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说有没有可能调遣黑暗龙骑南下?”卿怀义又道。--
“断无可能。”江云摇头,“现在还未必是动真格的时候,这次就算成真,也只是仙道联盟的试探,战略武器,只有不用的时候才是威慑‘性’的战略武器。黑暗龙骑凭借名声,和昔日的辉煌,乃是天魔境的第一定海神针。也即是说不到真正的完国之际,黑暗龙骑不能随便动。黑暗龙骑只要在,不论在什么地方,她依旧是当年那只统治‘性’完胜昆仑山的军队,国民对它的信仰也依旧在。所以只要黑暗龙骑在,国家的凝聚力就仍在。但在情况不明的时候,若轻易让黑暗龙骑南下,只要失利一次,打破黑暗龙骑的神话,那么信仰丢失,亡国灭族就在眼前。”
“原来如此,难怪殿下这二十年来,把黑暗龙骑‘交’给了最信任的晓澜公主,让其始终待在最艰苦的地方,洗练意志,磨练斗志,迟迟不让其南下。”卿怀义双眼冒光的样子道。
话说他毕生的最求不是突破元婴凝结道体,而是想终身止步于金丹临界,成为黑暗龙骑的一员。这也是殿下英明神武的地方,宁缺毋滥,始终保持了黑暗龙骑的神秘、高贵、以及血统的纯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黑暗龙骑并非一直‘精’锐部队了,她其实是整个天魔境的信仰和灵魂所在。但凡是军人没人不想要那份荣耀……
某个时候因为盖子捂不住了,中南部几省的难民告急文书终于进京。
中枢震动,举国震动。
一时之间,举国上下都充满了对这些的议论,一向居于幕后,低调无相爷,仿佛第一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
,仿佛有心人造势,那些经堂书院中,有不少声音在说:仙道亡我魔族之心不死,无所不用其极,害我边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好在钟历奇相爷忧国忧民,尽了最大的努力,安置安抚成片的涌向中南部省份的难民,不到最后关头,相爷都不想给中枢添加麻烦。
于此之际,殿下于绝宫之中一点消息也没有,未对此有过评论和言辞。此外仿佛心有灵犀,不用谁吩咐,中枢在魏无牙相爷的带领下,也没有对钟历奇有过褒贬,只是在内台丰香的配合下,开始紧急调集钱粮物资,支援中南部。与此同时,暴风营南下北海边境稳定局面的议题,被提上了日程。
同一时间,台风相爷召见内台大人丰香,以及在京的数位大将进府会谈,研究北海边境的应对方案。但目下形势较‘乱’,各说纷纭,都骑卫提督黄银飞,禁卫提督突灿,甚至包括级别低一些的灵城营提督刘全,这些家伙都纷纷上书保举他们自己,都是一群战争狂人,都说自己能打战,愿意为国出征北海边境。
就连极北苦寒之地的长空晓澜也有文书进京,对中枢言及:形势危急,末将身在北方恨不能为国效力,只等中枢一纸调令,即刻粟暗龙骑南下,抗击仙道联军。
台风相爷一纸文书发往极北,言辞‘激’烈,怒斥长空晓澜不合时宜,好勇斗狠,不顾国家意志。
就仿佛是一个政治游戏,眼见龙骑卫提督晓澜殿下,都因为自告奋勇的请战而被台风相爷‘抽’脸,所以身在京城的都骑卫提督黄银飞,禁卫提督突灿,也看出了不对,没继续‘毛’遂自荐的推荐自己出征了。
不过刘全此胡子乃是一个愣头青,嫌第一封写不够霸气,要刘兰帮他措辞在写一封,结果被江云叫去扇了五个巴掌在后脑勺,刘全终于变乖了。
当时江云对刘全说:“不合时宜,第二‘精’锐暴风营就在中部驻防,长空矜持乃是经合王爷的儿子,殿下的孙子,钟历奇相爷的嫡系。打这战得依靠中南部,所以挂帅者不论从任何角度来说,都必须是长空矜持。长空矜持乃是一员猛将,怀有梦想,将来要保他老爸登基,然而他太缺少军功,太缺少身望,如此情形下倘若别人怪帅,那除了军事斗争,还要有更加残酷的政治斗争,倘若‘波’及开,则是亡国之道。”
就此刘全也这才低调了起来,同时他也才明白,于此‘混’‘乱’之际自己作为江云的嫡系,灵城又作为国家之第一战略要地,不能没有自己人周旋。
朝堂之上仿佛陷入了‘交’织,出征北海之大将人选,迟迟没有定论。
于这一事上,谁都知道经合王爷以及外相钟历奇最为着急,可他们偏偏不能于此时自己推荐自己,一个是长空矜持的爹,一个是长空矜持的舅爷爷,他们方便推荐别人,却不方便推荐长空矜持。
特别殿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偏偏于这个时刻,什么话也不说。
江云理解长空截的心思,他不能主观的来定论这事,否则万一形势有变,损失的就是殿下的威望。江云更知道目下的国家情况,殿下其实就犹如黑暗龙骑一样,是一种‘精’神和信仰,倘若这个时候他身望受损,那么往后的路就更加的不好走了。所以别人是容许放错的,但长空截殿下不容许这个时候有错,他只能如同一尊神一样的低调,在别人犯错后出来平息。这就是所谓的时局的掌控。而这些,正是那个看似一个白痴的超级纨绔子弟魏爱荣临时给江云的锦囊妙计。
明白过来后,江云以六品大员身份上书,保举长空矜持为帅,出征北海边境,务求稳定局面。
有小道传言,台风相爷当时接到文书的时候感概:“江云是个有担当的聪明人啊。”
大家心里都有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