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一股气息从远处的草丛里面传来,陈老爷子身子是站着的,但是双脚嘟嘟地发抖,声音苍茫的惊天动地,白头发瞬间竖了起来。-..-陈老爷子背对着相亲,没有人能猜想他此时的面容,但一定是会是扭曲着的。
陈老头的叫声就如一把枪一样,刺穿了所有人的心脏。被雷劈到的榕树树枝时不时咯吱咯吱地发出响动声。远处乌云密布,雷鸣滚滚,风把山坡上的树叶翻了一个底朝天,一‘波’一‘波’地吹动着。
这动静,似乎比死人更大的灾难要即将来临。村站站在原地不动,心噗咚噗咚地跳动,一只呼唤着老爷子,见老爷子定定地站着,没有任何的反应,大家内心猜测,这是魂魄丢了还是傻了或死了?
站着死还是第一次听说。陈村长在原地手舞足蹈,撕心裂肺般地喊着老爷子的名字。村长着急的泪‘花’都快掉出来了。“陈老爷子,你倒是说一句话啊。”
明明是大白天,估计是早上十一点左右,即便是不雾气沉沉的天气,也不至于整个目的黯淡的如黄昏一般,一层薄雾朦朦胧胧,一丝丝雨‘露’细细而下,一股‘阴’冷的气息淡淡地吹来,裹挟着所有人的脸颊。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村长,老爷子不会是。”
村长整个人软了下来,身体一咕噜蹲坐在地上,拍着自己的大‘腿’呻‘吟’着。对着雾霾的天空大叫道:“老天爷,你是要干嘛啊?”
大家想说什么,却都无语,脸‘色’苍白地你看我,我看你的。“村长,村长,咋个办?”
“咋个办?”村长恍惚着,傻乎乎地望着乡亲们,很无力地呵呵而笑。
这场景,直接无言到醉。“老爷子他……”
大家都纷纷猜测时,老爷子忽然扭过了身子,悲苍地望着大家,双手举起很高,悲天呼地地吼,然后又冷静地大笑。脸‘色’黑漆漆的,毫无血‘色’。一层无奈掠过时,陈老爷子一下子倒地上。而后捶‘胸’顿足,大吼大叫。那声音震动山谷,悲凉的雨‘露’浑浊,雷鸣嘶叫。
村长一行人都傻眼了,不知道老爷子究竟看到了什么。
看着苍茫的天和地,大家纷纷扶起村长,大胆的男人们还有那些杀猪的道士们朝老爷子走去。
村长也拍了拍身上的泥巴,一撅一拐地飞奔过去。
村长第一个抵达老爷子身边,他顾不了别的,抱起老爷子就急忙地摇晃着。“老爷子,你木有事情吧?”
老爷子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远处。
远处是一个凹凸形状的悬臂。一方平坦的地势突然延伸出一个陡峭的臂膀,因此也让整个地形变得复杂而惊险。
悬臂上经年未曾有人出没,上面长的许多东西都是十分原始的,哪怕是一棵草,也未曾触碰过。悬臂虽然悬,却凹凸有致,形成一方虚险的天坑,因为地势原因,风嗖嗖地灌进来,即便是盛夏,来这里也觉得过冬。
由于祖坟原因,大家悬臂前栽种了一些树木。怕风沙大影响风水,可栽种的树木过多,依然会改变风水。故此这些年有亡故之人大家都避免埋葬的位置靠近悬臂。
最奇妙的一件事情是悬臂上的拗口里竟然有一所千年古墓。据村里的老人说,这古墓存在的年限已经无从考证了,先传一直就有的。更没有人知道古墓里面埋葬的是何许人。
坟墓矗立于悬崖之上,就如一个‘洞’察世事的老者,宠辱不惊,巍峨‘挺’立。坟墓陈旧,墓碑上的字迹歪歪斜斜,经过风月洗礼,也无法辨认。
修建坟墓的材料选择的是大理石石条堆砌。古墓周围杂草丛生,各种动物爬来爬去,可坟墓上以及他的周围10米内的距离都是光溜溜的。这坟墓一直以来都十分的诡异,且还有人祭拜。每年的中元节晚上,这所古墓前就会燃烧起旺旺的火焰,噗噗的折腾一晚,那火光能燃红半边天一样。
第二天后,大家到悬臂的古墓前看时,坟墓前前后后,四周都堆满了烧尽的纸灰和香蜡。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极品,譬如不知什么东西的心肝肠子等。
开始的几年大家都觉得怪害怕的,后来渐渐习惯了,大家每年都等待着中元节的到来,那一天,村里的老老少少都坐在家‘门’口,望着古墓的方向。
每年看中元节古墓方向出发出来的火光,就如过年看烟‘花’一样。
村里人无数次地猜想祭奠古墓的人,先前说是村里的某人,后来有说是外村的人。各种大胆的人晚上会在古墓周围守候,可都会不知不觉睡着,竟不知道祭奠古墓的人何时来何时走的。
古墓成为了我们村里的‘迷’,很多人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却又恨害怕。古墓周围10米处寸草不生,大家都纷纷怀疑,古墓里面有毒‘药’。
按照老人的分析,这古墓至少有几百年的历史,却未曾有人来盗墓。村里大胆想发财的人几次计划着来,可每一次路途走到一般就遭遇鬼打墙,跌跌撞撞到天亮就无功而返了。
村长朝老爷子指的方向看去,妈呀,心脏快掉出来了。古墓前靠着一个人,四目狰狞,面目极度扭曲,嘴巴里面吐着白‘色’的泡沫,身体歪歪斜斜,且还带着伤。
一切冲过来的人惊呼:“吴三儿。”
木匠吴三儿,死的惨不忍睹,身子光溜溜的,四肢摆开,如大字。一丝不挂,四肢肿大,乌黑乌黑,手指甲里脏不拉稀的,全部是血和泥巴‘混’淆,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