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保千岁神力,在下服了,咱们比比兵器怎么样?少保请挑兵器!”武元龙说着,不等杨勇说什么,从旁边一个亲兵手里接过一把宝剑,一按嘣簧,呛啷一声,宝剑出匣,寒光夺人的二目。
杨勇一看,嗬,这就恼了?你力气不如老子,被扔个跟头你怪谁呀?哦,想从兵刃上找找场子,好吧,我要是不答应,就等于怕你了,反正老子赢了一场了,正好借你练练我的大枪,看看老子这项家枪又增加15的威力是个什么效果。
想到这里,他一回头,早有人把大枪给他准备好了,递了过来,杨勇一看谁呀这么懂我?哦凌儿?!
给他递枪的正是杨玉凌,三个人平时在一场练武,凌儿和公冶长最佩服的就是杨勇的枪法和力气,今天这场合,她一看武元龙把宝剑拉出来了,怕杨勇吃亏,赶紧把大枪跑过来递给了他,让他防身。
知我者凌儿也!杨勇很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正好与凌儿含情脉脉的眼神撞了个满怀,二个相视了几秒钟,凌儿赶紧娇羞地把目光移开了。
但是这一幕正好让杨广和宇文化及看了个正着。
杨广端起御酒刚要品一口,一看见凌儿,心里狂跳不止,哟,我这妹妹几年不见出落得如此漂亮了?小脸蛋如碧玉琼花,眼角眉梢还带着几分厉气,小身材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既有女性之娇柔,又不乏巾帼英雄之气概,可比我宫中的三千佳丽胜强百倍……
杨广心中一痒,就忘了手中的端的酒杯了,这一倾斜,一满杯酒便全部酒落双腿之间的龙袍上,慌得近臣宇文化及和杨素赶紧给擦,但尽管如此,和裆部也湿了一在片,幸亏这是酒不是开水,否则,杨广后代情何以堪?
杨勇与凌儿眉目传情以及杨广的失态,都没逃过宇文化及的眼睛,三角眼一转,把此事牢记在心头。
杨勇这一接枪在手,可吓坏了坐位上的靠山王杨林。 心说,冤家,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刚才摔跤你只是侥幸取胜,但要比兵刃,你百分之百得输。武元龙是什么人?要没两下子能当得了御林军的长史吗?那可是从二品的武官,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慢说是你,真讲要真杀实砍,连老夫都不敢小瞧他。
人贵有自知之之明,吃几个馍喝几碗汤你自己不知道吗?别说现在你功夫荒废了,就是你当年纵横沙场时也远不是他的对手,你还真拿枪打算跟他比呀,这不是自讨苦吃吗?不行,老夫不能从视这个冤家吃亏!
想到这里,杨林赶紧施礼道:“陛下,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动不得刀枪的,再说这助兴而已,依老臣之见就点到为止吧。”
杨广一犹豫,宇文化及看了一越王杨素一眼说话了:“万岁,靠山王的意思是怕少保放不开,少保武功盖世,毕竟刀枪无眼,万一伤着武大人,不就扫了陛下和众文武的兴了吗?”
“万岁,这好办呀,可让他们俩立军令状,您兴趣正浓,岂可中途中断乎?”越王杨素也跟着帮腔。
“嗯。”杨广不住地点头,“武爱卿,丞相和王爷的话你都听见了吧,你可愿意立军令状?”
“陛下,微臣愿意。”武元龙一听,立了军令状就可以大开杀戒而不负责任了,正好宰了杨勇,挽回刚才的面子,令万岁龙颜大悦,讨好越王和宇文丞相,得罪一个老杨林算什么呢?反正已经得罪了,无回头路了!
杨广把脸转过来问杨勇:“少保弟弟,皇叔说你枪马娴熟,朕爱情人才,早就想看看你的武艺了,也好量才用人,武将军想与不拘一格地比试一下,你可愿意立军令状?”
靠山王一看,气得胡子撅起多高,这分明是他们君臣窜通好了,要置勇儿于死地呀,他就想发火,但一看杨广那张脸看自己时带着冷淡与不满。
他又犹豫了,心说杨广这小子是白眼狼啊,他连他父亲和哥哥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我这个叔叔呢?前面我收勇儿为干儿子,已经犯了欺君之罪了,他没有追究,也算是开了龙恩了。但今天我要再当着文武百官的做得过分,他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呢,他毕竟是君,老夫是臣呢,最后吃亏的不还是老夫吗?对了,既然阻止不了皇上,但老夫可以阻止勇儿呀!
想到这里,老杨林赶紧充杨勇摇头递眼色,那意思是千万不能答应立军令状,随便找个理由拒绝,父王好替你说话,否则你就没命了!
但是杨勇跟没看到一样,充杨广自然地一笑:“皇上哥哥,我愿意立军令状!”
就这一句把杨林急得狠不得过来抽他俩嘴吧,心说,冤家你这是和谁斗气?你就是死摧的!
比他更着急和担心的是凌儿和公冶长,这二人心说,少保哪都好,有时就是太拗了,赢了一场了见好就收得了,想比兵刃也可以,但哪能立军令状啊!特别是凌儿,此时又后悔送大枪给杨勇了。
杨勇自然不管这些,一看武元龙在军令状上把名字写上了,然后他也过来。
他还是第一次见军令状,一看就是一张纸,上面已经有人用笔写好了几句话,大意是:二人公平比武,如有意外发生伤亡,生死各安天命,任何一方不得追责。
杨勇心说这就是军令状,这不就是二十一世纪的免责声明吗?好吧,老子签名!但这怎么还是毛笔呀,他刚要喊拿水笔来?哦对,此时哪有水笔全是毛笔。
杨勇一咬牙,凑和着用吧。谁让自己没练过毛笔字呢,看来真是书到用时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