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满嘴参差不齐牙齿的白人伸手摸着贺东的保安制服,“穿着制服,你是对面小区的保安?”说着继续在贺东身上摸索,那只脏兮兮满是冻疮的手摸向贺东裤兜。
旁边两个人脸上挂着淡淡的讥笑,似乎在观赏一场宰羊表演。
“轻车熟路,这种事看来你们经常做。”贺东伸手隔着衣服抓住了这个龅牙白人的手腕,用力一掰,龅牙汉子吃痛,“法克,放开我!”
“放开你?这是你说的。”贺东松手的瞬间,侧踹腿踢了过去,这一脚结结实实踹在龅牙汉子胸膛。
“呃哦!”
龅牙汉子尖叫一声,身体腾飞起来,重重摔倒三米开外,躺在地上挣扎两下,如何都站不起来,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淌,很显然,内脏已经受到重创。
其余三名流浪汉有些吃惊,为首的小胡子一挥手,黑人和另外一个卷毛胖流浪汉冲了过来。这种角色,在贺东手里基本上属于垃圾行列,不过面对这种人,贺东没有任何手下留情。
后手直拳全力打出,黑人汉子挨了一拳,面部扭曲,槽牙崩飞,鼻梁骨折,鲜血狂飙,下巴也脱臼了,倒在地上嗷嗷直叫。另外一个胖子更加倒霉,贺东大鞭腿踢过去。
他竟然不以为然,主动伸出手臂格挡,贺东脚上穿着的是洛夫新发的保安配套冬季皮靴,鞋底子和鞋面用的都是硬皮革,寒冷的天气,让皮靴更加坚硬,这一脚将他手臂踢的弯曲成诡异九十度。
站在小屋台阶上的小胡子都傻眼了,不过他反应也算快的,三名同伴被贺东放倒,他立刻掏出了那把抢劫孟华生的格洛克手枪。只是他手枪刚刚拿出来,贺东飞身跳了起来,身体旋转,一百八十度旋风腿,将手枪直接踢散,各种零部件乱飞。
小胡子噔噔噔后退三步。
贺东靠了过去,伸手揪住他的小胡子用力往下猛地一薅。
“呃啊!”
小胡子下巴颏编成小辫的胡子被贺东一把拽了下来,这次下手很重,下巴颏立刻红肿,毛孔往外渗血。
“别打我,别打我,求你了,我就是个乞丐,放我一马,求你了。”
眼看着贺东还要过来动手,小胡子跪在地上,嘣嘣嘣的磕响头,满脸的哀求,让贺东停了下来,这种欺软怕硬的人贺东见多了,表明上以流浪乞讨为掩饰,博取人民的同情,实际上干着偷鸡摸狗的事。
“有没有见过一个中国人老头。”贺东问。
小胡子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呃。”他忽然想起了前几天抢劫过的那个老头,“好像有……”
“有?在什么地方?”贺东问。
看见贺东如此惊动,小胡子心中明了,当即胡编乱造:“前几天就在这个公园,那个老头……穿的很破,也是个流浪汉,我看他无家可归,让他住在这间房子里面,这里至少有暖气。后来,他借了我五百块钱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种谎话贺东分分钟就听出来了,“他借你的钱?”联想到两次见孟华生的时候,他身上都有伤,以这几个人的秉性,不可能同情孟华生,见到孟华生欺负他的可能性更大。
当即贺东薅住了他的头发,小胡子吃疼,嗷嗷的乱叫。
贺东道:“我在问你一遍,说实话!否则,我一枪崩了你!”别再后腰中的格洛克手枪被贺东拿了出来,直接塞进小胡子的口中。
小胡子吓的嗷嗷直叫。
贺东扭头看向旁边那个黑人,“你来说!否则,我马上开枪。”
黑人下巴脱臼,嗷嗷乱叫,根本说不出话来。
贺东走过去,将他下巴安回原位。
黑人适应了片刻,说话很费劲,“我们确实在公园附近见过一个中国老头,不过……我们没有帮助他,而是打了他。”
“他最经常出现在什么地方?”贺东问。
黑人挠头,看着嘴巴塞着枪的老大,不知道该不该撒谎,最后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在小镇西边的教堂,他应该会在哪里。”
贺东有些振奋,“带我去!”说着松开了小胡子,拽起黑人离去。
小胡子望着贺东的背影,眼神闪烁凶光。
教堂的主教厅依旧封锁,旁边小屋的门虚掩着,里面密密麻麻躺满了各种流浪汉,贺东拉着黑人找了一圈,并未找到孟华生,不由得心烦意造,很是郁闷。
黑人流浪汉似乎感受到了贺东暴躁不安的情绪,吓的身体哆嗦,就害怕贺东一愤怒,拗断他的脖子。
“还能有什么地方?”贺东问。
黑人流浪汉摇头,“别的地方,我就不知道了,真的,没准他去了别的地方,凯斯特小镇上的流浪汉多数都聚集在这里了。”
贺东没有难为这个黑人,让他走了。
贺东再次步行回到公园,发现对面公路上,那三辆道奇车已经重新回来了,估计威利斯一定是追上了洛夫,并且得知了真实情况,贺东没有走远,一直在不远处观看。
三辆车再次开进小区,然后又出来,最后警车过来,将洛夫带走,然后所有车辆一并离开了。
这是汉娜的电话打了过来,贺东跑到小区不远处的超市门口等待汉娜开车过来,汉娜已经换成了一辆老款奥迪车,贺东上车之后,汉娜问道:“现在情况如何?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贺东道:“威利斯带人刚刚离开,我想别墅应该是安全的……”
“你不会还想回去吧?风险太大!”汉娜忍不住有些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