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近前杨勇才看清楚,这几个老百姓年纪都不大,虽然都穿着破旧的粗布衣服,有的挽着裤腿,但从脸上看都约三四十岁的样子,那名要寻短见的妇女年纪也不大,衣着穿戴要比那几个百姓富贵一些,身材长得很是不错,看样子也在三十岁左右,头发秀长,油光发亮的,透过凌乱的秀发,能看到脸上的泥污和泪痕。由于这名妇女头发披散,杨勇看不清其真面目。
这几名老百姓看见满身甲衣的杨勇带着四员女将来到他们近前,眼神之中略微露出恐慌之色,都不敢再嚷嚷了,那名要寻短见的妇女却对杨勇等人视而不见,还要吵嚷着往河里跳。
杨勇赶紧命四美女上前拦住她,四美女原以为杨勇带着他们出来散心,这些天除了急行军就是打仗,好不容易得个闲他们四个怕杨勇憋坏了,也都是陪着杨勇出来看热闹,没想到杨勇这么热心,听了杨勇话的就是一愣。
其实也不怪四美对民情冷漠,他们贵为王妃,杨勇贵为高高在上的义勇王,而且现在家都快没了,哪还这份闲心来管这些民间琐事?
四美女虽然意外,但杨勇的话没人敢不听,玉镜公主和南宫赛花出身高贵,看到这脏兮兮的农村妇女都想掩鼻,因此没用手去拉,而用身躯挡在她面前,独有杨玉凌和罗士英出身穷苦,拉住了这名妇女的胳膊。
但此妇仍然不依不饶,也不看人,连哭带喊,往河里挣的劲儿更大了,“你们谁都不要管我……我今天是非死不可,这日子没法过了……”
杨勇不得不说话了,“这位大姐,因何要轻生啊?”
“你们让我去死!”……
“死,不能解决问题,这是条不归路,蝼蚁尚且贪生,可不要再做傻事了。,也许杨某能帮你个小忙。”杨勇耐心劝道。
“没有人能帮得了我?”妇女哽咽道。
“你不说怎么知道?”杨玉凌和罗士英等人也跟着劝道。
妇女不再往河里挣了,止住了哭声,透过凌乱的秀发看了拦她的四个美女,又扫一下杨勇,呜呜又哭上了。
妇女不说话,只是哭,哭得几个美女心烦,要不是杨勇有令,真不想管她了。
杨勇猜到此妇肯定是跟家里男人生气了,不是挨了打,就是被婆家人赶出来了,要因这事死了,岂不是可惜了?
想到这里,杨勇耐心道:“你要是家里缺钱,揭不开锅了,就说话,要是有人欺负你了,也说话,只要不伤天害理,杨某给你撑腰作主。”
妇女顿了一下仍然没说话,还是哭。杨勇没办法问身边那几个老百姓。他们几个正低头,都不敢正视杨勇等人,听见杨勇问话,有一个面有难色道道:“军爷,我们几个都是她的邻居,没事时到她们家的打杂干些活计,养家糊口,也算是她们家的院工仆人了,怎么说呢,家丑哇……哎,还是让她自己说吧……”
杨勇一听就明白了,不是这妇女红杏出墙,就是男人另觅新欢把他甩了,这种事是不好出口,于是杨勇决定到她家里看看情况。
杨玉凌和罗士英扶住这名妇女,几个百姓引路,杨勇和玉镜公主、南宫赛花在后面跟着,往村中而来。
南宫赛花出身绿林,行侠仗义和偷盗抢劫,她都干过,此时她的侠义之情也被杨勇的举动所感染,跟在这名妇女身后,心里热乎乎的。
“王爷,您太热心了。”玉镜公主走在杨勇身边低声道。
“行好行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管了闲事,就要管到底,否则,还不如不管,人命关天呀,就这样回去心里也不安生。”杨勇笑道。
玉镜公主点头道:“王爷真是菩萨心肠,不愧是义勇王啊。”
这个村子离杨勇的临时大营也就是二里地左右,因此杨勇他们很进就进了村子。
此时天已经暗下来了。杨勇一看这个村果然不小,有新房,有旧房,有深宅大户,还有茅草顶的土坯房。
杨勇看着看着,心中不禁感叹,人生穷富不等,无论走到哪里,也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皆是如此啊。
但接着杨勇发现一个怪现象,所过街道空空落落的,所经过的住户家家关门闭,死气沉沉的,不要说男女老幼,连个影也没有,甚至连个牲畜的声音都没有,村子里格外安静。
哦,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到处都在打仗,一下村口来这么多军队,父老乡亲能不害怕吗?胆小的恐怕闻着风声早就吓跑了,只剩下几户胆大的还在这住着,天黑了也没见哪户掌灯,家里没人的是没人,即便是有人的也关门闭户躲起来吧。
杨勇这样想着,就来到一户门前,据这几个引路的百姓所言,这里就是这名妇女的家。
杨勇一看这家很阔气呀,大门开着,深宅大院,里面有几层院子,门口还有高大的门楼,门前还有两个镇宅的石狮子,气死风灯高悬,门前打扫得干干净净。可就是院前院后院里院外,没看到一个人。
人家家里出事了,杨勇也不便多问,跟着这名妇女和几个老百就进了这座院子,到了二层院,几个老百姓和那名妇女都站住了,此时那妇也不哭了,对杨勇万福道:“军爷,难得您这么有心,还愿意管草民的闲事,敢问军爷尊姓大名?”
杨勇也没隐瞒,微笑道:“我乃杨勇是也,人称义勇逍遥王。”
此言一出,这名妇女和那几个老百姓全都跪下了,“原来是义勇王啊,草民有眼无珠,失礼之处请王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