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俩上点猛料,那印度来的好药,给他们点上,哥们几个,你们给我好好拍下来,别光看着撸去了啊,像上次,尼玛,用一堆卫生纸。”一刀哈哈一笑,转身离开,言语中透着掌控全局的神色,朗声说道:“去接彪哥,一会还要给彪哥洗洗尘,一堆事呢。”
高冷房内,浴室里的一个角落,有个小开关突然打开了,一股烟飘了进来,味道与檀香无异。
高冷和简小单闭上眼睛休息。
高冷被审了一晚上,本就有些疲劳,而小单在公安局外坐了一晚上,这一路上又被吓得不轻,身子也乏得很。
约莫十分钟左右,房内的幽香若有若无。
简小单扭了扭身子,转了个身面朝高冷,微微睁开眼睛,奇怪,明明很乏,怎么好像越来越清醒呢?
小单看着高冷的侧脸,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是简小单第二次躺在高冷的旁边了,第一次的时候,老吊被文开打了,在病房,床上还有沐小冷。
记得那日,简小单的胸,被高冷无意识地摸了个够饱。
想到这里,小单只觉得脸上发热,她咬了咬唇,下意识地伸出头,自己捏了捏,还好,不小,应该不丢人,她想。
翻来覆去好几轮,就是睡不着不说,意识反而越来越清晰。
高冷睁开眼,扭头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害怕吗?”
简小单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吵到你了?只是好像突然想起很多事,而且这大中午的,真有点睡不着呢。”
高冷嗯了一句。
静默了许久,空气中的幽香若有若无,闻着神清气爽很是舒服。高冷有些疑惑,往四周看了一眼,目光落到了柜子上的鲜花上。
想必是鲜花的香气,他没在意,继续微微闭着眼睛。
“高冷,要不我们聊聊天吧。”简小单索性转过身头,眼里闪过一丝狡猾,眨巴眨巴眼睛。
“怎么,要和我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吗?可不要爱上我啊。”高冷调侃道,揉了揉太阳穴。
真是奇怪,他也有点睡不着,怎么说呢,好像有些兴奋。
简小单扑哧一笑,有些害羞又有些无奈地看了高冷一眼,翻了个身,侧着看着高冷,眼珠子动了动后疑惑地问道:“你家里有钱,又有房子,为什么不趁着现在的好势头跳槽呢?跳到那种竞争力小,但是安稳的杂志社,不是很好吗?”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当战地记者?或者按照其他人一样,当完战地记者后,找一家安稳的杂志社工作呢?我看你小金库也不少,一个女孩子,没必要这么拼。”高冷不回答,却反问道。
简小单听了,脸上神色有些奇怪,她转了个身,背了过去。
良久,她轻轻叹了口气。
“我要赚钱啊,安稳的工作舒服是舒服了,可钱不够。”简小单轻轻说道。
“你家里出了什么事吗?”高冷问道,说实话,他心中一直有疑惑,依着简小单的能力,她大可不必来做狗仔的,战地记者的背景,随便去一家国有媒体,都是衣食无忧。
“家?我是孤儿,没家。”简小单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她似乎强忍着什么,说道:“我是被父母遗弃的,农村嘛,女儿不值钱的,卖给了一户人家,结果养父母前后过世,我就在孤儿院呆了一段日子,后来自己边工边读的,可算熬出来了。”
高冷伸手帮她拉了拉被子,扭头看着娇小的她,心中有些感慨。
“你不知道,我们国内的孤儿院并不正规,现在还好一点,小时候饱一顿饥一顿的,我记得有一次我饿得不行了,看到同学包包里有个馒头,忍不住偷着吃了,结果被人发现了,老师罚我写‘小偷’写两百遍,是写在学校走廊的黑板上,好多人啊,来来往往地,都看着我在那写‘小偷’,他们就编了顺口溜,‘小单小单不简单,小偷小摸简小单,烂布条,没人要,小偷就是简小单’,你听听,编得什么呀,都不押韵。”她娇弱的肩膀也抖了抖,人愈发往被子里钻了钻。
她说话的声音是笑着的,可这笑,却让高冷心中有些微微发疼。
“后来,两百个‘小偷’也写完了,老师就把我叫到办公室问我,小单,你知道错了吗?还偷吗?我说,还偷啊,老师,不偷怎么办?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我饿呀。”
说完,简小单将头深深地埋入被子,一阵吸鼻子的声音传来。
她哭了,想必是从小便内向的性子,哪怕是哭,都十分压抑。
“好了,都过去了。”高冷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心中汹涌万分。
简小单的挨饿,他深有感触。
“所以,我一直有一个梦想。”简小单的声音坚定了起来,她擦了擦眼泪,从被子里将头探了出来,转过头看着高冷,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我想建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孤儿院,有山、有水、有无污染的食物,有最好的教育,更有科学的领养机制和后续跟进机制,而这些,都需要钱。”
“所以你来当狗仔?”
“嗯,这个很赚钱的,不是吗?而且我很幸运,跟你一起做,不但赚钱,将来,还可以实现我事业上的梦想。”简小单说道这里,眼里发出憧憬的光芒。
高冷看她那副样子,像个小孩子一般,不由地有些想笑:“你梦想还挺多,事业上的梦想,什么梦想?”
简小单有些兴奋,她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她眼里闪烁着些许激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