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老吊一口应了下来。
高冷将背包放了下来,找了个隐蔽点的地方将照相机藏了起来,老吊意会,将包拿了过来,单肩背到了背上。
拿起手机,按照彪哥给的电话,就拨了出去。
这会子,已经快11点了。
嘟......嘟......嘟......
响了几声后,那边接通了电话,里面一片嘈杂,一片麻将声传来。
“***,今儿个老子什么手气,不玩了,兄弟们玩!”里面,一个豪气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这调调和声音,中气十足又玩世不恭的味道,似乎年纪并不大,三十左右。
“哈哈,大哥这每次来打麻将,都是来发奖金的啊!”
“是啊,还是大哥豪爽,输给我们翻倍给,赢了我们折半要!”
一些人兴奋无比的声音同时涌入。
看来,这是在玩麻将。
“喂,哪位?”似乎弓哥走远了点,嘈杂的声音小了些,他才开口问,想必看着是个陌生号码。
“弓哥吗?”老吊问道,弓哥刚要说话,老吊堵住了他的话,突然将手机拿开些许,却声音大了几分扭过头对着旁边的空气说道:“不对啊,这对方这声音......1863266xx11,彪哥给的号码没错吧?怎么这弓哥听上去是个嫩头呢?!再打电话问问一刀,他东帮那群人办事总毛毛躁躁的,别搞错人了,到时候丢我们大哥的人!我艹”
老吊的声音匪气十足。
彪哥、一刀这两个身份一说,黑道上的都知道。
老吊这调调,跟他们何止是熟,能说一刀手底下带的人毛毛躁躁,这得是差不多的背景才说得出来。
......
弓哥那边一阵沉默了后,电话里愈发地安静了下来,只听到他一阵推门又关门的声音,看来,他去了单独的房间。
“你好,我就是弓哥,请问......哪位?”弓哥的声音比方才要小心翼翼了几分,用上了‘请’字。
......
老吊却不答话,只是看着手机,脸上泛上笑容。
约莫二十秒后,弓哥那边再次传来了询问的声音:“喂?请问是哪位大哥?在下张弓,找我何事?”
火候拿捏差不多了。
“哦,弓哥啊,你好你好。”老吊朗声说道,开门见山“是这样的,我们在东港这边有点事,要和你面谈一下,彪哥引荐的,兄弟现在在哪呢?”
“哦......彪哥?”弓哥很是意外:“香港东帮的......彪哥?”
“对啊,彪哥。”老吊淡定地说道。
“哦......”弓哥显然依旧没有反应过来,他虽说和东帮的人有过几次接触,都是东帮那边派了兄弟过来,一些生意上有过拉扯。
可要说东帮的头头,彪哥,他可是连面都没见过的。别说彪哥了,就是彪哥的左膀右臂一刀,他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一刀的手下跟他进行交易的。
“我们在皇家ktv,这边是我开的,请问哥哥你在哪?我叫小弟去接。”弓哥在道上这么多年,自然懂得没摸清对方套路的前提下,不打笑脸来访人的道理。
更何况,这听上去可是和东帮渊源深厚的主。
“不用,我老大坐不惯别人的车。”老吊撩下这么一句,便直接挂了电话,指了指:“这孙子,要派人来接你呢。”
哈哈哈。
高冷忍不住笑了起来,朝老吊竖起了大拇指。
开关之战,不错,老吊算是初步唬住了那弓哥。
不多会,车便行驶到了皇家ktv的附件,高冷将车听到了离ktv远一些的隐蔽点的地方,两人下车,走了近百米,步入皇家ktv。
装潢还是很不错的,富丽堂皇透着土豪的气息。
这种ktv是有钱的土老帽最爱来的地方,不需要格调,就是看上去要贵、公主要美、服务要一条龙。即可。
前台还有几个人在办理手续,老吊走了上去,前台小姐正拿着电话帮客人询问房间,老吊毫不客气一把夺过她的电话。
服务员有些恐慌地看着老吊。
“弓哥那,带路。”老吊将电话一扣,声音不高,却透着命令的口吻。
服务员到底年纪小,平日里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到底这片一直弓哥罩着,更何苦,今晚他在这里玩牌,没人敢来闹,手都有些微微发抖,低声在耳麦里说了句什么后,陡然抬起头,连连朝老吊点了点头,又小心翼翼带着恭维地朝高冷弯了弯腰,撇下在等待的客人,连忙带路往电梯走去。
“老总,抱歉,请请请。”服务员按下了顶楼的键,再伸出手挡在电梯门口防止关闭:“老总,顶楼就是弓哥的房间。”
说着,深深地弯下了腰。
可见,弓哥那边是留了心思的,否则服务员不会如此小心翼翼。
老吊伸出手,迎着高冷往一里走,一主一仆已然清晰。
“这个人应该是黑道的吧,看把前台那小姑娘吓的。”
“刚刚我还想说前来后到要他排队呢,还好没说,你知道弓哥吗?听说东港头号地头蛇,连弓哥都这么迎着,这人肯定不简单。”
身后等着的几位客人议论纷纷。
高冷走入电梯,老吊扭过头,朝着众人笑了笑,那种阴寒的冷笑。
一下子,议论戛然而止。
电梯门关后,小姑娘这才直起腰,轻轻地松了口气,看了看摄像头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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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本都在打麻将的全部离开了麻将桌,而是走入了一个偏房,偏房里是监控屏幕,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