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惊出一身冷汗,抬腿后撤,刘琨扑空,疯狗一样爬了起来,手中注射器胡乱挥舞,贺东双脚带着脚镣难以起腿,伸手抓住了他手腕,用力一掰,将他手腕掰折,注射器掉在地上,贺东一脚踢开,碰在墙壁上,针头弯曲。(..首发)
“贺东!我死也不会放过你。”刘琨咆哮着再次扑向贺东,贺东后手拳砸了过去,刘琨忽然下蹲,顺势抱住了贺东的腿,张嘴就咬。
“畜生!”贺东一拳砸在他太阳穴上,紧接着手中注射器对准刘琨脖子刺了过去,针头没入。
“呃啊!”
刘琨睁眼张嘴喉咙发出令人作呕的声音。
贺东手掌推送,注射器里面的血液飞快消失,最后贺东将注射器拔了出来,摆拳再次放倒刘琨。
“咳咳咳……”
刘琨一连串的咳嗽起来,猩红的鲜血吐出,针头刺穿了他的喉咙,里面的液体几乎全部注入体内。
这一刻,刘琨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扭头再次看向贺东,咧嘴哈哈一笑,牙龈缝隙中都是血液,忽然站了起来,朝墙壁猛地撞去。
“喂!”
贺东大惊,电光火石之间,往前扑去。
刘琨这一招着实够狠,两人身上都有打斗的痕迹,这家伙如果撞死在监室,贺东是跳进黄河,如何都洗不清了。但刘琨似乎已经决意自杀,撞的异常坚决,贺东在后面扑去,尽管抱住了他的后腰,刘琨依旧砰的一声,头部重重撞击在墙壁上,鲜血喷溅,生死未知。
“草!”贺东爬起来,走到门口,用力拍门,“开门,开门啊!死人了。”
很快走廊里面传来皮鞋的跑步声,贺东刚才和刘琨打斗的动静很大,外面的人的狱警不是聋子,一定听见了,但迟迟不来,说明已经被人买通,此刻过来,也是听到贺东说死人了,一旦死人,问题就大了,上面会追究,需要有人背黑锅。
背黑锅这种事,不是娶媳妇,没人愿意做。
两个狱警将门打开,贺东已经重新坐在了床上,双手依旧带着手铐,“这家伙进来后不知怎么搞的,忽然撞墙,我拦不住他,只能大声叫喊。”
两人惊恐的看看贺东,又看看地上的刘琨,连忙过去将刘琨翻过来,见他胸口一起一伏,还有气息,连忙将他搀扶起来,架了出去,铁门重新关上,贺东目光闪过一丝杀机。
有能力送进来,并且放任杀人的,职位一定不低,监狱里面有几个高层跟贺东还算有点关系,就算看在丁猛和张家辉的面子上,也不会用这种手段残害贺东,这样排除下来,监狱里面有这个能力的,恐怕就是哪位副监狱长了。
无论是高传雄,还是监狱哪位领导,都没想到轻松的任务会失败,两人本想在给贺东安一个故意伤害,延长羁押期限。没想到上面电话打来了,要他们放了贺东,分局出面平息舆论。
电话是市委秘书长打开的,这说明是王胜的意思,王冠一受如此重伤,他本该好好惩罚贺东,之所以现在将贺东放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张忠正苏醒了,苏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市委提出辞职。
王书记并没有同意,但允许他提前退休……
张忠正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生命中最珍贵的两个女人,鬼门关前走一趟,张忠正意识到这世上最重要的不是官位有多高,手里有多大权力,而是生命的存在。
身体健康是第一位的,如果健康出了问题,其他一切都是虚的。提前退休也是好的,他是副厅级干部,看病啥的基本不用花钱,一个月几千块退休金足够他生活了,张忠正生活向来清苦,从未在钱的问题上发愁过。
看守所高大的后门拉开一个缝隙,贺东穿着来时的衣服走了出来,皮带、手机、香烟、打火机等等都在,唯独飞刀不见了,那东西在贺东眼里只是工艺品,但它却伤了人,分局将它没收。
马路对面,老炮、老九以及张玉洁等等站在那里等着。
贺东吸了口气,抬头看了下刺眼的光芒走了过去,张玉洁眼眶通红,一把将贺东抱住,用力的捶打,“你个坏人,你太讨厌了,万一你出不来,我儿子怎么办啊?”
贺东用力闻着张玉洁身上的气息,“我是被冤枉的,这不是出来了嘛。”
“我爸爸病了,而且……退休了。”张玉洁说。
贺东一怔,张忠正从政法委副书记爬到副市长的位置着实不容易,年龄虽然大了一点,但他能力不俗,还是可以往上够一够的,联想的高传雄的威胁,贺东心知张忠正退休绝非自愿,定是官场上失利所致。
“退休也好,起码晚上可以睡个好觉,岳父他怎么病的?”贺东问。
“哎,都怪我,我在网上看到了你的那份视频,一下子就急哭了,就马上给爸爸打电话,让他想办法,估计是气着他了,所以才会中风!”张玉洁眼泪流了出来。
贺东帮她轻轻擦拭,“问题不是你,就算没有这次事件,我想……岳父也会很快退休,不说这个了,去医院看看他。”
“现在?”
“怎么?”
“你光头的样子,好难看,好像真的劳改犯!”张玉洁说,“要知道这样,我就给你买个帽子了。”
贺东问:“什么帽子?”
“绿色的。”张玉洁破涕而笑。
一路前往中医院,路上听老炮将情况说了一番,贺东内心中满是感激,如果没有张家辉和丁猛,这次贺东恐怕真的危险了,来到医院,病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