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地感觉到王哥的身体在微微地发抖。嘴里发出嘟嘟的响声。
而棺材里的响动愈来愈清晰明了,似乎有人用锤子在敲打棺材一般。
黑暗中穿透的那抹光亮成为了我和王哥唯一的希望。
我狠狠地拽住王哥的裤子,抱住他瑟瑟发抖的大腿说:“王哥,你怎么了?”
“我没有怎么,很好。”王哥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却拉住他的腿吼道。“我好害怕,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离开?怎么走?”王哥惊讶地拍打了一下我的头。
王哥真是一个狠心的主儿,一巴掌拍的我好痛,似乎脑花都被他打散了。
我真想一巴掌拍回去,可黑漆漆中,我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准王哥的要害之处。
我知道王哥最要害致命的地方,但我生怕一巴掌下去,他就死翘翘了,那个时候留下我一个能喘气的东西能干嘛呢?
暂且忍受王哥的霸气,待我出去的那一天,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棺材里那东西穿着粗气,哎哟哎哟地喊叫。
“王哥,难不成我们遇到了活死人?”我感觉我全身肌肉萎缩,心紧了紧。手脚冰凉,脸色苍白,语无伦次了。
“我们这一路是被鬼害的,难道你还害怕鬼不成?”王哥语气沉重,却依旧拖拖拉拉,看来他也是怕的要尿裤子了。
“怎么办。”我嘟嘟发抖,嘴情不自禁地咬住王哥的裤脚喊叫。“王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王哥腿使劲踹了我一下。“小兔崽子,你咬我做什?”
还好,我用力抱住他的大腿,没有被这狠心的畜生甩开。我可怜兮兮地说:“王哥,我害怕,我发觉我的心都快掉出来了。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动静那么大,不会是什么人妖吧。”
“怕个球,如今进退两难了,即便是死,也只能这样了。”王哥又一次抬腿想把我甩开,却被我狠狠地咬了一口大腿。
随后他哇哇地大叫,我便听见他裤裆里面有哗啦哗啦的东西流出来,热乎乎的。
一会,我就感觉我手都湿润了。
棺材里那厮愈来愈肆意妄为了,似乎在用斧头猛砍棺材板子。
我闻见了一股尿骚味。我用力掐了王哥一下。“王哥,你死鬼,尿裤子了?”
王哥瞅了我一眼后,用另外一只脚踹了一下我的腿,张大嘴巴,露出黑乎乎的牙齿大吼。“你这个小坏蛋,还不是因为你咬我。”
这厮太会狡辩了,自己尿裤子,关我屁事呀。
我用脚猛烈踩踏了他一脚。“你不中用,怪我?”
“你,你这娃子,怎么还以小欺大了?”王哥哎哟哎哟地乱叫,抱着自己的腿转圈。
石室内依旧黑压压的,我们每一次发出响动,石室内都摇动一次。这摇动十分轻微,似乎微妙的如心跳。
王哥似乎也感觉到了,嘘了一声后暗示我。
我们俩静静地挨在一起,背靠背。他谨慎地旋转身体,轻轻滴问我。“这石室会不会垮塌?”
“不会吧,看着东西建成的历史比我们俩的年龄加起来都大吧,以前没有垮塌,现在更不会了。”我肯定弱弱地回答。我能感觉王哥的紧张。
此刻石室内静悄悄的,那盏灯看着看着就要熄灭了,微弱的灯光似乎在点点丝丝的冷意下摇曳着。
我心跳近乎要停止了,棺材内发出咕噜咕噜的碰撞和打斗声。
这和我之前躺在棺材旁的地上听到的声音是完全相反的。一会功夫难道就天翻地覆了么?
王哥鼻孔里冒出热气,嘴死死地咬住,朝我紧紧地靠近,我都被他逼到了石墙边。
这个诡异莫测的石室,每一处都可能是机关,我根本不敢靠近石墙,只是猛烈推挤王哥。
王哥不服气,掐住我的脖子吼道。“小屁孩,你干嘛?想害死我吗?”
我气踹吁吁瞪大着眼睛说:“你掐死我吧。”
王哥手咔嚓一下很用力。“小子,别以为我不敢,带着你这个拖油瓶,只是祸害。”
“你把我杀了吧,这恐惧的一幕幕让我早就不想活了。这样我也好去想死去的同伴有个交代,反正杀了我也整合你心意。”我淡定自如地说着。王哥心狠手辣的东西,我不来点狠的,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我呢?
“你是哀求我吗?”他邪恶的眼神里折射出罪恶的自私的光芒。
“是的,我哀求你,我想死,我不想这样被恐惧挤压神经。”我脆弱的声音呢喃着,带有几丝哭泣。
“你想死,我偏偏不让你死。”王哥恶狠狠地看着我,虽然黑暗,但我能感受他扭曲脸上的那丝可怕。
王哥轻轻滴放开捏住我脖子的手。突然哈哈大笑。“小娃娃,逗你玩捏,你说你一个孩子,以后路还长着呢?说什么死不死的,真晦气。”
王哥太狡猾了,真是奸诈之徒。我吐了一泡口水于手心里,抹在刚才他捏过我脖子的地方。
妈妈说过,口水是药,万物病症都能治疗。
王哥能感知我在做什么,停止笑过后,抚摸了我的头。“别较真,我只是想缓解一下气氛。”
“你真会杀了我吗?”我疑惑地抓着头发,后死死拽住他的衣角。“这个地方或许就是我们的坟墓了,看来我们要死在一起了。”
石室内那盏灯微弱的只有一丝光亮,似乎瞬间就要熄灭。
我拉住王哥的衣角。“如果那盏灯熄灭了,我们就彻底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