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年的苦读,孩子们的脑中散落着种种知识的水洼,但只有加上进一步的思考与教导,这些水洼才能相互贯通,最终汇成知识的海洋。.. 。
卓明涛还记得自己走出书房的那一天,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卓明涛被带到一个房间里,那里已经放好一个可以同时装下两个巨汉的大木桶,一个长长的金属管子正在往里面注着热水,这热水中好似还加了不少的‘药’材,‘药’气腾腾,其中至少有味薄荷,令人闻了神清气爽。
桶边的衣架上挂着一套全新的黑‘色’衣‘裤’,还有一双新鞋。
“你有一个小时!”管理他们的一个黑衣人对卓明涛说道。
卓明涛立刻脱下衣服‘裤’子,空气中突然‘迷’漫着一股浓浓的酸臭味,太久没洗澡的人总是这样。好像连自己也受不了这股臭气,卓明涛一头翻进桶里,在半空中他已经踢飞了自己脚上的怪鞋,巨汉转身走了出去,把‘门’重重关上。
半个小时后,‘门’又打开了,黑衣人大步走了进来,他的手中端着一张长长的餐盘,卓明涛还在木桶里好好地泡着,他已经很久没有洗过热水澡了,正用水中一块木片用力刮去身上厚厚的老泥。
“晚饭。”黑衣人把长长的餐盘放在桶壁上。
卓明涛点点头,看着盘中那顿三荤两素的晚饭,吞了吞口水。
晚饭后半个小时,他被黑衣的中年人带到一个小小的房间里。
卓明涛就想,“为什么这里每个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要说是发的制服为什么也不是同种式样?……有的长袍大袖飘飘洒洒好看得很像蝙蝠侠,有的却缩腰提‘臀’贴着大‘腿’像是没穿‘裤’子?……”
这确实是个令人费解的问题。
不过卓明涛喜欢有一件大一点的,要比现在身上穿的这一件大,当然最好像师傅那件,因为这样衣服不但布料充足而且可更改的余地极大,从黑风衣到蝙蝠衫再到‘洞’‘洞’装,也许还可以把多出来的布料改成八分‘裤’或是七分‘裤’或是四角‘裤’,这样一件就可以变成四五件还可以搭配着穿不至于老是看着自己就觉得讨厌!剩下的碎布可以在身上缝成各种各样的小口袋放各种珠子弹子和虫子!
带着满脑的胡思‘乱’想,卓明涛走进房间。
身后的‘门’被轻轻带上,师傅站在窗前。
卓明涛只看见他的背影,黑发半披在肩头,整个人就像已经化成了一座雕像,已经在这里伫立了几千年,而且还可以再呆上个几万年!
卓明涛垂手站着,他知道既然来了,那就一定有事,既然有事,那就一定不会让自己永远站着,所以自己只要好好地等着就行了!
反正他也有很多的事情要考虑,他可不像有的孩子,非得坐着躺着才好动脑子,也不像有些大人,非得被踩着才肯用脑子,他就算被五‘花’大绑吊在椰子树上也会不停地想着奇奇怪怪的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师傅转过身来,眼‘色’冷冷的,总会让人想起地狱的死神!
鬼火般的目光盯在卓明涛的脸上,他就有种被火灼烧的感觉。
师傅突然抓起卓明涛的双手,翻来覆去地看,简直像个挑剔的主‘妇’在菜场里拣着基围虾。
长时间的沉默后,他放开卓明涛的手,慢慢说道:“擅刀之相!”
卓明涛轻轻地看着手背,上面并没有写着任何关于这十个指头与菜刀有任何神秘关系得东西。
“以人而论,抡劈易而直刺难,剑虽号称百兵之首,却不是实战之刃,早就沦为摆设!”师傅淡淡地说道,“刀乃百战之兵,抡劈削抹挥洒自如,你十指纤长,细而有力,手软臂坚,加上外表沉静,内里跳脱,颇合刀‘性’,用之则事半功倍。”
卓明涛轻轻捏起双拳又轻轻张开,翻过来看了一眼。
师傅问:“打过架么?”
卓明涛咧嘴一笑:“打过,经常打。”
师傅问:“怎么打?”
卓明涛想了想:“我一般是先骂对方几句,然后对他的脸吐口水,再动拳头,有时也用脚,用牙咬。”
师傅抬起头,静静地从卓明涛的头顶上看了过去,好像是在对着某个正在墙外站着的人淡淡地说着话:“拳脚和牙齿,是最原始的兵器,却未必最称手,我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你选一件称手的兵器。”
“兵器?”
“进去吧!”
师傅不知道按了什么,一堵墙突然无声无息地移了开来,‘露’出一条长长的黑‘色’走道,一处灯光突然在里面亮起。
“第一个房间,有件属于你的!”
第一个房间离过道入口不到四米,‘门’不知缩到哪儿去了,卓明涛慢慢地走了进去..
这里面有各式各样的刀,有挂着的,有摆在地上的,有‘插’在地上的,有靠在墙上的,还有盛在檀木盒子里的,任谁都看得出件件都是难得的好刀,到处是透骨寒气和浓重杀意!
卓明涛的目光投向对面石墙上,那里有柄匕首,银链缠柄,挂在一个透明的水晶柱上,刀上写着血狼两字,看去极是锋锐。
他缓缓走了过去,摘下此刀,卓明涛轻轻握着刀柄,仔细地端详着,感觉手里阵阵凉意。
“血狼,这就是你的名字么?”
他低下头,轻轻在刀面上一‘吻’,突然眼前闪过一道寒光,仿佛被‘吻’醒时公主的动人流‘波’,令人沉醉!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