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王杨林被裴行俨震得昏迷不醒,摔下马来,可慌坏了他的亲兵卫队,卫队长就是大将丁耀祖,带着兵将赶紧把杨林连人带马抢到林中一平安之处,连捶前胸带拍后背,好半天,杨林才明白过来。【首发】
杨林晃了晃脑袋,但耳边仍然轰鸣不已,再看自己这双手,虎口已经裂开,鲜血往外渗着,有些都凝固了,胳膊差点脱了臼,又休息了一支烟的工夫,杨林才算恢复了正常,第一句话就:“好厉害的裴行俨,老夫不及也!”
“王爷,您觉得怎么样?”丁耀祖关切地问。
“裴行俨可曾拿住?”杨林听着外面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没回答反问丁耀祖。
“回王爷,裴行俨骁勇无敌,吴氏弟兄和郑将军眼看要把他拿住时,城中的义军倾巢而出,和我们混战在一起,反贼裴行俨趁乱杀开一条血路,把裴仁基那个老家伙还给救了,双方正在混战。不过王爷请放心,我们四十万兵马,贼人乃乌合之众,被诛是早晚的事。”丁耀祖怕杨林着急,安慰道。
“废物!”靠山王没打过败仗,一听这话,气得呼的一直就站起来了,“现在本王就要贼人的脑袋,跟我冲!”
“遵命!”丁耀祖答应一声,杨林重新振作精神,手提囚龙棒飞身上马,带着亲兵卫队在丁耀祖的保护下冲出了小树林。
二次回到疆场,杨林一看,这里已经打乱套了,隋兵隋将被杨勇的义军冲得七零八落,杨勇、杜义、李婉儿带着兵将像虎入羊群一般,隋兵隋将根本困不住他们,被杀得纷纷溃退。
这时,大将吴魁和郑天顺败退到杨林近前,吴魁哭道:“王爷,我们都上了裴家父子和杨勇的当了,他们早有勾结,我兄弟吴亮也阵亡了……幸亏发现得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杨林现在也顾不住想这些事情的是非真假了,只是对裴家父子和杨勇等人恨之入骨,一咬牙道:“传本王的命令,今天就是剩下最后一个兵将也要跟反贼血战到底,后退者杀无赦!诛杀反贼,拿下潼关,冲!”杨林说着,挥舞着囚龙棒一马当先冲向义军的队伍。
这些将官一看杨林这么勇猛,立马有了主心骨,又变得格外凶猛起来,全都玩命了冲杀过去。将乃兵之胆,隋朝兵将正败退着,一看靠山王和这些大将们不要命地杀过来,这些人也疯了,好像打了鸡血一样,返回头嗷嗷直叫,又朝义军疯狂反扑过来。
这一下,杨勇的义军可撑不住了。一是因为兵将数量上太悬殊,杨勇的义军只有四万之众,而隋兵隋将接近四十万;二是因为战斗力的差别,杨勇的义军刚成立不久便参加这样的大战,这大都是些参军没几个月的老百姓,没怎么受过严格的训练,无论是战斗经验、军兵的个人素质和整体战力,与杨林的精锐之师都不能同日而语,搞个偷袭伏击,打个冲锋都还行,但双方鏖战在一起,就显出差别来了。
因此,义军很快败下阵来,被隋兵隋将杀得四散奔逃,被困在一个巨大的包围圈中,隋兵隋将四面压缩过来。
此时的杨勇还沉浸在收降裴家父子的兴奋与得意之中,几个人正在客气的时候,李婉儿大喊一声,惊醒了众人。
杨勇一看大吃一惊,义军正往前冲得有劲儿,隋军败势已定,怎么一眨眼的工夫,转胜为败了?
惊恐之中,他看到了杨林的身影,老杨林挥舞着囚龙棒带着众将把义军杀得丢盔卸甲,血肉横飞,他身边左右的随兵隋将也格外勇猛,义军根本敌不住劲儿。
“怪不得隋朝的兵将扭转了战局,原来是老匹夫身先士卒了!”杨勇看到这里,不由得热血沸腾,怒火中烧,绰枪上马,喝道:“弟兄们,今天要与杨林匹夫一决雌雄,跟我冲!”言毕,千里胭脂兽迸蹄而出,冲下了小坡,迎着杨林的兵锋就杀上去了。
李婉儿和杜义是杨勇的影子,这二将不敢怠慢,一左一右,纵马跟上,裴家父子此时看到杨林这些隋兵隋将,眼珠子也红了,仿佛又有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二将抖擞精神,各势兵刃飞马也冲了下来。
这五员大将一玩命,隋兵隋将可吃了苦头,沾上死,挨上亡,真如收割生命之死神降临一样,隋兵隋将成排成批地往下倒,义军的士气又被鼓舞起来,一个个又成了不怕死的小老虎,冲上来跟隋兵隋将搏斗起来。
隋朝的兵将哗的一下又败下去了,杨林气得胡须皆炸,让丁耀祖专门组织督战队,凡是后退者无论是谁,格杀勿论。丁耀祖领命,带着老杨林的亲兵卫队上千人,在隋兵隋将的队伍后面咔嚓咔嚓砍翻了几十名败阵而逃隋朝兵将,这一招真有效,隋朝的兵将仗着人多势众,号叫着又四面围攻上来。
就这样,双方打成了胶着状态,双方的兵将叫喊连天,困住杨勇的义军,一会儿像涨潮一样往前冲,一会儿又像退潮一样往后败。
杨勇一边打一边着急,众寡悬殊,义军整体战力不行,伤亡惨重,时间了我军必败。隋兵隋将太多了,一会儿杨林他们要明白过来,抽出几万人马强行攻城,那我们就首尾难顾了,现在潼关城内只有公冶大哥带着五千军兵守城,万一出了差错,就血本无归了,哎呀,这么半天了,军师他们那路人马怎么还没到哇?
杨勇正在着急的时候,正北面官道上征尘大起,杀过一队人马,风卷旗号,义军的“诛奸佞,伐无道”格外显眼,为首的两杆大旗,上绣斗大的