一暖,然后她赶紧回答道:“弟子……弟子不知为何,与祁震对战之时,不知不觉便想与他决一胜负,斗至深处,更是竭尽全力……希望长老开解。”
“唉……”霜碧玉长老并没有正面回应吕欣的问题,神思飘至远方,像是在回忆某件过往之事,然后朝吕欣说道:“你日后若是碰见祁震,能助则助,切忌不能与他对敌,知道吗?”
吕欣眨眨眼,内心闪过不少念头,没想到青岚宗的仙长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