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震宇拉下脸皮,满腔热血的去了,结果被红星集团的业务部部长浇的透心凉。身为办事处主任,好歹也是个干部,一点面子也不给,让樊震宇怒火中烧。
这反而越发的刺激了他,第一时间前往了区委。
在区委书记面前,他还是有些面子的,当即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区委书记表示赞同和支持,只要樊震宇能筹集到资金,土地的问题,群众的问题,区里做工作。
区里表态,让樊震宇心里多少好受一些,当即发动人脉,寻找所以大小地产公司,尤其是金河、白壶周边的,甚至一些包工头、建筑队也都给予了通知。
只要有意向,先交一百万保证金,拍卖结束后,没有中标的可以退出。
白壶老供销社又有苗头了,这个消息传播的很快,尤其是在白壶街道上,沿街做生意的基本上都知道了。
老黑范现波正在曹关县赵岩的工地上干活,听到这个消息,当即放下手中的活,开上那辆跑了十几万公里的途观风风火火的往家赶。老黑对供销社有情结。他很小的时候,供销社还很火爆,一针一线,都要去供销社的商店购买,他父亲老范和贺东的父亲老连长,都是一个部队退伍的。
两家的关系也好的一塌糊涂,后来老范因为供销社拆迁的问题,还上访过,只是结局并不好,房子被拆了,土地也荒废下来,最后抑郁而终。
父亲的去世,是老黑心中永远的痛,如果供销社的房子不被强拆,他父亲也不会死的那么早。
当听到供销社要进行竞拍的时候,他全身热血沸腾,觉得该是还父亲遗愿的时候了。
几年前,贺东离开鲁州的时候,介绍他以及兰奇和赵岩认识。那时候的赵岩也是半死不活,后来转运,曹关县的地皮批了下来,老黑和兰奇带着两个建筑队,给赵岩当起了承建商。
这几年在曹关县搞开发,老黑也算步入小康,因为主要业务都在曹关县,他便在曹关县卖了房子,娶了老婆,也生了孩子,手头上也有个百八十万。
再次回到白壶,看着依旧落魄的景象,老黑叹息不已,白壶也需要注入一些活力了,总这样发展下去,也不是办法。
当即他直奔金河办事处,老黑的名声前些年不怎好,打打闹闹,经常被派出所打击,这两年不一样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土管所的刘骞和老黑也曾经吃过几次饭,知道老黑在曹关县搞开发,手里估计有点钱。
当即客客气气的将情况给老黑说了一番。
一百万的保证金对老黑来说不是问题,他手头现在就有,关键是要想夺标,有些困难。
在名单上,老黑至少看见了好几个有实力的竞争对手,这些个包工头手头上都有钱,几百万不是问题,有的通过融资,还能达到上千万!除此之外,老黑看见了几家公司,甚至已经缴纳了保证金,其中还有个叫什么……迪斯的投资公司。
不由得,老黑压力很大。
从办事处出来,老黑坐在了车上,掏出手机给老朋友兰奇打电话。
恰好兰奇就在鲁州办事,两人找了个饭店碰面,老黑将情况一说,兰奇跟着点头,“是啊,当年咱们几个都是在供销社长大的,对那地方有情结,换了谁开发,都比不上咱们!不过,老黑啊,就咱俩这点钱,够吗?我估计那块地皮现在的价格至少要在大几百万!咱们的钱根本拿不下。”
这就是现实,老黑也点头,“要不向赵总借点钱?”他们口中的赵总就是赵岩。
兰奇摇头,“算了吧,赵总一直很紧张,钱都铺在外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自己还需要贷款哩。”
“那怎么办?眼睁睁看着这块地皮被人家拿去?”老黑有些情绪。
兰奇吸了口气,“要不……”
老黑抬起头看他,两人四目相对,脸上浮现一丝苦涩。
“找东子?”老黑反问。
兰奇点点头。
俗话说得好,你的朋友圈决定你是否成功!和你交往的是什么人,你也就处在什么阶段。
当年贺东出事,身为发小,老黑和兰奇只能望而兴叹,毕竟贺东的事闹的太大了,不是他们能帮得上的。反而是贺东,给他们介绍赵岩认识,找到发财门路。
后来老连长一家受到外来欺压,老黑和兰奇也迫于对手实力,不敢帮忙。
心中对贺东有着很强烈的亏欠感,多年不联系,张口就找人家投资,这种事两人都难以启齿。
但现在,除了找贺东,他们似乎并没有更好的办法。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不语了,随后兰奇道:“老黑,要不……咱们这样吧,找卢三合作?”
老黑摇头,兰奇口中的卢三是个大包工头,有施工队,也有资金,但为人毒辣,当年老黑还和他发生过一些不愉快,卢三也是白壶人,当年就曾经扬言,要开发老供销社那块土地。
“卢三这种人吃人不吐骨头,你见过有谁敢跟他合作?要命!”老黑叹息一声。
一筹莫展之际,老黑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贺东打来的。
贺东当年在鲁州的手机号码,老黑一直保存,贺东也一直沿用,只是在国外的时候一直处在关机状态。
至少有几年没联系过了,再次看见贺东的手机号码亮起来,老黑以为眼花了,当即用力揉揉眼睛,随后接听,他的声音都有些颤动,“东子……”
“老黑,在哪呢?”贺东那浑厚还带着一丝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